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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可惜,两个玉儿到底是无缘。
“鸳鸯,你说是不是老太太我求得太多?”贾母看着身旁正在整理东西的鸳鸯,眼神少有地带着些许脆弱。
鸳鸯手指一顿,一时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抬起头看着贾母。
好半晌这才斟酌地说道:“依我说老太太倒不必太揪心,左右亲情是割不断的。之前老太太也是心疼姑娘,怕姑娘日后没一个依靠,这才起了心思,如今自然不会如此,到时也就不会再让姑爷不高兴。
这样一来,姑爷自然也就没了疏远老太太的理由,到时林姑娘自然就过来了。要我说反倒如今这样子是好事,终归对于咱们家是件大喜事。”
鸳鸯玲珑心思,哪里不知道贾母如今在想些什么,她本就觉得两个玉儿并不般配。如今见贾母心中活泛,当下便提出先稳住对方再说。
听着鸳鸯的话,贾母若有所思的点头,不得不说对方的话有道理,和刚刚贾敬的话异曲同工。
“哎。”贾母轻叹一声,看向鸳鸯口中埋怨道:“就听你说得这样条条有理,肯定是以前就知道,为何不拦着我,倒让我得罪了姑爷。”
这话其中颇有两分埋怨的味道,鸳鸯却压根就不在意,她仔细地用银质的小刀切着苹果,随即再用银叉子送到贾母面前。
“要我说,哪有什么得罪不得罪的。老太太,毕竟是岳母,是林姑娘的外祖母,是真正的骨血亲戚。哪里有那么多的见外。”
这一番话说得贾母眉开眼笑,口中吃着香甜的苹果指着鸳鸯笑骂。
只是这苹果咬了两口,她又想起件事颇有些无奈,口中的香甜也瞬间消失。
“说起来我这儿还有件烦心事儿,如今已然有小半个月了,也不知道凤姐儿那怎么样?如今我又出不去。”贾母说到此处,眼眶微微有些红。对于凤姐儿落下的那个孩子,她也是十分心疼的。
那孩子可不是什么托生到阿猫阿狗的肚子里,那可是王子腾的嫡女,而且又是荣国府的嫡长孙。
贾母掏出帕子擦着自己眼角,颇有几分真情实意地说道:“我平素里就恨不得拿自己去填那尸山血海,让孩子们能够好好的。
如今却没有想到凤姐儿在我眼前却一样……可不是拿刀子扎我的心吗。”
对于一个家族来说,子嗣是极为重要的,甚至在任何时候对于子嗣下手是决计不被允许的,一旦被发现那将是不死不休的战斗。
就如同王夫人如今,之所以可以恣意妄为归根结底,还是她的子嗣出息。
母凭子贵,这句话从来不单指宫中。
鸳鸯平素和凤姐儿关系便极好,此时听到这句话也是一声叹息。
她取来自己替贾母亲做的帕子,送到贾母的面前,口中安抚道:“老太太要是担心,不如索性派人过去瞧瞧。到时既给二奶奶长了脸面,又在亲家面前表现了老太太的慈爱。”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贾母一听立刻点头,只是这人选上又犯了难。
毕竟如今要选合适的人去,实在是有些麻烦,邢氏行事着三不着两,若是让她过去指不定会说些什么。
王夫人乃是罪魁祸首过去实属招恨,若是让李纨去,她一新媳妇儿也是麻烦。
“都说老太太聪明,我却瞧,今日老太太可是关心则乱。”鸳鸯笑着说道,颇有几分促狭。
她端起自己调制的玫瑰露送到贾母面前,给她香甜一番。人难过的时候总是吃些甜的,会更舒服些。
况且贾母如今年纪大了,最喜那些软烂之物,对于甜蜜更是喜欢。
鸳鸯素来在贾母这里是个特殊的存在,因此就算是听到对方说的,这有些不合时宜的话,贾母不但没生气,反而顺着她的思路仔细地想着。
只是一时她倒是实在想不出来,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这一会儿到底没想到,贾母索性便不想了,直接指着鸳鸯责问:“你这蹄子还不赶紧说。”
“老太太真是忘了。”鸳鸯一点都不在意贾母的态度,笑着说道:“老太太可记得,前些日子保龄侯夫人便说要去进宫请安,预备着应当是明日。
而咱们家林姑娘的封县主也需要进宫谢恩,算着日子应当也是明儿,索性便不如让保龄侯夫人戴着表小姐直接去看二奶奶。
这样一来,岂不是齐全。”
鸳鸯笑着一拍手,显然极为自得。
贾母仔细一想,此事大有可为,保龄侯史家乃是自己的娘家,代替自己前往也是可以,当日里黛玉也是与王熙凤有过一面。
而且如此一来,在外人看来,黛玉终究还是荣国府的一分子。
想到此处,贾母极为高兴地点头,然而有些时候作为乐极生悲便是如此。
贾母并不知道,就在她下这个决定之前,一辆马车匆匆地从水霖的外宅离开,里面坐着的,正是一脸凝重之色的傅溶月。
作者有话要说:
要开始搞事了,贾家没法一下子切断的,只能徐徐图之。
我其实挺喜欢傅溶月这个人设的,绝对的理智派,一旦发现事不可为,立刻会选择最符合自己利益的站点。可惜,她最致命的错误就是将自己依附于男人身上,但凡她不这样,绝对能成为本书前三的反派。
杨过之后,身体一直各种状态,今天就不修文了,感谢抓虫的小可爱,每修一个都会回复的。小可爱们一定保护好自己。
决赛圈的各位,冲鸭!
第68章
傅溶月其实一直没想水霖当皇帝,因为她的身份太低,低到就算是使劲贴金,也没法入主宫中的地步。
年幼的时候,她也曾经抗争过,也曾慷慨激昂地说着,自古便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可惜,这份抗争只持续了半天,因为她发现自己缺乏一个先天条件,她是官姬之女。
大汉朝虽然女子地位很高,连着出了好几代摄政的太后,可是同样的家世是非常重要的一环。
而她就是想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也没有办法挣脱世俗的枷锁。因为有这枷锁的存在,她……才能安稳地活着。
想明白这一点后,傅溶月迅速改变了自己目标,既然如此她便要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地往上爬。
也是这样,傅溶月特别崇拜自己的母亲,进入庭掖的女子,能活过十年的很少。如她母亲成为实际性当家夫人,依靠的还是郡王的更少。
因此,傅溶月一直很听对方的话,唯一的一次叛逆,则是因为傅溶月发现水霖的致命伤。
也是因为这个致命伤,傅溶月和掌管着郡王府的如夫人,也就是她母亲起了严重的冲突。
按照她母亲的想法:“就算水霖有问题,但是他有景帝在,就算身份低微,日后也肯定可以顺利继位的。”
傅溶月却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