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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也可持家,更是八九岁的孩子就能上马杀敌。
他们有着极为特殊的留家文化,不分男女留下的那个将会继承所有的全部,而其他的则是会如同野狼一样,夺取自己所需要的一切。
而正是这一些特殊的文化,使得西羌与大汉格格不入,在大汉子民眼中西羌便是野蛮人的代表,比起北齐不知恶劣多少倍。
今日里这恶劣更上一层楼,竟然直接调戏大汉朝未来的母仪天下。
苏槿看完之后,却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她抬起头看向太后,问出了自己一直想要询问的话:“太后娘娘,请问这件事情,陛下可知道?”
可以说这句话直指重点,也将苏槿刚刚的那一丝不安挑明。
太后为人宽容,因为景帝得位不正,因此太后一直退一射之地,以保宫中的安稳。
而今日里这封西羌的卷轴,竟然会出现在太后这里,看似正常,实则却是最大的不正常。
这让苏槿模模糊糊的,想起之前贾元春的事情。虽说对那毒并不太了解,可若是仔细地算下来,应该也已经差不多了。
也是,因此纵然如今这样的问话有些不合时宜,但是苏槿还是问道。
然而太后似乎并未对苏槿的提问有任何不满,反而极为淡定地安抚道:“娇娇儿不愧是娇娇儿,大汉朝交给你和水湛,哀家也放心了。”
这一句话让苏槿心头一跳,她的目光突然深邃不少,有些话不必多言,有些话不用说得很明白。只这一句话就已经让苏槿知道,恐怕如今景帝已然自身难保。
“是,臣女必不让太后娘娘失望。”苏槿躬身行礼,她此时越发地沉静起来。
看来景帝如今状态不太妙,虽然未曾去世,但是应该已经失去意识或者动弹不得,因此这些东西才会被火速地送到太后面前。
想到这儿,苏槿越发地肯定,这件事情定然便是贾元春那里出的,不得不说,甄贵妃的报复实在是太狠了。
永远不要小看你身边任何一个女人,她们纵然表现得再过温凉,但是一旦触及底线,便会伸出让人发寒的獠牙。
苏槿有几分无奈地想到,如此一来倒是可以解释,为何水霖突然失踪。毕竟面子是小,婚约也是小,可是皇位是大。
不或者说整件事情,太后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苏槿垂下眼眸,带着几分恭敬地表示自己的谦卑,她心头有些发冷。
一切的时机都太恰恰好,甚至远在他乡的西羌。
苏槿几乎可以想象,这件事情竟然会落在水湛头上,毕竟自己是对方新上任的未婚妻。
想到此处,苏槿不着痕迹地看向自家母亲,却瞧见昌邑公主十分温柔地眨眨眼,显然是一副心知肚明的模样。
见到对方如此,原本横亘在苏槿心头的压力瞬间消散不少,她差一点就要将太后当成敌人,好在自家母亲的表现,足以让她相信太后并非是策划之人。
她的确重活一回,可是重活一回不代表说就能够变得无敌。就如同现在一旦发生意料之外的事情,她也会下意识地去思索,这其中是否会有着其他的变数。
苏槿的迟疑被凤座之人看在眼中,她捂唇轻笑,眼神越发的柔和。
“咱们家娇娇儿还是如同当年一样,走一步定要看三步才好,这虽是好事,但偶尔也该有些冲劲才是。”太后一边笑着,带着三只护甲的手指,覆过自己华里的衣袍之上。
她看向隐隐有些紧张得水湛,眼神越发地柔和起来。
“你们都不必多想,哀家老了,所想的事情早不是那些打打杀杀的,我只希望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都能好好地。”
这一句老了,却是让昌邑公主有些不喜立刻反驳道:“什么老了?在我看来母后一直是最年轻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上前扯住太后的衣摆,显得十分的不高兴,太后见到昌邑公主如此,反而笑得越发得大声起来。
“你这丫头,越发地没规矩起来,被怀民宠成个孩子。”太后笑得眉眼弯弯,显然是将昌邑公主当成亲生所出。
也正是昌邑公主这有些没规矩的动作,让苏槿更加的放松下来。
“好了好了,你也莫要闹哀家,我知你怎想的。总之这件事情尽快解决,哀家替你瞒不了多久。”太后说完这一番话,便挥手让众人下去,有些莫名其妙的二人,这才随着昌邑公主离开永寿宫。
他们此时并没有直接回到昌邑公主的宫殿,反而直接去到最近的地方直出宫门,一直坐到车上,苏槿此时还有些发愣。
整件事情如今怎么都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母亲?”苏槿下意识地想要询问,只是刚说出两个字又咽了回去,她不知道如今自己是否应该全然地相信。
昌邑公主拍拍苏槿的手,刚想说话,便听见一旁的水湛低声说道:“我的马车一直在后面等着,不如本王先回去。”
很显然这是水湛想要避嫌,此时若是,真的有不方便他听的只需颔首就好。
苏槿手指一僵,抬眼望向水湛,对方此时面容气息都很平静。但是不知为何下意识的苏槿有一种感觉,若是此时直接让她离开,恐怕自己会后悔。
“你不必走。”几乎是下意识的苏槿脱口而出,她随即又反应过来,将头歪向一侧喃喃说道:“现在纵然避嫌也是晚了,宫中上下早已经将咱们看成一伙的,若是消息不通反受其害。”
水湛本也不想离开,只是担忧自己会给苏槿添麻烦,这才提出,如今却是正中下怀,倒是脸上多了两分不好意思。
却未曾想的,他们二人这一番动作,惹得昌邑公主掩唇笑得不停。
“你们两个真是笑死我了。好了,都别害羞了。如今景帝已然是昏迷,依照张太医的诊断,最多不过七日,有些事情要抓紧了。”昌邑公主笑过一顿,随即就毫不客气地扔下一道惊雷。
苏槿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她虽说并不十分惊讶景帝的死期,却没有想到张太医竟能如此准确地预料到一切。的确按照她的记忆之中,景帝的确是死于群芳会后第七日。
“公主娘娘的意思是?”水湛嗓音有些沉重,他看一下,苏槿似乎想要从对方身上汲取一些肯定,因此虽然话是问向昌邑公主,眼神却直直地望着苏槿。
昌邑公主揉着女儿的手心,淡淡地说道:“虽然你们已经簪花绶带,但是七日之内,水湛你必须要成为太子。”
即便是得娇娇儿者便是天子之尊,但是这毕竟是默认的,需要更多的筹码才好。
而没什么比名正言顺地成为太子,更重的筹码了。
所有的人都知道水霖,才是景帝所属意的继承人。而在此情况之下,若是水湛无法成为太子,便很容易会引起国家的动荡,这是苏家不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