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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关窍开?始运作,盘龙柱上雕刻的蛟龙竟脱了桎梏,十二只蛟伸展开?身体,一个扫尾,便将殿中福延王的属下?尽数掀飞,盘旋在姜煦的周围,大有一种回护之?意。

山匪出身的福延王是没什么见识的,见此情?景,骇得说不出话。

阮先生?意在告诉他,虽镇北军尚未到,但?神工阁不是吃素的,且立场明确。

姜煦淡淡道:“扶灵回都吧,好歹当了一段日子的皇帝,身上流着萧氏皇族的血,不好搞的太难看,埋地?下?让他们萧氏的祖宗教训吧。”

神工阁的弟子们终于不必受到看管,一窝蜂的都涌了出来,挤在殿前,踮脚往里看。

都想见一见长居后山这位阮先生?的真面目。

福延王忙着指挥手下?给萧磐找棺材。

傅蓉微又?到了湖边,看着那?座锈死的青龙出神。

阮先生?找到她,说:“其实,如果用木制的材料制傀,会更容易掌控,也?方便保存,这铁疙瘩,呵呵……师父当年一定是存了炫技的心思。”

傅蓉微转头看他,头发被风拂起,在肩头绕了一缕,好似山间?清风也?格外眷恋她。傅蓉微说:“多谢先生?赠我机关图纸,我用珊瑚钥匙打开?了宝库的石门,一把火把里面烧了个七七八八,损毁了许多珍贵的东西,抱歉。”

阮先生?道:“无妨,那?本不属于我,我也?不想过问它的归属。不过,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傅蓉微的第一反应是推辞:“先生?客气了,您肯借用潇湘玉,已?经最?好的礼物,请您千万不要再费心。”

阮先生?道:“并不费心,动动手指而已?,等你离开?的那?日吧。”

傅蓉微的打算是尽快离开?,等镇北军一到,他们便能即刻启程。

然而,镇北军却迟迟未到。

傅蓉微疑心是起了变故。

十八娘架着一只灰鸽走?了进来,道:“裴青将军来信。”

信递到了姜煦手里。

傅蓉微已?经好多天没跟他讲过话了,她盯着姜煦拆了信,打量他的神色。

姜煦微不可查的笑了一下?。

傅蓉微莫名安下?了心,继续转头望着窗外的景色发呆。

姜煦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岭南山多,茂林中常年有瘴,一时被困很正常,反正没什么要紧事,再耽搁几日也?无妨。”

福延王终于弄了个像样的棺材,摆起了仪仗,却仍不急着启程。

夜里,福延王敲响了姜煦的房门。

姜煦衣衫未解,似是早就料到有客造访,连桌上的茶水都是温的。

福延王坐下?后,盯着房间?里那?扇花鸟屏看了许久。

以至于姜煦忽生?一种想挖他眼珠的冲动。

福延王咧嘴一笑:“想起一年前,我与摄政王在冀州会面时,王妃娘娘当时就坐在珠帘后,是我有眼无珠,言语上多有冒犯。今日在此向王妃赔罪了。”

说着,他冲着那?屏风揖了一礼。

傅蓉微就坐在屏风后的椅子里。

既然已?经被戳穿,再不出声就不礼貌了。傅蓉微嗓音清寒,道:“福延王客气了,你们有正事相谈,不必理?会我。”

姜煦目光不善。

福延王跟着萧磐历练至今,察言观色的本事长了不少,也?明白了适可而止的道理?,他的话要是再多下?去,今夜恐怕就没得谈了。

“陛下?离都之?前,还是个活蹦乱跳的大活人,往蝮山走?了一遭,年纪轻轻就没了,我和?这些随行的兄弟们,难免落个护驾不力?的罪名。”

福延王撑着膝坐在席上,叹了口气,道:“朝中没了皇上,定会乱上一阵,但?是,有曲江章氏坐镇,也?就只会乱上一阵。摄政王,你该不会以为解决了大梁的皇上,就万事大吉了吧?”

他意在提醒姜煦,曲江章氏不是善与之?辈。

萧磐在位期间?,曲江章氏的弟子和?门徒,跟填萝卜似的,在大梁的各州各郡的要职上占满了坑。

可以说,大梁的半壁江山,都已?经落进了曲江章氏得爪牙里。

曲江章氏,沉寂多年,复起才不过一年的光景。想也?知道,他们不可能甘心就此跌落,必须要想尽办法争一争的。

姜煦见福延王面前的茶空了,替他续了一杯,道:“你可是武将,真正刀尖舔血换功名的汉子,怎么,怕那?些文臣啊?”

“我是个大老粗,手里再多兵马,也?玩不过那?帮读书人的心眼子。他们虽然不能打,但?奸诈狡猾,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使绊子,防不胜防。”

姜煦道:“听这意思,你是吃过亏?”

福延王咬牙气哼哼的。

姜煦一直很平静,问道:“那?你想让我怎么做呢?”

福延王终于说起他今日的来意:“摄政王,你的事已?经成了一半了,不如收拾收拾,跟我一道回馠都吧。你的镇北军精锐,再加上我的福延卫,一定能保你顺顺当当的入都,咱也?别给他们反应的机会,直接──”福延王眯着眼睛打了个眼色,剩下?的话没说出口。

姜煦他说:“直接──黄袍加身啊?”

福延王笑了:“哎哟,还说出来了,王爷你实在是个敞亮人。”

屏风后的傅蓉微落了茶盏,发出了一声极轻的磕碰。

姜煦仍然平心静气:“我若是把自己拱了上去,那?我家幼帝怎么办呢?”

福延王竟真的开?始谋划:“一个孩子而已?,即便身在皇位也?不能主政,这和?傀儡有什么区别呀,左右你才是真正说了算的人,王爷你那?些离经叛道之?举已?经传遍天下?了,可见纲常伦理?束缚不了你,何不就踏出这最?后一步?”

第173章

福延王认真端详着姜煦的神色, 但是很失望,姜煦那张脸上好似钳了副面具,无论说什么做什么, 都平常至极,找不到一丝裂痕。

真?是可怕。

姜煦道:“你这有兵有马还有胆子,干嘛非得?拥别人啊, 我?看你自己上比较合适。”

福延王又不是傻。

他的出身不如姜煦,他的福延卫和镇北军也没法比。

但凡他也手握二十万精锐, 战功赫赫无往不利, 早就改口称“朕”了。

福延王赔笑?:“王爷别开玩笑?了, 我?才多?少斤两。”

姜煦依然脾气很好的婉拒道:“我?还有别的事, 此番就不与你同?行了, 馠都春景, 美不胜收, 等气候再暖和一些,才是南下的好时候。”

福延王听出话中的暗示。

——最迟明年春, 姜煦要动身取馠都了。

送走?了福延王。

隔着一扇屏风,傅蓉微听见姜煦嘟囔:“人一心一意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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