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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又有谁会抓住这个机会,来构陷苏林两家。
苏槿忽然露出有些顽皮的笑意,托腮望着西流说道:
“咱们两个人打赌,我敢说,最迟明日便会有奏折上奏,贾政母重病,祈请辞官回家侍奉母亲。”
虽西流早知道自家小姐向来算无遗策,听到也是有些迷茫,这王夫人死又跟贾政辞官有着什么关系?
总不能死了媳妇,自己官儿都不做了吧?纵然贾政之前十几年未得寸进,但终究也是因为景帝的事情。水湛虽对其不待见,但若是其真有几分才学,也未必没有出头之日。
毕竟以她冷眼旁观,这两年水湛提拔人才多是并不顾忌的,不管是之前景帝压制的。还是如今,新晋上的只要有着一技之长,以水湛的脾气都会给其一分生路。
就比如说,那中了进士便直接回家的贾敬,如今不也是,被再次安排到太常寺任职。
只这一点,苏槿便极为地佩服。提拔贤能简单,可若是提拔一些与自己对立的之人,却需要极大的胸襟。
而水湛恰恰正是这种人,只要对方足够有能力,他便会给对方一个机会。
而这也是他为何短短两年,便将政局稳定的根本原因。
甚至连之前极为受到忌讳的,义忠亲王老千岁一系,都有不少人被提拔上来。
此种任人唯贤,不拘一格提拔人才的作为,却恰好合了当年义忠亲王老千岁的路线。
因此,如今在天理教中,以及原来的义忠亲王老千岁一系的勋贵中,水湛得了不少的好感。
甚至连一直养育着秦可卿的营缮郎秦邦业,也得到了些许的上进。更是对水湛感恩戴德,甚至将秦可卿的身世和盘托出。
对于这等行为,水湛自然是有所褒奖,但他并无意让秦可卿回到皇家的视线中。
这件事情,水湛当时和苏槿仔细的谋算过,最终两人还是决定,不让秦可卿和探春认祖归宗。
义忠亲王老千岁当年本就冤枉,若是连他的后人也不留下,未免太过损伤阴鸷。”
至于如此可能带来的问题,水湛并不在意。在他看来只有自身的能力过硬,即便对方纠结多少人都没有用。
而苏槿自然也是同样的想法,在强大的实力面前,任何的阴谋诡计都极难形成。相反,若是一味抓着细枝末节不放,反倒是容易作茧自缚。
便如同如今的贾家,贾政本想着两边投缘,当年偷偷地隐瞒下探春的行踪。甚至不惜将探春抱给赵姨娘,以赵姨娘的女儿身份存在。
归根结底还是他希望从中博以获利,然而苏槿却是用一招釜底抽薪,直接将探春交给贾赦抚养,更是让迎春和探春成为黛玉的侍读,借而直接脱离了贾家的掌控。
而探春这个孩子却也不负于她的血脉,自幼便是个极为杀伐果断的,甚至性格比男儿还要强上两分。
“这位三姑娘若是生在皇庭之中,恐怕也是个说一不二的公主娘娘。”太后曾笑着说此事,苏槿自然是深以为然的,不过她倒并不觉得公主的身份有多么的好,实际上若她看来探春现在就极好。
苏槿心中琢磨,便将这事放到一旁,又仔细地查看,刚刚送来的一些密报。
水湛登基之后,便将手中的力量与暗卫相互结合,如今的暗卫实力更加强大。
在苏槿入主东宫之时,水湛干了一件让她觉得惊诧莫名的事情,那就是直接将新的暗卫送到苏槿的面前。
按照水湛的说法,便是我与你乃是一体,由我掌握或者由你掌握,并无任何区别。
可是这又哪里是没有区别的事情,这其中的区别大了去了。
苏槿到最后也没有接受暗卫,可是暗卫这边似乎也是因为水湛的要求,不管任何信息都会直接地抄录一份,送到苏槿的手边。
因此如今苏槿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算了。
西流瞧着苏槿盯着暗卫送来的册子皱眉,开始还以为是京中出了什么大事。
后来却瞧见苏槿耳廓一线红云,便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转过身去用手轻轻掩住唇边。
苏槿都没抬头看的,只是颇有些自暴自弃地说道:“想笑就笑吧。”
西流听了这话,竟然真的笑出声来。苏槿额头青筋直冒,却一时又不知该怎么说,毕竟这话儿是她自己说出来的。
无奈之下只能假装听不见,继续地翻看册子上的各种信息,这里面的信息五花八门。
虽有暗卫的检索,但也还是极有趣的,有时候苏槿便将这些东西当作话本子一样看。
毕竟暗卫遍布天下能够送到中枢的,大多也是有些意思的,像什么李家宠妾灭妻,妻妾打成一团的。
承恩公最近沉迷斗鸡,已然派人到大山深处寻找种源。
王子腾因惹恼妻子,被罚睡书房。
最近京城来了江南歌姬,北静王夜会歌姬,行踪诡秘。
卫家夫人因选媳之事,遭到老太太斥责,一时心中想不开,竟是有了心病。
还有什么……苏槿眼光顿住,盯着一条不起眼的信息沉默不语。
“江南……甄家……北静王……”苏槿下意识地将这几个词题解出来,她忍不住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一旁的西流,见苏槿皱眉止住了笑容,也凝神屏气起来。
好半晌,苏槿忽然坐直身子,低头看向西流陈声地询问道:
“西流,如果有这几个词,江南,歌姬,北静王,你会有什么想法?”
西流原本坐在苏槿身旁的杌子上绣帕子,忽然听到对方这样说,下意识的一顿,随即眨眨眼睛,有些迟疑地说道。
“北境王府这是又要进人了?”
这倒并不是她自己胡思乱想,实际上北静王这人素来是个风流倜傥的,他又长得好,很多时候不知多少狂蜂浪蝶。
苏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一条信息有些不太对劲。
“你去问一下小允子,如今陛下在做什么!若是没什么大事,请他过来一下。”苏槿看向西流仔细的吩咐,她总觉得也许贾母想掩盖的秘密跟北静王府有关。
西流自然是连忙放下绣活去请人,不过片刻,水湛便出现在偏殿之中。
苏槿有些惊讶,却是未曾想到对方来得这样快。
“今日里不忙吗?我还在担心,若是你忙,等到明日再说也不迟。”
水湛笑着摆摆手直接坐到炕对面。
“你且别动了,就这么坐着就好,今日没什么事儿,我在养心殿也是去瞧那些劳什子的请安奏折。
什么南边有种新鲜的果子叫芒果,快到了收成的季节要给我送上一些,上个月就是这一模一样的。
还有直隶总督,连着发了三封一模一样的信,只是告诉我直隶最近在下雨。”
水湛说到这却也是颇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