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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洪文?帝对虞晋的宠爱和看重。
说句实话,比之太子也有过之不及。
若瑞王有了名正言顺的皇子身份,那威胁比那病怏怏的太子可大多了!小陆氏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
在知道太子怕是不行后,她与五皇子早就把储君之位,甚至是皇位视为掌中物了!为了那至高?之位,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容忍有丝毫差错。
正这时,宫人通报五皇子来了。
小陆氏深吸口气,忙让儿子进?来。
五皇子的脸色也很阴沉,一进?来,便道:“母后,父皇派虞晋去了边关。听说是蛮族最近蠢蠢欲动,恐会来战。”
但边关有镇国公坐镇,以镇国公的能力,何惧蛮族进?攻?又何需派虞晋前去?
所以他父皇如今派虞晋前去边关为何?
在五皇子看来,无非是为了让虞晋再立战功罢了!立了战功后,又该如何?自?然是用来铺路。
若虞晋当真是皇室血脉,但他非嫡非长,想要登上储君之外,便只能以功劳计。
不仅是他,小陆氏也这般想。
母子二人脸色都阴沉沉的。在他们看来,虞晋如今是在虎口夺食。
“镇国公可是虞晋的师父,更是其岳父。镇国公就只有卫元朝一个?女儿,为了女儿,他也会全力扶持虞晋!看父皇的心,已?经全偏向?了虞晋。”越说,五皇子越焦虑,“母后,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了!”
小陆氏内心也很焦灼。
为了那至高?之位,她付出了那么多,隐忍了这么多年,临到头?来,更不可能放弃。
沉默了许久,小陆氏才问:“你是怎么想的?”
闻言,五皇子阴着脸,直接道:“储君之位,哪里?比得?上皇位?太子会被废,但皇帝,可没人敢废!”
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小陆氏心头?颤了颤,一时没有说话。
许久,她才开口:“你父皇春秋鼎盛。”
“不,母后,您错了。父皇,年纪已?经很大了。”五皇子眼里?极快的闪过一抹阴冷的光,“前不久他还病了一场。”
小陆氏咬了咬唇。
见她不出声,五皇子忍不住有点急,“母后,机会难得?。再等下去,说不得?我们……”
“不,再等等。”小陆氏忽然出声打断了他,“虞晋刚离开,还不到时候。”说到这,她眼里?的光闪了闪,“吾儿莫急,该是我们的东西,便是我们的,无人能够抢去。”
“晏长裕抢不走,虞晋更抢不走!”
话虽如此,但小陆氏的心中到底不受控制地生了许多焦灼。
*
元朝第一天?入宫,洪文?帝为表看重或者?其他什么,便留了元朝一起用膳。
在京城内外打了一转,差不多也该到了午膳时刻。元朝没有拒绝,顺从?的留了下来。从?洪文?帝的言行中,她已?经敏锐的察觉到了洪文?帝的一些心思。
是以,元朝深知,如今她表现得?越对皇权乖顺,洪文?帝才会越放心,也会对卫家放心。
不想,用膳前,宫人通报太子来了。
“永宁来了?”洪文?帝似也怔了一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忙道,“快让他进?来。他身体还未好,可莫要在外面吹久了风。”
说到此,他还叹了一声,面上眼中皆是担忧和心疼。
宫人立刻引了太子进?来。
“儿臣拜见父皇。”
不等他拜下,洪文?帝已?经径直把他扶了起来,满脸不赞同地说:“你身子还未好,这天?气又凉,过来作甚?”
晏长裕低垂着眉眸,轻声说:“儿臣许久未向?父皇请安,已?是不孝。如今身体好转,晨昏定省自?不能少,这是为臣为子的本分。”
他今日着了一身素白?色的长袍,外面披着碧青色的披风,发髻上是青玉冠,打扮很是素净雅致。面上还带着一点久病的苍白?,但气色并不蜡黄,反倒有一种清单脱俗的飘逸风流。
他本就生得?俊秀如玉,如今没了那身充满攻击性的气势,便更凸显了容色,极为突出。
一路走来,便是规矩如福宁宫的宫女,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虽这身打扮,对于他储君的身份来说,过于简单朴素了一些,但与他平常节俭的风格倒算是匹配。
再加上他本身的矜贵气质,整个?人依旧显得?贵气不凡,却又比平常少了一分锋锐,多了几分无害。
看到他这番模样,洪文?帝面色明显更温和了几分。
“朕知道你的孝心。不过尽孝什么时候都可以,如今,还是你的身体最重要。今日就算了,往后,可不能这般不重视自?己身子了。”洪文?帝面带慈爱的絮叨了几句,“正好,你来的正巧,朕与元朝正要用午膳。永宁,你也一起。”
“臣妇见过太子殿下。”
这时,元朝也站起向?晏长裕行礼。
她低垂着眉首,目光只在男人身上匆匆一扫,便平淡的收了回去。恪守着命妇的礼数,并不乱瞧,懂礼规矩。
晏长裕定定看了她一眼,淡声道:“郡主无需多礼,请起吧。”
三人分席而坐。
洪文?帝自?然居首,晏长裕与元朝便分坐两边。左边为尊,晏长裕身为太子,自?然居左,元朝坐在了右边,如此一来,两人倒是相对而坐了。
食不言寝不语。
宫中规矩更是森严。洪文?帝不开口,其他人自?然更不会开口。用膳时,三人都极为安静。
一顿午膳用得?很快,用完膳后,洪文?帝又细细叮嘱了元朝几句,便放她离开了。晏长裕身子不好,洪文?帝也没有久留他,是以,两人一同出了福宁宫。
元朝谨遵上下尊卑,行在晏长裕之后,距离不远不近。
福清宫与东宫在同一方向?。
一路上,两人都未曾说话。身后跟随的宫人更是低首垂目,除了脚步声和呼吸声,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气氛莫名有些压抑。
直到出了福宁宫,又走了一程,走在前头?的晏长裕忽然冷不丁停了下来。元朝不妨他突然停下,反应不及,径直一头?撞到了他的背上。
“对……”
“撞疼了吗?”
不等元朝先?出口道歉,晏长裕率先?回头?出了声。因着惯性作用,元朝撞上他时,下意识朝后仰,不等她退开,手?臂已?经被男人抓住。
“没事?吧?”
男人垂首,低声问道。低哑的声音,似藏着关心。
虽隔着一层布料,但元朝依然敏锐的感觉到了另一人的体温和气息,就这样铺天?盖地的朝她侵袭而来。
“臣妇没事?,谢殿下关心。”元朝反射性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不想,竟是没有挣开,反而被拽得?更紧了,她下意识抬头?,不满的瞪向?面前人,看上去莫名有些凶。
一声轻笑传来。
“不装下去了?”晏长裕收紧了力道,深深地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