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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只需背后提一点便可。
更有甚者,有些人自己献上家财,只求些许利益,以求官员勋贵的庇护,也是经常的操作。
因此,开海运这一点虽说让人激动,但比起前面女子相关,就没有那么惹人注意了。
听闻此言,苏槿有些啼笑皆非,这些人明明都是男儿家,却每每将注意力纠结到女子身上,也不知究竟为何。
她看向水湛,心头叹息。
“恐怕自明日开始,便又会有不少人说我乃是妖精呢,更可能是褒姒、妲己之流。”苏槿笑吟吟地说着,却只当玩笑,这些虚名她从不在意。
水湛也是低声地笑着,不管是他自己也好,还是苏槿都不会在意这些虚言。毕竟这天下还是要看到,实实在在的改变才好。
“恐怕很快便有人会在乾清宫门前要上吊呢!”水湛笑着说道,就算上吊也不会是在今日,别看那些老臣闹得欢,实际上一个个都是有分寸得紧。
夫妻说说笑笑着往宫中行去,他们还要回去拜见太后,并且要赐宫宴。事情虽然繁琐,但是两人却是只觉甘之若饴。
等二人真正地回到寝宫,已然是月上梢头,皇宫中之前所有的阴霾此时终于消散,浓浓的喜气充斥各处。
水湛洗去尘土,便陪着苏槿用晚膳,两人不过三四个小菜,水湛手中拖着酒壶,替苏槿倒上一杯。
“虽不及你亲自酿的桃花酿,但我觉得这酒也还不错。”水湛笑道,他看向烛光映衬下的苏槿,此时只觉得若是眼前这般光景,能够延绵到永远便是生之大幸。
能够得偿所愿,使得水湛此时忍不住未饮先醉。
苏槿听闻此言,却是轻笑,颇为有些无奈,眉目流转之间,隐约露着一分紧张。
只是看着眼前的水湛,她又多了两分信心,相信对方不会让她失望。
“却没想到,你这人如今喜欢上了喝酒?”苏槿挑眉,看着自己酒杯中的翠绿,却是颇为的好奇,在她的记忆中,水湛是个断酒之人,就算是这几年也未曾见她喝过。
可偏偏如今竟是会劝酒,未免让她觉得古怪。
苏槿当下忍不住用,带着些许狐疑的眼神看向水湛。被对方这样一看,本就是有些心虚的水湛轻咳一声,手中的酒杯也有些尴尬地悬在半空。喝也不是,放也不是。
若是这样还发现不了异常,苏槿便是酒未醉人人自醉了,她皱眉看向水湛,示意对方赶紧解释。
水湛轻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也没什么,这事儿乃是岳母大人令我,一定要让你喝的。”水湛尴尬的解释,心头忍不住有些叫苦。
他今日里被昌邑公主拉到一旁,听到其所言的时候就想拒绝,可是对方根本不给他反驳的机会,结果造成如此尴尬的境地。
听到这是母亲所欲,苏槿更加奇怪。自家人知自家事,母亲被父亲宠爱得胆大包天,这酒定然有问题。
她将酒放到面前仔细地闻了两下,却是发现这酒除了甘甜香气之外,似还有一丝香气,这若有若无的味道,让她有些在意。
可她一时又想不起来,自己曾经在哪闻过,苏槿当下里抬起头盯着水湛,眼神之中露出些许的催促。
她不相信,水湛会随随便便地给自己喝东西,就算这酒乃是自家母亲所给的也是一样。
苏槿的信任让水湛心中满足,他顾不得其他,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
“这酒对身没害处,乃是叫做暖情酒,也叫春情酒。就是助兴的,减少不舒服……”
水湛这话还未曾完全讲完,苏槿便瞬间明了。一股燥热涌上脸颊,她下意识地将酒端起一口干掉,借此掩饰自己的尴尬。
二人相对无言,竟是都红了脸颊,也不知该说什么,彼此不言不语不动。
整个室内的空气,都变得寂静无声。
也就是在此刻,所有的动静都被无限地放大。
苏槿皱起眉头,她似乎听到了,以及不同寻常的声音。
偏殿有人?
只一个眼神,水湛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刚刚所有的旖旎,和其他情绪瞬间不见。水湛眼神冰凉,小心翼翼地反手抄起藏在靴子里的匕首。
看着这个,苏槿唯一挑眉,大婚之夜竟然带着匕首。
水湛面上有些尴尬,随即双唇开合无声说道。
“小时候都放着的,一时也就记不住了,平时夜里会放到床边。”
苏槿点点头,自然并没有说出,在自己的身上也藏了不少零碎。倒不是要对水湛做什么,而是习惯性在身旁而已。
二人互相对视,小心翼翼地向声音的来源而去。
越走声音越清晰,里边隐约传来对话的声音。
水湛和苏槿警惕放下大半,两人相视一眼,却摇头苦笑。
两人又走了两步,便听到几个细软的声音在争执着。
“要我说这个地方就不对,我们应该去床底下。”
“去床底下太过分了,万一出事怎么办。”
“我有点饿了。”
“我觉得还是有点不合适,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表姑姑今日大喜,纵是要闹洞房,也不该太过。”
最后的那一道声音,显然就是黛玉,前面几个也就呼之欲出了,苏槿揉揉眉心,周到年满前,口中淡淡的点名道:
“傅烟儿,迎春、探春、黛玉。你们还不给我出来。”
看着低着头依次走出的几人,苏槿只觉得头更疼起来,她该庆幸吗?至少没有真的去床底下待着。
苏槿脸上一红,掩饰性地捂住嘴,显然是很生气。
尤其是当她看到罪魁祸首的时候,眼神渐渐变得凶残起来。其他人都好说,一个个全是孩子,可是傅烟儿却不一样,她可没有比自己小多少。
这般大的人竟然还伙同几个孩子如此,苏槿只觉得额脚一阵乱跳。
是该情形她们选了个死角,什么都看不到?还是该生气这几个人的无法无天,闹皇帝和皇后的洞房,她们也算是开创了历史。
一旁的水湛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现在只想干一件事情,那就是把傅烟儿直接扔进柴房里。至于皇宫的柴房在哪,这倒不重要。
小包子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她心知自己今日恐怕是闯了祸,立刻露出几分惊慌,她伸手想要扯苏槿的衣袖,到一半却又缩了回来。
显然是害怕又不敢,看起来像是被大雨淋湿的幼猫。
苏槿看着这样的黛玉,唇角略有些抽搐。当她不知道呢,如今可不是往常,现在的黛玉才不会做出这种小可怜的模样,她的玉儿已然是翱翔九天的凤凰。
现在表现出来,根本就是在让她心疼。
可偏偏苏槿真的心疼了,她无奈地轻叹一口气。把黛玉往自己的怀中拉了拉,用力地捏了捏对方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