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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流和小允子对视一眼,随即安静地当起背景板,反正他们都已经习惯了。

等苏槿站稳,水湛这才转过头看向王子腾,看着对方说道:“王卿恭喜你。”

这句话一出,王子腾瞬间额头冒汗,他低头不敢看向水湛,心中回顾自己最近的行为可有丝毫懈怠?

这不是他自己做贼心虚,谁让水湛今日竟然这样和蔼。

倒不是王子腾腹诽水湛,实在是水湛自幼到如今,就不是个和蔼之人。

当初水湛继位,心中最忐忑的是谁?根本就不是原来水霖的手下,而是那些原本的阁老们。

据说当日里他们曾经定下数条策略,以防止水湛会大开杀戮之门。

忠顺王是谁?那是连当朝首辅都敢打的人。论脾气暴躁,谁能比得过对方?

却未曾想的,想象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但是直至如今,那一些阁老众臣仍旧未曾放松一分一毫。

毕竟忠顺王可从来未曾真的顺过,谁那是宁可挨板子,也要跟先帝硬刚之人。

今日里对方竟对自己和蔼可亲,又怎能不让王子腾心头隐隐发寒,只觉自己许是祸到临头。

他这会儿却是有些想得太多,早就忘记自己有没有错误,就只看水湛这副微服出访的模样,也不像是上门抄家的。

水湛一脸古怪地看着心虚的王子腾,他脑海里浮现一个疑问,眼前这人干什么亏心事了?

“王子腾。”水湛的嗓音不自觉地严厉起来,他看着单膝跪在地上的武将,眉头紧紧锁起,眼前这人竟是傻了不成。

听到水湛再一次的呼唤,王子腾一个激灵反应过来,赶忙低下头恭敬地回答道:“臣在,不知陛下来临,臣是有失远迎。”

见到对方回过神,水湛微微颔首,他倒并不在意王子腾此时在想些。

挥手让王子腾起来,随即水湛便在王子腾的带领下,来到王子腾书房之中。

几人坐定,王子腾仍旧站在的中央,有些忐忑。一时却是不知自己眼前的这位主子驾临究竟有何事?

尤其是在自己外孙女满月的当天,这让他忍不住想要偷眼看看苏槿的表情,毕竟苏家与他也算一条船。

不过,王子腾眼神刚飘到苏槿身上,便被水湛看在眼中,瞬间屋中更是凉快。王子腾一个哆嗦更是有些纳闷,他心中却是苦笑,自己今日到底是做错了何事?

这却不是王子腾太过软弱,他也是八尺男儿,然而,这却其中有一件,便是君臣之分。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好在,这一会儿水湛也没打算怎么样王子腾,他今日过来是有事找他。

等几人进到厅中,水湛吩咐小允子说明一切,王子腾才明白事情的经过。开头还好待听到中段,他脸色已经有些难看,等到后边便忍不住咬牙切齿起来。

这帮子人真的是胆大包天,什么不好,非要他宝贝外孙女满月宴上闹。

苏槿看一眼与平日完全不同的水湛倒是有几分新鲜,只是想着如今满月宴那边也不知情况怎样。她不担心别的,只担心玉儿和三个丫头。

但想来应该没什么大事,这满月宴就当给黛玉练手,毕竟等到冬日黛玉就可以参加群芳宴了。

而此时将军府中,黛玉正有些手足无措。

今日里,乃是贾赦长孙女的满月宴,因此不但是许多与贾家有所来往地故旧前来,更有不少人新交来此,只为能够与黛玉有所见面。

因此黛玉自进了屋中,便被一群夫人围住。

好在凤姐儿见她过来便一直陪伴在他身边,不然只凭着这一群有些癫狂的夫人们,黛玉便忍不住想要立刻离开。

众人的目标基本都是一个,有合适子嗣的力争刷好感,没有合适子嗣的也要力争刷个脸熟。

好在众位夫人都各有眼色,知道黛玉的底线在何处。瞧过对方言谈举止,大概有所了解之后便识趣地离开。

凤姐儿作为今天的主人翁也是忙得不行,连迎春和探春都被吩咐去厨房盯着。最后剩下的便只剩下陈夫人和保龄侯夫人。

而保龄侯夫人,黛玉昨日就知道,却是自己父亲拜托保龄侯夫人带着自己。

陈夫人也自不必说,其夫乃是苏家的嫡系,其女更是与苏槿关系极好。

她今日里正是得了苏槿的吩咐,要仔细地照顾黛玉。

此时陈夫人是握住黛玉分的手,口中笑着调侃道:“我说玉儿,你这两年却是越发的娇俏可人了。也不知怎的尽是天下钟灵毓秀,都偏偏到了你们苏家去。”

这话却是半真半假,真的自然是对于黛玉、苏槿等人容貌的赞叹,假的自然便是恭维之意。

黛玉如今已经渐渐的接触世家之间的迎来送往,因此听到陈夫人这样说,倒也没有太过表情,反而显得极为落落大方的谦逊几句。

二人笑谈两句,随即陈夫人便看向保龄侯夫人说道:“却没想到今日侯夫人竟到了,却不知,夫人今日里可带了孩子过来?”

黛玉听到这话忽然想起之前自己见过的那道身影,她也是有些好奇地眨巴着眼睛看向保龄侯夫人。

对方笑着点点头,只是这笑容却有些浮于表面,面容下有几分隐忧。

“这是自然的,今日得这样热闹的场合,又怎么能不带湘云过来。”保龄侯夫人口中寒暄,只是脸上的神情却似乎并不那么轻松。

黛玉自然不会过多询问,要知道这社交场上最是忌讳交浅言深。反倒是,陈夫人与保龄侯夫人,二人年轻之时就是手帕交,说话之间倒并无什么顾忌。

“可是怎么了?难不成你们家那位大小姐又闯什么祸了?”

听闻此言,保龄侯夫人脸上一僵,随即无奈地摇头,她说出的话颇有些欲盖弥彰之态:“湘云素来是个乖巧的,只是这孩子脾气太直,我却是担忧她会吃亏。”

陈夫人一听,就知道这其中有内情,这是她却没弄明白这究竟为何,只如今这场合不适合细问。

未曾想保龄侯夫人紧接着伸手揉揉自己的眉心,脸上更是有些苦涩。

她看着如今亭亭玉立的黛玉,却是眼神之中满是羡慕。

“若是湘云那孩子,有林姑娘一半的懂事,我便心中阿弥陀佛了,你向来是知道的,我们家的事情。”保龄侯夫人说到这儿,脸色却有些苦涩。

陈夫人与她相交多年,自然知道这其中内里的情况,当下里也是有些无奈地握住对方的手。

看似是继承爵位占了大便宜,实际上却也是如履薄冰。

黛玉却是不知道这里面的过往,只她也是知道现在的场合却不适合谈这些隐私的事情。

史家乃是贾母的娘家,一门双侯端的算是威名赫赫,其中保龄候所继承的,其实是湘云的父母之爵位。而小弟忠靖候则以军功出家,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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