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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还有一点最后的埋怨,那就是此事了。

苏泽听到女儿的指责,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一声。一旁的昌邑公主倒是毫不客气的笑出声。

“你们两个,一个是老狐狸,一个是小狐狸。偏偏都自己瞒着,因为对方发现不了。”

这其中的揶揄,一瞬间让苏泽和苏槿都是面红耳赤。

“阿若!”

“娘亲!”

创意公主看着眼前一大一小,好半晌,这才止住了笑意。

“我只觉得你们二人不愧是父女,真真是在你们身上,看得四个大字视而不见。”

这话中满含调侃,苏槿有些脸红。她的确是一叶障目,妄自从一两岁起,便被苏泽抱在膝头,自认熟知朝中之事,对于各家之间的关系了如指掌。

到最后却发现,自己其实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连自己的父亲都从未看透。

苏槿掩住心头的古怪,此时看着苏父,只想让对方告诉自己真相。

“爹爹,你是不是一直就知道景帝的真面目,这么多年只是在演戏而已。”

苏槿手中捧着茶碗撇去浮沫,看似轻松,实则手指依然有些发白。

苏泽等了多少年,终于等到苏槿这样的问题,他欣慰一笑。

“娇娇儿,你终于发现了。”

因为景帝自身的地位并非是名正言顺,因此这么多年来,景帝对于各家势力皆心怀猜忌。

即便苏家并没有谋反的心思,但是面对这样多疑的景帝,也不得不韬光养晦,甚至在自己亲生女儿面前都要隐藏。

“娇娇儿,为父今天再交给你一句话。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己事不密则成害。”苏父面容极为严肃,缓慢将此言说出。

这句话乃是出自易经的《春秋》一章,苏槿自幼也是读过的。

然而此时竟由苏父说出,苏槿在心中细细品味,结合苏父这么多年的行径,忽然让人心头百转千回。

“爹爹。”苏槿嗓音有些颤抖,她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到底背负了多少。

苏父仿佛没有看到女儿的激动,反而伸手向幼时一般,抚摸着苏槿的后脑。

“莫慌,莫慌,娇娇儿为父在此。”苏泽的嗓音低沉而悦耳,带着丝丝的安抚,让苏槿有些激荡的心情平复。

他看着苏槿冷静下来,眼神中带着一抹满意。自己的女儿自从前几日开始,仿佛是绷紧了一根弦一样,让他隐隐有些担忧,这样的女儿会不会断掉。

如今厌倦她恢复正常,苏父这才将心放下。

一旁的昌邑公主,看见女儿这样也有些心疼,朝着苏大人的肩膀便是一下。

“你这人,明明你说得要瞒着女儿,如今偏又欺负她。”

刚刚的激动过去,苏槿这会儿冷静下来,只觉得自己想找个地方钻进去。

亏得自己一直以来,认为自家的父亲是个书生。结果未曾想,父亲的确是书生,可这书生写的是聊斋。

所谓知女莫若母,昌邑公主眼瞧着女儿如此,哪里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她伸手捏捏苏槿的脸颊,语调轻柔安抚:“并不是瞒着你,不告诉你。只是你父亲一直担心一年级太小,若是一时不慎,难免会露出马脚。咱们家一直游走在刀尖之上,每每都是如履薄冰。”

苏槿点点头,她心知这是母亲真实的想法。

“其实。也亏得景帝对苏家不放心,不然我恐怕就得老死宫中。”

昌邑公主的话,让苏槿颇为的惊讶,她下意识地看着苏泽,却见到父亲微微颔首,显然是极为赞同。

这件事情并非是什么秘密,昌邑公主并非是景帝亲生的妹妹,她因为被太后养大,才从郡主特封为公主。

然而在某些方面来说,昌邑公主和苏泽的这一桩婚事,也让景帝十分自得。毕竟昌邑公主生下了,苏家三代仅有的一位女娃。

也正是如此,苏槿自出生开始便被景帝关注。而夫妻二人为了防止年幼的女儿被有心之人套话,在心之未全之时被人谋划。

因此一直演戏,这一演就是十几年。

“本来我是打算待到你成亲之前,再仔细与你好好分说的,我也曾想到,你竟然自己发现其中的奥秘。”苏泽此时颇有两分自得。

“今日不错,当浮一大白。”

苏父一直很担心,对于景帝苏槿会太过信任,如今到时让他多了几分欣慰。毕竟女儿能够看出这些端倪,已然不凡。

昌邑公主也是点头赞许。

“爹爹,还有一事就是王子腾那里?”苏槿这会儿只觉脸颊滚烫,下意识地想要转移话题。

这王子腾一向,乃是孤臣自傲。如今突然向苏泽示好,其中是否有诈。

听到女儿的提问,苏泽一拍脑袋,有些尴尬地笑着说道:“这却是我的错,这两日太忙,竟忘了跟你说这件事情。”

实际上王子腾地靠近,并非一日之功。早在两年前王熙凤嫁入贾府之后,王子腾便若有若无的,与苏泽建立起联系。

开始之时,二人尚且各有谨慎,如今因为王熙凤之事,倒是颇为的开诚布公。

“王大人这位长女,也算得上是被人所害。”苏泽摇了摇头,带着几分无奈。

金陵王家本身就不是普通的人家,当年自海运而起历经两代。且他们家一向走的是孤臣之路,不与他人为伍。

王子腾当年因为在外征战,因此只得了个嫡长女,就是凤姐。

这次凤姐出事,王子腾直接和王夫人撕破脸,虽然贾家拼死保下王夫人。同样的,王子腾也将贾家大房二房直接撕扯开。

而这期间,王子腾私下里拜托苏泽,想要弄明白这彩绘上的药到底是何物?

苏泽本不愿管,但王子腾老泪纵横,又兼之他也有女儿,因此便一时心软接了此事。

“谁能够想到,这件事情最后竟然会被摸到宫中。”苏泽摇头无奈,眼神之中颇为的费解。虽然如今线索已断,但指向却是未曾有误的。

宫中?

苏槿垂眸思索,历代宫中的确有着不少的隐秘之物。像这一种不知不觉要人性命的,也不难找到。

“王大人他……是怀疑?”苏槿伸手向上指指。

苏泽微笑点头,显得极为的欣慰。

“此事不管是与不是,对于王子腾来说都只等于是。”

的确如此,如今去寻找真正的凶手,反而是最蠢的。

苏槿心下明了,以王子腾的能力,怎么看不出这件事情背后,有着怎样的阴谋诡谲。

“我明白了,所以王子腾这才要爹爹的联合,他是怕自己成为第二个保龄候!”苏槿拊掌轻笑,此时纠结了数日的难题瞬间解开。

苏泽和昌邑公主也很欣慰,女儿的政治头脑十分敏锐,这让他们十分欣慰。

“可是我觉得,这不是爹爹和王子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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