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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脸红,抬起头看着苏槿见对方似乎真的漫不经心,这才喃喃说道:

“那日在船上,我当时被气到了,结果那其中的一个婆子说,像他们这种侍奉过老太太的,可不是我们这帮小辈能够欺辱得了的。

就算是老太太房中的阿猫阿狗,年轻的少爷小姐们见到都得礼让三分。”

黛玉的诉说有些绘声绘色,不过几句话便将当日的情景描绘得一清二楚,苏槿的脸色开始还极为缓和,后来听到最后已然有些冰凉。

她用白玉一样的手指沾起一颗葡萄,送到黛玉唇边,这是西郊庄子里用温泉养的。

足足准备了五六年,移植了几十株,这才活了这两株。

如今产得也不多,不过只有一小篓而已,昌邑公主和苏父疼爱苏槿,索性便全给了她和黛玉。

在现在这种时节,能够吃到这种新鲜的玩意儿,几乎是不可能的。

也是因此当时刚见到这东西,黛玉也是有些惊诧。此时口中被塞入,一粒清甜的果粒,黛玉眨眨眼睛。

“这话倒也没错,侍奉在长辈生前的仆妇,丫鬟们自然要更高一些,但是玉儿你要明白,他们终究是仆妇丫鬟。

你敬着他们一些,是因为你有涵养,知道尊敬长辈,爱屋及乌。但是若他们妄自自尊自大,那就是奴大欺主该死了。”

苏槿清清淡淡,解释道。她苏家可没有这种什么老太太,院儿里的猫狗都要比哥儿小姐金贵的话。

苏家给这些奴仆同等级最高的待遇,也不会随意打骂欺压,但是却也不会允许她们奴大欺主。

“玉儿你要明白,作为主子你的眼界与视野,天生就不知道比他们宽阔多少倍,因此绝对不能被手下之人所辖制。”苏槿极为认真地看着黛玉,希望小团子能够理解自己的话。

“姑姑的意思……”小包子有些踟蹰,带着些许试探地说道:“玉儿明白了。”

苏槿低头看着黛玉,见她眼神清明,知道对方是真的懂了,这才极为欣慰地点头。

二人说过一会儿话,苏槿便瞧见黛玉两颊微红,双眸似迷非迷。知道她有些困倦,便令人点起安沉香。

等到她睡着之后,将被角掖好,放好帘缦,命屋中的丫鬟好生照料,这才走出房间。

“主子要不也去休息会儿?”身旁的西流轻声地询问道,这几日苏槿一直在忙碌,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虽一时尚不明显,但眼见着憔悴不少。

苏槿摇了摇头,转头看向西流:“没事,我们回院里等着,过一会儿应该就有消息来了,确定表兄那没事我再休息。”

对于苏槿的话,西流一向是言听计从,听到自家主子这样说,赶紧便跟着对方回到院中。

苏槿所在的院子牌匾上,只上书两个字:琅嬛。

回到书房之中,苏槿表情闲适地打开,之前看了一半的易经。因着事务繁杂,她已然好几日未曾这一般静下心来。

苏槿美目低垂,看得极为认真。一支湖州紫狼毫湘妃竹笔正放在白玉周梦山海笔架上,上面墨痕尚新,偶有墨香一线。

另有一盆水仙,被放在角落的红檀木狮子图花架上,正散发着缕缕暗香。

正瞧到易经中,第三十三挂:“遁。”

忽听得一阵扑棱棱声音,再一回头就看见打开的窗户上,一只鹰隼正探头探脑。

“你来了?可真是巧,我刚瞧见这遁挂,便你就来了。西流,去把准备好的腱子肉取了。”苏槿将书放在书案之上,瞧着那极为神气的鹰隼笑道。

一旁的西流不敢怠慢,赶紧将手中的碟子送到对方面前。

这鹰隼也是极通人性,看着眼前的肉没吃,先极为矜持地抬起自己的左爪,示意苏槿将取一下。

偏偏这副模样,在一只动物身上莫名地有几分喜感。

苏槿笑着先抽下竹筒却并不看,而是在对方反射着锐利光芒的背羽上摸了两把。

这一下子那鹰隼直接僵硬住,苏槿看着新奇又摸了两把,如此一来,它竟然连眼珠都不会动起来。

“呵呵。”看着眼前的鹰隼,苏槿忍不住捂唇轻笑,未曾想到这竟真的有两分,物似主人形。

那鹰隼反应过来显然是有些害羞,腾起身就想跑。后来不知怎地又落了下来,一副我不同你计较的模样。低头用锋利的喙,一口口叨着腱子肉吃。

不过也不知道是为何,它吃肉的时候身子却缩到,离苏槿最远的地方。

而苏槿自然也不会得寸进尺打扰对方进食。

她瞧了会儿鹰隼吃东西,随即便低头打开竹筒,掏出其中的密信。

看到信上所言,苏槿终于放下心来。

再有这三两日,应该就可以见到自己那位,从未见过的表兄了。

苏槿垂眸思索,能够入到京城,一切便好办了。至于说那封遗诏上写的是什么,其实大家都不太介意。

景帝继承皇位这么多年,再想将其推翻是极为困难的事情,再者之前的义忠亲王老千岁,并未留下子嗣。

纵然是将这封遗诏公开,所慰藉的也不过就是,那些跟随义忠亲王的老臣而已。

当然也有可能会有其他有野心之人,会以景帝得位不正而起别心,这就和他无关了。

景帝之所以大下杀手,不过是因他自己心虚而已,便想将一切扼杀,也好粉饰太平。

苏槿心中思索,笔下却是不停,等到鹰隼吃完,她的回信也写完。

将其送走之后,苏槿再望天边,因为乃是寒冬,如今这会儿倒是有两分天色灰暗。

此时一旁的西流,却是欲言又止,凑近苏槿身边。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苏槿这会儿还在思索刚刚看的遁卦,瞧见西流这样子立时有些好奇,直接让其开口。

西流低头思索一下,显然是有所为难。

“倒也不是别的,如今那赵国基的老婆,也就是当日里贾府老太太派人去接表姑娘的那个三等嬷嬷,如今已然是关在柴房里好几日了。

奴婢想着是不是挪个地方,不然恐怕再冷几天,就容易出事。”

西流一向是管着苏槿院中的大小事宜,因这一次这赵国基的老婆是苏槿命人抓回来的。

因此自然相关的事情便交给了西流,开始的时候西流心知,以赵国基老婆这些作为,自家主子的脾气就算不发作,也会给一些苦头。

这才将其关入柴房,本想着到时贾家来人也就发落了,可未曾想到贾家之人三次上门,竟像是都忘记了这赵国基的老婆一样。

听闻西流这样说,苏槿也是一愣,带着两分迷惑地看向西流询问道:“你说谁?”

只这一句话,西流变心中清楚自家主子,这是完全忘记了赵国基老婆的事情,她面露苦笑。

经过西流的解释,苏槿这才想起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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