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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疼痛,一样双目灼灼地看向,说出惊天之语的人。
感觉到自己身上焦灼的目光,苏槿下意识地抬头一笑,随即又低头仔细地与黛玉分说。
“我大汉朝女子娇贵,虽未有科举之事,但女子身份地位并不算低。
只是我每每想着,若是有朝一日,能让女子和男子一样平等立于世间,该是怎样。”
苏槿勾起唇角,她从不认为女子弱于男子。别的不说,只看如今的大汉太后。再想想,北齐那位杀父杀夫杀子的女魔头,谁又敢说女子本弱呢?
因此她忍不住便有个奇想,若是给了女子们一次机会,会不会还给她一个惊喜?
听到苏槿的话,黛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只是她随即又纠结起来。
小姑娘无意识地扣着自己斗篷上的狐狸毛,如今终于有些圆润的手指和雪白的狐狸毛比,竟然还更白皙些。仔细思索半天,她才小声地问道:
“那女子能为官么?”
苏槿闻言轻笑一声,微微颔首。实际上大汉朝本就设有女官一职,许多和皇家相关的职位,都是可以由女子来担任的。
只不过以前都是由勋贵人家,一层一层地推荐而来。而她此时想要另辟蹊径,她希望能够给那一些有识之人一个更多的机会。
“太子妃娘娘如此却是易遭人嫉妒。”
就在黛玉低头沉思的时候,忽然一道细弱的声音传到苏槿耳中,苏槿先是一愣,随即便看一下声音的来源。
却是未曾想到自己看中的惊喜,竟给了自己,又一重的惊讶。
自看到迎春之时,她便知道迎春并不像传闻之中那一般的木头,却也没想到对方小小年纪,竟是一针见血。
眼瞧着她因自己的注视,而有些退缩的低头,苏槿这会儿反倒是越发地来了兴致,赞赏说道:
“你先说说我动了哪里?”
随即她便看见迎春,越发地低下头,感觉若是可能都想钻到车底。
就在苏槿怀疑,对方是不是想要放弃这个机会的时候,却听见迎春轻声地回禀道:
“太子妃娘娘此举可算得上是惠及天下女子,然而此举便如同先时普及科举之时一般,受损的乃是之前把持此事的勋贵世家。”
小姑娘的话怯生生的,若不仔细听几乎听不清,好在越说到后面,她的语气便越发地坚定起来。
随着她的声音越大,苏槿眼神中的鼓励也越来越多,待她说到这儿,她勾起笑容说道:“若这事,依你看我却是做得对还是不对。”
苏槿并没有接着勋贵之言,反而直接询问迎春,自己此行为的对与错。
这让小姑娘颇有些纠结,她眨巴着眼睛思索一番,这才又语气谨慎地说,她相信这是件好事。
“哈哈!”苏槿听到这一句话大声地笑起来,她突然看着迎春说道:“我本以为今日里,不过双重惊喜,却没想到是三重。”
迎春说得一点都没错,若是自己推行女子科举,最首先被触及利益核心的那便是勋贵人家。
就比如凤藻宫上下近200人,而这200人几乎其中八成是勋贵之后,或是官宦之余。
而这可只是单纯的凤藻宫,庭掖之中,可还有其他的各司职务。
接近百年以来,这些职务全部被勋贵把持。而苏槿想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他们拉下来。
既然百年之前,开国皇后可以中宫笺表开取科考。她又为何不能效仿对方?
小包子听明白一切,她眼中满是星光,突然举起双手喊道:“表姑姑好棒!”
苏槿一愣,随即将她抱进怀中揉搓。这一般可爱的孩子,谁又能舍得让她有半点愁容。
等到苏槿放开黛玉,如今她已然俏脸微红,连连躲闪苏槿再次的亲近,显然是害羞了。
苏槿有些失落,只是若是太亲近猫儿少不得又要躲自己,只得去逗有些紧张的迎春几人,倒是不会寂寞。
好在很快便到了酒楼,随着马车驶进后院,苏槿这才意犹未尽地带着几个小包子下车。
未曾想一下车,便瞧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来人身着次蓝色云锦绣福字暗纹蟒袍,腰间一条暗紫色憋龙镶青玉角带,足下黑色锦缎靴黑白分明。
他身形挺拔,一双剑眉之下是一双带着异色的双眸,此时正温和地望着苏槿,眉宇间没有半分戾气。
见到苏槿下车,他拉拉身上的黑色狐裘大氅,上前两步,伸出手接替西流接住苏槿的手掌。
苏槿先是一愣,随即笑笑,将手放到对方宽大的手掌之中,任由对方有些粗糙的手指握住自己。
等几人都下车后,苏槿这才看着那人一双深幽的凤眸,语气温柔地询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会在这儿?”
作者有话要说:
怕小可爱们会糊涂,具体解释下。
簪花绶带,脱胎于我国古代的花会结缘,这时是男女双方互有好感确定关系。
入主东宫,这个类似于我们现在的文定之礼,这时候苏槿可以被称为太子妃,但是并没有和男主成婚。
中宫之门,这个等同于结婚,是宣誓身份的仪式。
苏槿和水湛此时在第二步。
第99章
今年冬天那般冷,雪又极大,可偏偏过了年,本该天气转暖的时候,竟又下了一场雪。
这会子颇有些春寒料峭的,虽水湛的手仍旧温热,可苏槿却可以看出,此时他已经在外边等了不少时间。
“怎么就傻傻地在这等我?”苏槿咬住嘴唇,有些纠结地询问。只是话一出口,她反倒觉得自己有些言多,当下忍不住撇过头。
这却是难得的有些不像她,苏槿反应的极快,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有些失言。
当下里更是觉得耳廓发胀,等看到水湛那满是笑意的双眸,脸上此时却是少有的,染上几分不自在。
她头转得角度更大,再也不肯看一下水湛,反倒是让身旁几个小丫头一脸好奇地打量。
“娇娇儿,是我不好,如今外面冷,咱们先进去。”水湛轻咳一声,凤眸划过一丝宠溺,拉着苏槿往楼中走。
苏槿没吱声,随着对方的脚步上楼,几个小包子也有些新鲜的东张西望,她们还是第一次来酒楼。
这状元楼是京城几家极特殊的酒楼之一,也是水湛名下的产业。
苏槿虽说早知道这一点,对于水湛的出现也不感意外。然而她从贾家出来,再到这里总共也没多久,对方是怎么从宫中得到消息要赶到此处?
“我是猜的。反正大不了也就是等一会儿而已。”水湛有感觉到视线一直随着自己而动,他此时却是无法再隐瞒下去。
手中的柔荑,身旁的幽香,还有让人无法忽略的视线,让水湛再也镇定不起来。
为了一个猜测,就等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