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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回道:“外门?上的小?子发现她夜半偷偷跑出去与人私会。”

傅蓉微哦了一声,既意外又不意外, 问:“男人?”

迎春点头:“男人。”

傅蓉微:“是谁家?的?长得俊么?”

迎春咽了一下口水,支吾道:“是原左都御史陈靖,又丑又矮一老头子。”

无关美色与欲望,傅蓉微打起精神:“那就是有别的心?思了。”

傅蓉微平静的思量了一会儿,顿觉头疼。

淑太妃若是耐不住寂寞,和哪个男人看对眼了情投意合, 排解一下苦闷,倒是件无可厚非的小?事。可她若是谋划别的, 那就麻烦了。

原左都御史陈靖, 他要干什么?

姜宅的人可谓是十?分警惕了,外门?小?子们发现的这份异常都传到傅蓉微耳朵里两天了, 淑太妃才慢吞吞的有了动作。

她在傅蓉微的院子外面转悠了好几天,终于?巧合的碰上萧醴出了趟院门?。

封子行?离京之后,萧醴他早课便停了,由傅蓉微闲暇时教授,今日他的笔墨用光了,想起还有几册书落在前院的书房中,便带着?桔梗去取。

淑太妃一路跟着?到了前院书房。

桔梗早就注意到她了,心?里有数,没做声。

萧醴离开书房时,淑太妃现身拦在了路上。

萧醴愣了一瞬,到底还是个孩子,忘性大。淑太妃消停了这一段时间,没闹出事儿来,萧醴已经?有点忘了这个人了。

乍一见面,又记了起来,念及她是长辈,萧醴还请了句太妃安。

“哀家?有好几日没见着?皇上了,昨夜里梦见了一些从前的旧事,醒来想起皇上,心?里一阵一阵的酸楚,好不难受。”淑太妃用帕子捂着?胸口,泫然欲泣。

桔梗浑身一抖,总觉得这话不大对味,怀疑淑太妃是拿出了从前缠着?先帝的架势。

也不知萧醴与他亲爹是一脉相承还是怎么回事,他竟真的吃这套,安慰道:“太妃别难过,仔细伤身。”

淑太妃上前拉了萧醴的手:“皇上去哀家?那玩一会儿吧。”

萧醴也没有推拒,听话的跟着?去了。

桔梗跟在后面,顺手拉了个路过的丫头,让她立即去给傅蓉微报个口信,自己则半步不敢远离,紧跟上了去。

好在姜宅里具是可靠之人。

那个未知名?姓的小?丫头打小?路走,跑在了淑太妃和皇上的前头,气喘吁吁撞进了傅蓉微的院门?。

迎春伸手搭了一把:“当心?脚下,慌什么?”

丫头咽下一口喘息,大声道:“桔梗姐姐让我?来禀王妃,皇上被淑太妃拐走了!”

不等迎春进屋传禀,哐一声,门?从里面被人用力?推开,傅蓉微已听见了。

柳荫小?路上,桔梗定了定神,试图劝阻一二?,道:“陛下,王妃给您预备了紫米糕,小?厨房刚蒸出来的,放凉了恐怕失了味道……”

淑太妃停步,转身,抬手就是一记耳光甩在桔梗脸上:“下贱胚子,真拿自己当盘菜了,主子面前有你说?话的份?你家?王妃怎么教的规矩?”

萧醴被这忽如其来的一耳光震住了。

他年纪是小?,但也懂好赖。他自从进了傅蓉微的院子,一直是桔梗寸步不离的照顾他,萧醴身边没别的人,私底下这就是亲信,只要桔梗愿意,耳边风能吹飞一头牛。

萧醴岂能容忍自己身边人挨这么狠的打,即使是淑太妃也不行?。

他当即拉了桔梗的袖子:“她说?的对,王妃正蒸了紫米糕等着?朕呢,淑太妃那里朕今日是去不成了,改天再议吧。”

傅蓉微赶到时,正好听见了这一句,她脚步放缓,拨开了头顶刚抽芽的嫩柳,站在稍高的位置。

淑太妃尚未发觉她的到来,还要去缠萧醴。

傅蓉微冷着?脸出声道:“淑太妃还真是老少?通吃,上到花甲老翁,下到五岁稚童,您一点都不忌讳啊。”

淑太妃惊恐的转头望着?她。

这看似莫名?其妙的一番话,实则懂的都懂。

原左都御史正当花甲之年。

傅蓉微道:“紫米糕蒸好了,带皇上回去趁热尝尝。”

即将汹涌起来的暗潮,又被傅蓉微一句话硬生生摁了下去。

桔梗立即带着?萧醴先一步离开。

傅蓉微瞥了淑太妃一眼,离去时带走了前后簇拥的一行?人。

淑太妃独自被留在了院里,愣了一会神,举目四望,枯黄的草色还没有完全褪去,初春的新绿已经?爬出了泥土,这景色落在眼里,有些凄潇潇的。

淑太妃与前左都御史陈靖暗中会面这件事一直压在傅蓉微手里,没有宣出去。

处置吗?

傅蓉微还在犹豫。

淑太妃与陈靖的谋划尚不明确。

今日,淑太妃反常去缠萧醴,多半是存了别的心?思。皇上的安危不是儿戏,傅蓉微不敢用萧醴作饵,她宁可错过查明一切的机会,也不能冒险。

紫米高的甜香弥漫在整个院子。

萧醴拿了一块吹凉,趁人不注意,塞进了桔梗手里。

落进了傅蓉微的眼里。

十?八娘忙完商道上的事,刚回来,换下的衣裳沾着?厚厚的风沙。

她挡在了傅蓉微的窗前,细打量了一番,道:“怎么这副表情?想到谁了?”

傅蓉微谁也没想。

但十?八娘问的这句话可不太正常。

一阵风吹进来,傅蓉微揉了揉鼻尖,好似闻到了一股酒香,是十?八娘带回来的。

傅蓉微笑了笑:“哪来的酒啊……”

她今天心?里怪累的,说?话拖软了腔调,听得人耳朵发颤。

十?八娘斜倚在窗前,说?:“王爷去我?的客栈里要酒喝了。”

距离上一封战报传回华京已有两个月了,傅蓉微又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有关他的近况。

傅蓉微:“他……”

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问什么。

十?八娘道:“他喝了我?一坛十?年好酒,赖账不给钱,还跟我?哭穷,说?现在吃口饭都要靠抢,有了上顿没下顿。”

傅蓉微:“……这是拐弯抹角提醒我?想办法搞钱呢。”

养兵费钱。

尤其是养一支镇北军这样的精锐。

古往今来的帝王们在削兵权一事上乐此不疲的尝试,除了忌惮,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费钱。

吃肉养出来的猛兽才足具威慑。

似镇北军这般长久不衰的军队,若非大梁朝底子厚重,早被吃垮了。

傅蓉微一扬下巴,道:“行?,我?再努努力?,先帝能养得起,我?也一样能养得起。”

傅蓉微的心?思被十?八娘打了个岔,神游了半日,直到傍晚,才又重新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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