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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满足中?,根本不想醒来。
想要一直拥抱她,想要一直亲吻她,想要一直吞噬她,甚至想要和她结合着被庞贝的火山熔岩席卷包裹,成为化石,同世界一起毁灭,与时间一起永生……
“阿凝!”
这声呼喊之后,是一阵尖锐的刺痛将费疑舟从更深的意识层唤醒。
“……”他?脸色毫无涟漪,只是缓慢睁开了双眼,将左耳贴近她的胸腔位置,安静聆听她急促到毫无章法?的心跳。
殷酥酥被他?锁得死?紧,手臂双腿全都动?不了,根本挣脱不开,又羞又恼地嘟囔:“你无端端发什么神经?又弄坏我一件衣服。”
“温存。”费疑舟轻声说。
殷酥酥:?
殷酥酥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昨晚你很辛苦,本来今天起床,应该好好跟你温存的。”他?嘴角漾开轻淡的笑意,而?后吻了吻她的唇,道,“你妈妈来得比较突然?,现在只是补上醒来后该做的事?。”
听完他?的说辞,殷酥酥愣住,既有些甜蜜温暖,又有点无语。
她脸烫得几乎失去知觉,手指在他?脸上轻掐了把,不满:“温存不应该是聊聊天,彼此说点好听的情话吗?哪有你这样的。”
二话不说在厨房里撕人衣服 ,还张嘴就啃。
“疼了?”
“……有点。”
“不好意思。”他?亲吻她脸颊,绅士而?平和地说,“不过?也希望你理解一下。刚把初夜送给你,我整个?人的状态还比较亢奋。”
殷酥酥:“…………”
殷酥酥羞愤欲绝,索性伸手掐住他?脖子,威胁:“你正经一点是不是会犯法??”
“不是你说的吗。”大公子撩起眼皮懒洋洋地她对视,从善如流,“‘温存’等于说点好听的情话。”
殷酥酥默,心想您这说的是情话吗,您说的明明是骚话!
无暇再跟这流氓大佬扯闲天,她两腮红扑扑,抬手将自己的毛衣开衫裹拢,遮住自己,倒也没忘记跟他?理论正事?。
她说:“好了,你现在严肃一点!我问你,你为什么会跑去跟我妈说,要到我老家去拜访长辈,还要到我家里上门提亲?”
费疑舟亲昵拥着她,淡声道:“我之前了解过?你们兰夏的风俗。你们那儿求娶哪家姑娘,不都是要先?拜访女方的诸位长辈,得到长辈们的认可么?”
“……我们那儿提亲的流程,确实要先?拜访长辈。”殷酥酥应着,顿了下,瞠目,“可我的重?点就是问你为什么要上门提亲!”
费疑舟:“我和你本就是夫妻。现在这个?关系已?经被你妈妈撞破,阿姨的态度你也看见了。除了顺势把这流程补完,让一切顺理成章以外,你难道还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殷酥酥语塞,沉吟半晌才垂下眼眸,喃喃道,“可是这样,我的后路不就断完了吗。”
“后路?”他?以玩味品弄的语气,作?反问。
殷酥酥沉浸在忧伤中?,不愿搭腔。
下一秒,他?裹住她的下颔将她脸庞抬高,笔直凝视着她的眼睛,轻声道:“殷小姐,我不妨跟你直说。从始至终,我压根就没打?算给你留后路。”
第64章 Chapter 64
*
费疑舟的话令殷酥酥有一刹的发懵。
她怔怔望着?他, 目之所及,他清凛的眉眼距她近咫尺,表情仍然是平静的, 但他眼神却幽沉而深邃, 仿佛两汪深不见底的古井,有种偏执又?病态的宠溺。
但这种目光呈现的时间很短暂,三秒,亦或只?是更加短暂的两秒,很快, 他眼底的涌动的暗潮便消散得无影无踪。
整个人?又?恢复成?平日里那副洁净不染尘埃的绅士样。
几乎令殷酥酥产生一种怀疑,怀疑刚才传入她耳中的那句话只?是她的幻听。
“你说?什么?”她微蹙眉心,不太确定地轻问,“什么叫做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给?我留后路?”
费疑舟低眸直勾勾地注视着?她, 须臾, 勾起嘴角很随意地笑了?下, 轻描淡写道:“我只?是希望你明白, 这世上很多事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譬如佛罗伦萨你拦下我的车, 譬如今早你母亲忽然登门, 这些都是天意。是天意要将你和我绑在一起, 不可违背。”
他这番话浅显易懂,但又?有种超乎唯物主义的玄奥, 殷酥酥听后,像明白了?又?像没明白,只?能叹出一口气来气, 妥协道:“好?吧。事情到了?这一步,除了?按照你说?的办, 好?像确实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费疑舟指掌摩挲着?她柔滑的颊,端详她半晌,又?轻声问:“你这么不想?我跟你一起回兰夏,这么不希望我去见你的家人?亲朋?”
看着?那双清冷深邃的眸,殷酥酥滞了?两秒,旋即抬手,轻柔覆上他的脸庞,温声说?:“阿凝,你好?像忘记我们当初的约定了?。”
费疑舟深深注视着?她,没有出声。
“我们的婚姻,始于一纸协议,随时?可以由?你叫停。”她笑着?提醒他,眼睛里蓄满由?衷的柔色,真诚道,“既然早晚会有结束的那一天,那就请你稍微谅解一下我的‘自私’。我怎么样都无所谓,但是我想?保护我的父母,你明白吗?”
“兰夏太小了?,也太落后了?,是个你永远无法想?象的世界。”她声音越来越轻,不含任何妄自菲薄或自怨自艾,仅仅陈述事实,“那个地方是承受不起任何闲言碎语。”
费疑舟沉声说?:“我们不会离婚,也不会分开,你担心的事情永远不会发生。”
闻言,殷酥酥略微羞赧地莞尔,伸手揽住他颈项,将脸蛋贴近他散发着?冷香与?体温的颈窝。静默数秒,方道:“我其实感觉得到,你挺喜欢我的。对吗?”
他双臂将她有力?地拥紧,说?:“何止是喜欢。”
殷酥酥幸福地笑起来,没有再说?话,只?是闭上泛起湿意的双眸,放任自己在这一刻,刨除理智,于他的爱意中放肆沉沦。
很多话没有说?出口,也不知道如何表述。
他们的出身悬殊太大,是云泥与?天壤。人?心不可控,所以她在他密不透风的宠爱与?呵护中沦陷,可现实的差距摆在眼前?,她内心深处的自卑与?不安根深蒂固,无法相信自己和他有真正的未来。
确实,当下时?刻,他是喜欢她的,甚至是迷恋她的,但情感这种东西?着?实虚无缥缈。这段关系,他们双方的身份地位如此不对等,仅靠一个男人?的宠爱,她能幸福多久?
殷酥酥在某一瞬忽然生出种感叹。
她想?,如果自己也是一个名门闺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