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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里直接起身向贾母和贾政告辞,随即带着自己身旁嬷嬷就往外走。

保龄侯夫人此时顾不得仪态,仿佛身后有厉兽追逐,裙摆翻飞几乎形成波浪连绵。

待到回到自家车上,保龄侯夫人这才猛的喘息两下,她刚刚紧张得几乎忘记呼吸。

好半晌,保龄侯夫人这才回过神来,她突然微微皱起眉头,盯着嬷嬷轻声地询问道:

“敢问嬷嬷,这件事情是万岁爷的意思吗?”

保龄侯夫人自觉自己这话,应当会引起嬷嬷的反应。未曾想到,嬷嬷仍旧一副老实人的模样,似乎完全并不在意自己此言有多么吓人。

如此一来,倒是让原本信誓旦旦的保龄侯夫人,有些不确定起来,难不成竟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然她马上便打消了自己这个想法,毕竟自己可从未知道,自己的这位嬷嬷竟还有能够观处子破身未曾有的眼力。

嬷嬷看着一脸阴晴不定的保龄侯夫人,眼神仍旧是那般的恭敬。

“夫人不必多想,奴婢就是伺候夫人身边的人,从开始是,如今是,将来也是。”

她伸手拂过保龄侯夫人有些散乱的鬓角,微微笑弯双眸,脸上表情也是极为的温和,连两鬓几缕白发都透露着温婉。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嬷嬷才是大boss。

袭人和王夫人,领盒饭倒计时一章。

大家猜猜,谁先领?

第128章

保龄侯夫人这边在车上与嬷嬷斗智斗勇,荣国府荣禧堂里,贾政和贾母此时却已经快要疯癫。

贾母狠狠地盯着周瑞家的,若是可以,她想要将对方现在使其千刀万剐。

此时的哪里还不明白,这却是周瑞家的联合王氏,害了自己的女儿。

女儿出嫁之后,母女一直相互惦念,母子之情不但未曾减少,反而因无法常见更加挂念。

可谁能想到,自己为了女儿所精心准备的年礼,竟是送女儿上黄泉路的祸害。

贾母软下身子,将头抵在罗汉床的扶手之上,她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

她可以历经家族争斗,算尽一切,可此时却真的崩溃了。

一旁的鸳鸯捂住嘴,她竟然看见贾母的鬓角肉眼可见的,生出缕缕白霜。

贾母原本明亮睿智的双眸,此时瞬间布满雾霾,似是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看着如此神情灰败的贾母,鸳鸯扑通一声跪在贾母的面前,摇晃着对方的膝盖,口中连声的哀求:

“老太太,老太太,您怎么了。老太太如今贾家缺不得您,您万不可倒下。”

鸳鸯十分清楚,贾母便是贾家如今的中心。若是一旦贾母有事,那么面临的便是大厦倾斜,到时她们这些丫鬟也同样是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贾政此时见到母亲如此,也是心中慌张,口中连声呼唤。好半晌,贾母这才眼珠转动,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几次开合似乎想要说话。

然而声音还会飘出口中,一股血腥之气瞬间上涌,贾母喉咙微微发出咯咯的声音,一口鲜血便直接砸在贾政的身上和地上。

这却是贾母本来已然有些昏厥,浑浑噩噩中听得鸳鸯和贾政的哭喊,挣扎着悠悠转醒过来。

然而她刚刚恢复意识,便觉得胸口一阵剧痛是有什么不停碾压在胸前,随即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便直接冲上鼻腔。

“母亲。”

“老太太快来人了!”

鸳鸯伸出手连忙扶住,贾母眼见着贾母面若金纸,立刻惊慌失措地喊起来。

这一声凄厉的尖叫却是惊吓了,被吩咐要多远的众人。

也是贾母命不该绝,可巧今日赖嬷嬷听闻。自家儿子报信儿,说是保龄侯夫人前来,便也过来凑趣。

未曾想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鸳鸯的这一声喊叫,她立时心中知道出了大事。

赶忙三步并作两步,直接冲进贾母的房间,眼见着地上的一片狼藉,赖嬷嬷简直快要晕倒过去,只她到底是人老经事。

虽说禁海之下几乎瘫软了半边身子,但终究没有倒下,口中厉声喝止鸳鸯的惊叫。

“还不快去取天王保心丹!”赖嬷嬷瞪大着眼睛盯着鸳鸯,鸳鸯这才恍然大悟,直接跳起来往后面就跑。

等给贾母塞进药丸,她又命人去拿了帖子请太医过来,随即又吩咐小丫鬟赶紧去隔壁将军府以及宁国府,请当家人过来。

这却是赖嬷嬷形势稳妥,家母毕竟年纪大了,这种情况下若是一时不注意,倒容易出现憾事。

不过片刻宁国府贾敬,将军府贾赦贾琏,都已经围在贾母的面前。

众人见到此时,虽气息平稳,但看起来极为脆弱的贾母,心头都是担忧不已。

如今的贾母乃是连接贾赦和贾政的唯一一根线,若是有朝一日贾母去世,还指不定会成什么样子。

再者说到底是怎样的事情,才会让贾母如此,以贾母的身份即便是皇家,也不会轻易地给她没脸。

只瞧贾赦虽一脸担忧,却肉眼可见得满心茫然,贾敬便心知,这事儿恐怕与其无关,如此一来他不自觉地看向贾政。

贾政自然是知道对方的意思,此时也不想再隐瞒,露出一丝惨笑。

“出了什么事?”贾赦性格急躁,忍不住直接出言询问。

贾政双唇开合,到底还是将王氏的事情说出。

“王氏那个贱人!”贾政话说到一半贾赦便双眼通红,竟直接摘下贾母房中墙上的宝剑。

这把宝剑本是老国公的遗物,平素里只当个摆设,但实际上可是开过刃的。

贾赦立刻拿着宝剑就往外冲,贾政赶忙拦住对方。

贾敬见状怕贾赦一时犯了糊涂,伤到贾政,当下里也跟着想要阻拦贾赦。

贾琏此时却不敢凑上去,只得凑到鸳鸯身边,低声询问。

鸳鸯这会儿刚刚冷静下来,此时看见贾赦几人纠缠不休,又听贾琏在旁边问,自己这才轻声地在贾琏耳旁低语。

“你们刚刚应该瞧见了,如今外堂里还绑着周瑞家的呢。这事儿是真是假先不说,但凡出了这事儿,恐怕最后都得不了好。”鸳鸯实际上信了八九分,但此事却不能说相信与否的问题,因而与贾琏言说也保留两分。

贾琏若有所思地点头,这才说道:“怪道呢,原来是如此。我还在想纵然是出了什么大事,可也不至于在屋里边行刑,却原来是不是适合被人听见。”

如今这会子忙乱,荣禧堂厅中还未曾收拾得干净,周瑞家的自然也是如同个血葫芦似的,被绑在木头凳子上。

贾赦虽然这些年贪花好色,然他当年可也是曾经打熬身体,因此哪里是贾政和贾敬两个读书人能够拦得住的。

很快贾赦便来到前厅,此时正巧看见周瑞家的。

他看着周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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