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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晏长裕微微蹙眉,面色冷淡,隐有不耐,“派人加强防范,今日守卫之人皆下去领二十鞭。今日之事,孤不想再听到第二次。”
“没有孤的允许,无论是谁的人,都不能放进来!”
“……属下领命!”
侍卫早有所料,闻言毫无意外,只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只不过退下去时,心中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身为太子殿下的近卫,他们都知那位元朝郡主对殿下的心意,可也更清楚殿下对这位元朝郡主无意和冷淡。
他们也都见过元朝郡主,说实话,无人不被那位郡主的容貌惊艳。
那样的美人,世所罕见,便是性子嚣张跋扈了一些,却也不打紧,反倒显得可爱。任谁被这样一位尊贵又美丽的姑娘倾心对待,怕是都难以自持。
偏偏他们家殿下对此无动于衷,毫无怜惜之意。
侍卫心中又是一叹,想来也是因着殿下铁石心肠,那位郡主才会忍不住派人前来打听殿下的行踪吧。
可惜他家殿下却是不愿承了这美人恩。
“殿下如何说?”
“能说什么?走吧,下去领罚!”出来之后,其他侍卫忙围上来打听,侍卫摆摆手,叹息,“往后无论是谁,没有殿下允许,都不许再放进来。”
“包括元朝郡主的人?”
“自然。”
事实上,殿下重点指的便是这位郡主了。
众人闻言,皆是唏嘘。
“郡主那般容色,殿下当真一点也不动心?”
“殿下端方持正,岂是那等会被美色所迷惑之辈?”当即有人反驳,“元朝郡主再美,那性子也不是殿下所喜。”
“我瞧着,殿下怕是还念着陆姑娘。”
“陆姑娘虽比不得郡主貌美,但性子极好,柔情似水温婉动人,娶妻本就当娶贤。”有人惋惜摇头,“只可惜,两人有缘无份。”
“行了行了,都别提了。若是被殿下听见了,岂不是平添伤心?”这些侍卫都是自幼选出来,跟在晏长裕身边的,最是忠心。哪怕如今太子式微,他们也不曾背弃,最是维护自家主上。
众人闻言,俱都闭了嘴。只是提起陆姑娘与殿下的婚事,谁人不惋惜?元朝郡主再美,也不是殿下心中所爱,是以,再好也是比不过陆姑娘的。
“不过今日陆姑娘也来了。”
“……所以,想来元朝郡主怕是很快就要赶过来了吧?”
*
元朝确实来了,与前世一样。得到卫一传来的消息后,她就立刻赶了过来。只是上一世,她是因嫉妒而来,只想宣誓主权,赶走情敌。这一世,她却是为了远离晏长裕而来。
她要与晏长裕解除婚约,这不是一句话的事,需要仔细筹谋。
上一世,她为了这份婚约已经闹了太多笑话了。这一世,她不想再犯同样的错。若她此刻直说要解除婚约,在外人眼中,便只剩下无理取闹、任性妄为了。
元朝不太在意自己的声名,但如今她不能不顾镇国公府的脸面。
所以她必须找一个充分的理由。
比如,太子与青梅表妹旧情难忘,她黯然神伤,终于决定退出,让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
所以,即便再不愿见到这对狗男女,元朝还是得来。她可记得,今日晏长裕与五皇子等人走马,陆瑾先是不小心坠马,被晏长裕所救,后又意外落下河中,被五皇子救下,最终因两人有了肌肤之亲,由圣上下旨给两人赐了婚。
曾经的未婚妻与自己的弟弟定了亲,该多伤心难过啊?所以,她当然得帮他一把。
*
城郊猎场。
一行锦衣玉袍之人聚在一起。不仅是公子们身着劲装,鲜妍靓丽的姑娘们也俱都打扮利落干净,每人旁边还立着精神的马儿,瞧着似是要来一场比赛。
“方才五殿下英姿勃发,着实让人佩服。”有人笑着朝被众人围在中间的年轻男子奉承,“无怪乎五殿下能拔得头筹,在下心悦诚服!”
今日天气正好,正是适合踏青围猎。是以,由五皇子晏长启领头,一群京中贵子贵女们相约一起,一早到了城郊。
有人想要奉承晏长启,便提议来一场驰逐。
五皇子晏长启乃当今继后所出,在诸位皇子中,除太子外,身份最高。如今太子将废,自然便显出了他来。
况且继后也出自承恩公府,与元后乃是嫡亲的姐妹。
晏长启只比晏长裕小一岁,也是自幼习武读书,也算是文武双全。
唯独一人,立在一旁,与这边热闹的场景格格不入。
正是当今的太子殿下。
与众星捧月的五皇子相比,他周身着实冷清了一些。
城郊猎场距离皇庄很近,晏长裕到底还担着太子之名,无论心中怎么想,其他人来此,自然不可能绕过他。
作为血缘关系最近的皇弟,五皇子就更不可能不来见自家这位太子兄长了。
再说,他今日前来,可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早有计划。
目标正是晏长裕。
没有皇子不想登上那至高之位,同为嫡出皇子,晏长启当然也不例外。而他想要坐上储君之位,首先便得把晏长裕踩在脚下!
*
“太子哥哥,你脸色这般不好,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就在众人热闹之时,一旁,陆瑾悄声走了过来,望向晏长裕,盈盈水眸中带着明显的担忧和关心,“还是身体不舒服?”
她容貌秀美,身着浅色素衣,比不得元朝的艳丽,却更显温婉端庄,又不失清丽动人。
不仅容貌出色,陆瑾还素有才女之名。
承恩公府乃是诗书起家,族中儿女皆自幼读书习字,雅正端方。在陆家众多女儿中,陆瑾也是其中最出色的。还未及笄,才名便已扬名京中。
出身显赫,却不跋扈张扬。有才有貌,性子还温和持重、不骄不躁。这才是世家贵族最满意的佳妇之选。
若不是之前她早已被皇家定下,承恩公府的门怕是早便被媒人踏平了。
“谢表妹挂怀,孤无碍。”
晏长裕朝她微微点头,语气温和,却是透着股疏离客气。
陆瑾眼圈霎时泛了红。
“表哥,您是不是生瑾儿的气了?”陆瑾仰头,眼里似泛起了点点水意,“是我对不起你,我们的婚约……”
“表妹无需道歉,你并没有对不起孤。”晏长裕淡声打断她道,“况且,婚约本是孤先提出解除的,与表妹无关。往事已过,无需再提。”
他看上去颇为淡漠疏离,仿佛对面前的少女没有半分情思。可若是没有,缘何在知道自己可能残废时,主动向圣上提出解除婚约呢?
这分明是为了不拖累她,分明是他不忍她跟着他受苦才忍痛这般做。
甚至为了不让她污了名声,甘愿主动放她自由。
这不是喜欢,又是什么?
此等情谊,又如何不教人动容?
所以即便晏长裕表现得冷疏,陆瑾也只是仰头望着面前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