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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雯曼了然:“嗯嗯我明白。有点肚量,不多而已?。”
殷酥酥被活泼的小六逗笑?,低笑?出声,说:“你在背后说你大哥坏话,不怕我告你状。”
“你才不会告我状呢。”费雯曼亲昵挽住殷酥酥的胳膊,笑?嘻嘻,“我和费云琅都决定?了,要把你拉入我们?阵营,你是?我们?的自己?人。哪有自己?人胳膊肘朝外拐的。”
殷酥酥心里温暖又动容,和费雯曼笑?闹了会儿。
半晌,一个?穿马场工作人员统一制服的年轻男子稳步而来,行?至费六小姐身?侧,恭敬道:“费总,今天又有信来了。”
费雯曼闻言,随手从男子手中?将信封接过,笑?说:“辛苦你了,谢谢。”
男子离去?。
殷酥酥探首张望了眼,随口道:“有人给你寄信?”
“这不是?寄给我的,是?寄给我大哥的。”费雯曼朝殷酥酥扬了扬手上的信,“正好?你在,来,这个?给你,等大哥从欧洲回来,你直接给他就行?。”
“哦,好?的。”殷酥酥接过信,视线在这张牛皮纸信封上打量一阵,还是?很好?奇,于是?试探道,“难道,经常有人给你大哥寄信吗?”
“嗯。”费雯曼端起杯子喝咖啡,嫌烫,鼓起腮帮呼了呼凉气,“我大哥一直在做公益嘛,在许多山区修希望小学,也成立了很多基金,帮扶了很多落后地区的学生以?及家庭,所以?隔三差五,他就会收到受助人寄的信。”
闻言,殷酥酥眸光突地一跳,诧异道:“……费疑舟一直在做公益吗?”
“对呀。”费雯曼说着耸了下肩,续道,“大哥的兴趣爱好?一直都和我们?几个?不一样。我喜欢各类小动物,小马小猫鲸鲨海豚,费云琅喜欢探险喜欢旅行?,费闻梵喜欢搞电影喜欢和美女?约会,大哥爱好?最特别,喜欢抽象画,喜欢自己?跟自己?下棋,还喜欢做公益。可?能是?受爷爷影响吧,爷爷的后半辈子,几乎就一直在为公益事业奔波,他一直教我们?,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殷酥酥听后颇有感触,点点头,明白过来,却仍对一个?细节感到古怪。
她忍不住再次发问,道:“给你大哥的信,为什么会寄到你这里?”
费雯曼回答说:“哦,因为爷爷和我大哥平时都很忙,好?多出资的手续都是?爷爷或者大哥委托底下人去?办的,所以?写的地址也都不一样。我这儿好?些年前是?费氏分部的办公地点,估计当时填的这儿,后面也就一直没改。所以?我隔三差五就会收到一些信。除了我,还有很多分部也会收到,大家这么多年都习惯了。”
“这样啊……”殷酥酥听后缓慢点头。蓦地,一个?猜测从她脑海深处窜出。
然而,这个?猜测仅仅只出现了几秒钟,很快她便觉得荒谬,予以?了否决。
毕竟世界上,不可?能有这样的巧合,也不可?能有这么深厚的缘分。
*
正值上升期的艺人大多全年无休,殷酥酥也不例外,《浓雾之后》杀青后,梁静本想给她两三天的假休息,却被殷酥酥以?不累为由拒绝。
梁静见她打了鸡血似的活力满满,也就随她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殷酥酥便开始全国各地连轴飞,到处跑通告。
脚不沾地的忙碌中?,两周很快过去?,晃眼便到了国庆节。
十月七号这一天,正值国庆假期收尾日,全国各地的机场都人头攒动,人满为患。
殷酥酥在广城出席了一个?开业活动,又连夜飞回京城,落地机场时已?经晚上十点整,但尽管如此,机场这边依然有好?些举着灯牌横幅的接机粉丝。
都是?些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见到殷酥酥时分外激动,一个?个?扯着嗓子喊“女?鹅”。
殷酥酥当了这么久的糊咖,忽然享受到接机待遇,颇有几分受宠若惊,粉丝们?要合影,她就凑过去?贴贴脸,对着粉丝的手机贴脸微笑?,粉丝们?要签名,她也毫不忸怩地挥笔刷刷签,临走?时还一个?劲叮嘱接机的粉丝姑娘们?,天色已?晚,回家途中?记得结伴,注意安全。
粉丝们?感动不已?,在车窗外朝她不停挥手。
因落地时间比较晚,陈志生担心三个?姑娘独自回家会有危险,专程逐一护送。
殷酥酥到樟树巷的公寓大门口时,已?近凌晨。
跟阿生告别后,她拎着行?李袋进小区,刷完门禁正要往里走?,听见门口的保安很贴心地提醒,道:“姑娘,今儿夜里电站维修,几栋楼从十一点半就全部都要停电,你踩着点儿了,还剩几分钟,走?快些吧。”
“好?的,谢谢!”殷酥酥道完谢,赶忙加快脚步。
不知是?保安大哥的表慢了些,还是?停电时间已?经提前,殷酥酥刚迈出几步,整个?小区的路灯便唰的暗下,整个?世界陷入一片漆黑。
不知哪家的狗被突如其来的黑暗惊到,惊天动地吠起来,听着凄厉,整体氛围颇有几分可?怖。
“……”殷酥酥咽了口唾沫,没敢东张西望,疾步前行?。
快到单元楼时,她心里毛毛的,猛一下回过头。
背后只有黑暗安静地吞噬浓夜,别说人,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殷酥酥蹙眉。
奇怪。为什么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窥视自己??
或许是?最近太累,太过神经质了吧。殷酥酥在心里叹了口气,甩甩脑袋没有再多想,进了单元。
停电没法坐电梯,殷酥酥只能打开手机电筒,提着袋子步行?上楼。
一路哼哧哼哧,到家门口时,她额头已?累出薄薄一层细汗。
掏出钥匙开了门,等眼睛基本适应黑暗后,殷酥酥关了手机手电筒,将袋子随手往鞋柜上一放,褪去?身?上的黑色长风衣外套,准备反手关门。
然而,手刚碰到门把,她整个?人都是?一僵。
闻到了空气里那股若有似无的烟草味,清冽而独特,十分熟悉。
短短几秒的惊诧之后,殷酥酥隐约反应过来什么,从门缝里探出脑袋,往电梯厅张望。
这一看,便瞧见一道高大而又修长的身?形轮廓。
男人陷在沉寂的暗色中?,身?姿随意而慵懒地靠着墙,在抽烟,指尖一定?猩红的火光明灭交织,成了满目漆黑中?唯一的色彩与光。
殷酥酥看不见男人的脸,看不见他的表情也看不见他的神态,但她知道,他在看她。
因为感觉到了那充满侵略性的视线,正漫不经心又放肆地游走?过她全身?。
殷酥酥呆住,掐了把自己?确定?不是?在做梦后,才愣愣地开口,“你、你,你不是?说要去?一个?半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