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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拜托你送的那封情书,忘了署名...第二天我也不敢告诉你...”
之后小姐妹又说了什么,陈琮林已经没再听进去了。
她只吞咽了下口水,愣愣仰头。
像是有着心灵感应,张子行也恰好低头看过来?。
一俯一仰间,岁月都变得瞬息万变。
往日?说不清道不明?的少女心事?,都枕着青春懵懂岁月的晨雾,淋了满身的春潮。
“所以学长有没有看情书,他会不会误会,那是你写给他的?”
陈琮林指甲嵌进了掌心,半晌才嗡着声音说道:“我那天什么也没说,直接就给他了。”
“那后来?呢?他有没有说什么,或者?对你的态度,有没有什么变化?”
陈琮林那年初二,满门心思都还在玩乐上,哪里记得收到情书的张子行有怎样的反应。
“不过也有可能?,学长拿从从当小孩看,没在意那封情书。”
...
那天,因着这个突然被提起的话题,陈琮林再面对张子行时,多了些不自在。
张子行开着车,看了一眼格外沉默的她,问道:“晚饭想吃什么?”
陈琮林抓着安全带,两?只脚都在诉说着尴尬,“直接送我回家就好。”
“那么长时间没见哥哥,一起吃顿饭的机会,都不给?”张子行逗她,“何况,给小石头买苔藓的时间都有。”
这么些年,张子行的小石头还养在床头柜的保温箱里。
园林微景观也变得更加丰富,甚至会随着气候变化,两?人一起为小石头造一场人工降雨。
“那我给爸爸妈妈说一声,晚上和你吃饭。”
“好。我八点半之前会送你回家。”
陈琮林笑了一声,“哥哥还记得我的门禁时间呀!”
什么时候有得门禁时间呢?
好像就是从她误送情书之后,陈京澍给自家小野猴子制定了门禁。
“当然记得。”
那晚张子行带她去吃了海鲜。
一顿饭,就见他又是剥虾,又是拆蟹,大小姐吃得好不开心。
“好久没吃海鲜了。妈妈说这些毕竟寒凉,临近高?考都不许我碰。”
张子行拿着湿巾擦手,明?明?再普通不过的动作,落在他身上都显得斯文?又矜贵。
“你妈妈的顾虑有道理,一会儿?给你买杯红枣姜糖茶,你路上喝。”
陈琮林抿着羞怯的笑,点了点头。
“对了,下个月我就要结束司法局的实习。会暂时去沪上的律所工作,可能?短时间都见不到了。”
突然的变故,陈琮林愣了下,“为什么不留在壹京呀?”
“要留在壹京的。但需要先去各分部走一圈,之后可能?还会去港城和广府,说不定也有需要去国外进修的时候。”
陈琮林还没有正?式进入法学院,但她大约也知道,内地各城市和港澳台的法律有着不同之处,包括国内外又是两?种法律。
进修掌握更全面的法律,是正?常事?。
“那祝哥哥,工作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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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琮林回到家,就见陈京澍和林逾静坐在客厅沙发看电视。
平时这个时候他们?多是在书房,陈京澍处理文?件,林逾静坐在落地窗边画画。
这是夫妻二人多年来?的默契,属于一种平淡的缠绵。
显然,今天是专程在等她。
“回来?了?”陈京澍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她过去,“怎么突然和子行一起吃饭了?”
陈琮林走过去,如?实回道:“在书店遇到哥哥了,就一起吃顿饭。”
“海鲜?”
“嗯。”
林逾静立刻开口,“妈妈不是说了嘛,临近高?考还是要注意的,万一又肚子疼怎么办?”
“哥哥给我买了红枣姜糖茶喝,偶尔吃一次,不会的...”大小姐横躺到爸妈怀里,抱着两?人手臂,“高?考前,就吃最后一次了!”
林逾静撇嘴,“乖。等你高?考完了,妈妈给你做一整桌的海鲜。一定让你吃过瘾。”
“今天就你和子行一起吃饭,仲葳没在吗?”陈京澍单臂环着她肩,亲昵拍抚。
“高?二今天开家长会。我也是偶然遇到的子行哥哥,他马上要去沪上的律所实习,要很?久见不到,才一起吃饭的。”
陈京澍“哦”了一声,这才没继续追问。
“对了爸爸,我准备也学法律。”陈琮林看向老爹,“我要考人大法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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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分明?就是通知夫妻二人,陈京澍当晚躺在床上,时隔多年再度失眠。
“媳妇儿?,你说姑娘是不是因为子行,才要去人大学法?”
“有可能?。但学法也不错,而且子行也不错。”
林逾静还认真分析,两?家门当户对,两?个孩子一起长大,不管是性情、能?力都知根知底。
张淮毅夫妻也很?疼爱陈琮林,且连仲葳都和从从是好朋友。
如?果两?个孩子真的结婚了,按照张子行的脾性,闺女肯定不会受半点委屈。
“不错什么。再不错,也没我爱闺女。”
陈京澍冷哼一声。
夫妻二人全然表现出了,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不顺眼。
“睡觉吧,我的老公。”林逾静翻身抱住他,“儿?孙自有儿?孙福,你还能?一辈子把闺女挂在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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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琮林高?考结束后,各个叔叔阿姨,哥哥姐姐的礼物已经堆放在她的二楼小客厅。
大小姐翻翻找找,先拿出从沪上寄来?的礼物,是一双CL红底高?跟鞋。
粉色贺卡写道:【预祝未来?的律政佳人,长红不败。】
只是一直到陈琮林收到人大法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张子行都没能?从沪上赶回,参加她的升学宴。
陈琮林穿着一条红色吊带礼裙,已成年的姑娘踩着黑色漆皮红底高?跟鞋,优雅知性落落大方?,一出场就吸引了全场目光。
当天,京圈的富二代们?,朋友圈基本是和大小姐的合影。
张子行晚上加完班,才发生整个律师事?务所只剩下他一个人。
孑然又孤独的人望出窗外,只见CBD的夜又是灯火通明?的。
寂静与喧嚣的对冲,他不由?长长叹一口气。
打开手机,不管是小群,还是朋友圈,全部都是那个小姑娘。
张子行揉了揉眉心,从抽屉里拿出一封早已泛黄褪色成的粉色信封。
那是他高?三那年收到,陈琮林亲手交给他的。
也是陈京澍找了各种理由?想要拿走,他百般推拒,留在身边的——情书。
像是比他接到的委托合同还要珍贵,一点一点拆封,铺平展开。
可看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