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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靖侯之子又下落不明,倒未免让人担心。”
水湛揉揉眉心,刚刚的轻松自在瞬间消失不见。他的脸色变得阴沉,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件事情,实在是让人有些不得不多想。
苏槿侧头思索,按照这一封密函过来的时间,再加上保龄侯的侄女史湘云出京的时间,恐怕对方一直盯着保龄侯这边。
“是傅溶月!”苏槿语气有些冰冷,眼神也带着寒意,她闭目沉思,运河走势图在她脑海中虚现,这才沉声说道:“看来她是做了两手准备,这边动手,恐怕如今消息已经传到边关。”
此事,加上之前的戏子事件,若是忠靖候意志薄弱,恐怕如今会起二心也是正常。
“倒是我们疏忽了,未曾想到,她倒是长进了不少。”苏槿语气冷淡,但是水湛却知道,心上人这会儿被挑起来斗志。
当下笑着安抚道:“她想做什么不重要,你我坐稳钓鱼台才是。”
黛玉在一旁听得迷糊,但还是知道这事儿不太自己听,当下小心翼翼地退出殿来。
一出门却见到一个小太监在门口站立,面容似有些纠结的模样,黛玉好奇上前询问道:
“你是谁?为何在此?”
小太监已经连忙禀告,原来正是殿后的,这会子过来,乃是寻找小允子回话。
黛玉闻言没有多想,只是直接说道:“如今里边在忙,你且回去等着,过一会儿我叫小允子去找你。”
小太监如蒙大赦,立刻向后退去,黛玉歪头看着小太监的动作,脸上带着些狐疑,这才又回去找小允子。
小允子平素是不离水湛左右的,因而听到黛玉说的话,当下微微点头,表示自己稍后再去找这个小太监。
黛玉这才安稳地回到自己房间,西流早在这里准备好一切。按着往常的习惯,她先悬腕练字,又抱着《诗经》翻阅,等到初更之后这才由着宫女服侍,安稳地睡下。
这夜,偏殿的烛光亮了半宵,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便有着数匹骏马,向各地疾驰而去。
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何地,也没有人知晓他们谓何事。
只是有哪些敏锐之人发现,京城的气氛渐渐有些变化。
贾政如同苏槿预料的一样,奏请辞官。这个消息没有在群臣中没荡出半点水花,所有人都仿佛忘记了此人的存在。
水湛自然是很爽快地批准了他的辞官退隐,但表面还是极为的惋惜,并且直接当场将官职转移给了贾赦之子——贾琏。
如此一来,倒是让众人颇有些摸不着头脑,甚至有些思想复杂的,只以为这实际上是贾家早已经商量好的事情,只为了能够将权力集中发展。
更有甚者觉得此事背后,乃是贾母在策划,可是他们不知晓的事情是贾母自这日起,便愈发身体不适起来。
也不知晓究竟是什么缘故,许是因为贾敏之死真相大白而心怀伤感。
又或者是,因为当初看见王夫人等人,死在自己面前受到惊吓。贾母自那日开始,每日便懒于用膳,更是彻夜不眠,心血很快便亏损了下去。
不过三五日就卧病在床,贾赦和贾政二人轮番跟前伺候,而贾琏在得到员外郎这个实缺之后,被其父责令专心上差。
贾琏虽说自学业之上有所亏损,但为人却是个极为机敏擅长交际,且他素来与京城的勋贵有所来往。
比起二叔贾政,贾琏不知在人事上强了多少,上下之间皆对其多有赞赏。
不过七八日便将工部一干人笼络了四五分,纵然是有些看不惯他的,却也一时挑不出毛病。
又过了几日,更是得到上风的赏识。也曾有言,若是贾政如此,怎可十数年无法寸进。
对此贾赦自然是颇感欣慰,如今总算是家中有了些许盼头,凤姐更是面色春光,只求自家夫君长长稳稳地坐稳官职。
她自此更加的对于苏槿满怀感激,而贾赦也有意让自家女眷多在对方面前露脸。特地吩咐自己的妻子,一定要仔仔细细地准备好礼物,并且上折求见。
邢夫人自然把贾赦的话挂在心上,上一次因为些事情,这些礼物被拒了,邢夫人就深觉不安。
如今这一回,邢夫人之前上又添三成,竟是没有半点往日的吝啬,让众人皆啧啧称奇。
她和凤姐儿不但将礼物打点得好,而且又将保龄侯夫人的奏请,也一并送到御前。
苏槿虽如今忙碌,但是有些人员来往也要多少兼顾,再者看黛玉的面子便应允了。
这一番见面自然是宾主尽欢,保龄侯夫人心头也放下不少。
唯一纠结的便是自己的侄女和侄子,如今在江南可好?苏槿自然不会告诉对方,如今其正一个下落不明,另一个生死不知。
不过她还是按着之前的准备,对于保龄侯夫人多加安抚。
等送走了几人,苏槿这才微微放松自己,忍不住用手抚摸着发硬的脖颈。
恰在此时,一双手抚摸上苏槿的脖颈。
苏槿瞬间一惊,双眸闪过一丝厉芒,刚想回首擒拿,却猛然感觉到熟悉的气息,这才让成勾的手掌松懈下来。
但是肩膀和脖颈肩那瞬间紧绷却是骗不了人,感觉到手下的肌肤一阵紧缩,其后再次放松,水湛露出一抹笑意低声说道:
“我还以为你会直接打过来。”
这话说得其中颇有调侃,苏槿却直接抬起头,冷冷地回了他一眼。
这番表情不但未曾让对方有丝毫慌张,反而倒让水湛眼神越发的闪亮。
“娇娇儿,你可知我最爱的便是你这副模样,与平素对外人的高贵冷静姿态完全不同。”
这倒不是水湛有什么毛病,而是苏槿的性格造成的。
苏槿对于外人,永远都是优雅高贵。而对于真正的自己人,却是偶尔会显出自己带着几分小性的模样。
听听这叫什么话!听闻此言苏槿有些无语,她闭上眼睛不想看到水湛。
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他面前太过冷淡,还是因为其他。这人最近越发的喜欢撩拨自己,每每希望看到自己变脸,仿佛那喜欢惹恼人的猫儿。
“我觉得你如今比雪儿还要喜欢胡闹,雪儿不会说话,至少也知道个分寸。偏你这样,若是刚才我一时没有发现,岂不是与你动起手来。”
苏槿说到这儿有两分恼怒,水湛的功夫却是要比她差了不止一筹。若是二人一时动手,苏槿的力道未必不会伤及对方,这才是她有些生气的真正缘故。
水湛却浑然并不在意,他有十足的把握,眼前的娇娇儿会认出他来。
只是看着心上人恼怒,水湛还是小心翼翼地认错:“我自然相信你是可以的,再者说,就算是一时没有发现,你也肯定在过后能够发现。”
合着你就是耍赖皮。
苏槿听到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