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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美人落泪在萧璟云这已然失效,却不代表所有人都是萧璟云一样冷面冷心。

逵叔转而教育起不作为的萧璟云:“太子妃重病,你身为她的夫婿,为何不出面帮衬一二。你看看太子妃都咳成什么样了,为何不及时派温御医前去诊脉?”

清黎咳嗽声愈发激烈,上气喘地不接下气,逵叔见状赶紧派了一位侍卫先送太子妃回屋。

清黎走后,萧璟云也转身想要回寝宫批阅文书,却被逵叔挡在前头:“殿下,今日之事老臣要好好和殿下说道一番,虽说事急从权。可是太子妃不懂规矩,殿下也要任由着太子妃胡闹!夫纲何在!殿下贵为皇子的颜面何在?”

萧璟云认命:“没有夫纲..”

“在清黎面前,守着清誉就已是难事,就不再强求颜面了...”

逵叔:“殿下你读那么多圣贤书,应该好好教化太子妃,和她讲礼法,太子妃并非是蛮不讲理之人。”

萧璟云:“清黎最会无赖...如果逵叔若有事与她有纷争,还是早些遂了她的意吧。”

“另外今日中秋宴上的事情,并不会就此结束。逵叔,觀山案此事有些人已经开始坐不住了,此人只是暗里借萧承宣的手来敲打我,让我不要再去查这案子。”

“此人的势力应该遍布整个朝堂。”

“我们需快点做局。”

第23章 成婚

清黎才不傻呢, 既然和萧璟云成婚已成定局,何不提早享受东宫的荣华富贵?为何还要委屈巴巴地住在邹启安排的破宫里?她也最不在乎这些规矩, 破罐子破摔,满怀期待地幻想在东宫花天酒地、奢华无度,每天吃着山珍海味,穿着锦衣玉服。

东宫格局很大,以严格的中轴对称构成多个院落,端方有序。

只是清黎越探索东宫愈发觉得不对,这没有金漆雕龙,也无琉璃作凤的奢侈,不似外表富丽堂皇。只有亭台楼阁如?云, 假山奇石罗列, 清泉潺潺流淌, 奇葩异木间传出阵莺雀鸟鸣,和花草间的虫吟声相互应和, 倒像是一个修身养性的禅院。不求高楼雀楼, 只求一方清净。

清黎还在自我安慰着,这才刚到院落。萧璟云此人极为低调,肯定钱不外露,没准那?些奇珍异宝都藏于寝宫内。她漫步了大概半刻, 也无在路上遇到伺候的婢子,就连来往巡视的守卫也显少出现。听着萦绕于东宫的暮鼓晚钟, 清黎才觉得?这僻静之地原来还有着人烟。

她疑问道:“东宫里怎么没有婢子呢?在内庭无论?何时、何地都能见着行色匆匆、端着行物的婢子?”

侍卫两把短刃别在腰间, 在前领着路:“殿下喜静,觉得?人多嘈杂。再一则就是, 殿下也不喜别人伺候,凡事都亲力?亲为, 所以东宫之内少有女婢子。”侍卫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想到此言不妥,又补充道:“应是没有一个女婢子。”

清黎原本还幻想成为太子妃能着拥有十七八个婢子,一人端茶倒水,一人捏着腿,一人替自己揉着肩等等人间享乐,结果?通通幻灭成泡沫。空有太子妃头衔,却无人侍奉左右。

清黎属实不理解这禅房花木深、一人独住的意境,终于来到自己的寝殿。她怀着最后一份欣喜推开朱门?,又再一次大跌眼镜,屋内空间虽宽敞,屋内燃着淡淡的熏香,可陈设只有一张紫檀案几,在上面放着几卷经书,其?次还有一张檀木床、黄花梨木柜子便再无其?他?,其?余空空如?也,没有白釉青花瓷、也没有精美的铜器,没有金龙凤烛台,只有木头!

清黎怔怔回?过神?来,提着声音询问侍卫:“这是晟都吗?”

侍卫点?头。

“这里是东宫吗?是萧璟云的住处吗?”

侍卫又点?头。

清黎心?碎如?灰,一捧就散,她还是抱着最后一希望问道:“殿下不是很有钱吗?”

侍卫:“有钱。但是殿下一心?为民,常常开源节流,为百姓谋福、亦或者是送去钱两救济灾民。一来二去,入不敷出。殿下不受陛下喜爱,没能讨到些赏赐。再加上殿下为人清廉,不爱受小人巴结,对贿赂之物通通婉拒于门?外。”

清黎懂了..圣人都是穷得?抠脚的。

~

清黎吹灭了蜡烛,在床上辗转反侧,想着今日的中秋宴的杀机四伏,不免有些感叹人心?险恶,果?然人心?隔着肚皮这句话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今夜此事,她确实做得?有些莽撞,就不知在司命殿的司命何时发现此事,估计会杀气腾腾地前来来找她算账。

突然烛火由?近及远地逐一燃起,红烛摇曳,蜡烛泣血。浓雾来袭,光线暗淡,一阵狂风呼啸而过,来带着沉重的桌子都被?挪移了半尺,清黎被?这妖风吹得?发丝糊脸,毫无形象。电闪雷鸣,惊雷阵阵,声势之大连带着门?扉都被?震的哐哐作响。幽幽鬼火,在清黎眼前上下跃动,景象愈发诡异。

清黎眼睛被?这阵风刺地双眼通红,只能闭上双眸。月光逐渐染上血红,射出寒冷的幽光,忽隐忽现,一道庞大的身影忽得?出现在内庭,白雾四散开来,渐渐清晰出一个男人慵懒地倚在石倚上,头戴冕旒,两侧垂香袋护耳,身穿玄色边翻领宽袖长袍,双足着靴,双手在胸前捧笏,正?襟危坐。他?的左侧跟着长着牛头和马脸的阴官,右侧有着舌头垂地的黑白无常,阴气逼人。

来人正?是掌管阴界最大的官,掌管阴曹地府五殿的冥主,阎罗王。

清黎身躯一僵,没有任何思考,扑通一声伏跪在地:“阴官孟婆,拜见阎王。阎王突然现身于凡间,不知所为何事?”她此话说得?极其?心?虚,掌心?已经被?吓得?微微泛起湿意。她不怕上清仙官们,唯怕掌管阴间事物的阎王。

牛头马面手腕处都有着红红的勒痕,甩飞着自己手中的手链,铮铮作响。

清黎深吸一口凉气,故作镇定“孟婆该死,孟婆不是有意要?毁神?君的命格的。孟婆知错,罪该万死,事成之后,我自愿去烈火地狱,受这烈火灼心?之刑,还请阎王息怒。”

黑无常身材瘦小,面容凶悍,立马出声喝住清黎:“该死,孟婆你才来了凡间多少时日,就给阴府惹了多大的麻烦。”他?拧着粗粗的眉毛,手中拿着布满细细密密银牙的哭丧棒,一棒子砸在清黎身上。

清黎立马嘴角吐出一股黑血,鲜血已经从衣服上洇出来,刺目鲜红,皮肉绽开,深可见骨。

白无常身材高瘦,面色惨白,有着一股阴柔之风,说话温声细语:“范无咎你这厮未免也太冲动了,阎王还未发话,轮到你多什么嘴啊?”

牛头咬紧牙关:“谢必安你就是心?肠软,月黎在的时候,你就多次庇护,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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