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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底,“靠,到底谁特么是土匪?”

语音里嘈杂一片,如来忍不住问:“你们刚在温泉杀了几个花间的人?”

“不多,我看了击杀列表,也就两三个,还都不是什么重要成员。”野火的另一位元老骂道:“花间这群人突然发的什么疯?”

如来又问刚才在家驻守阵地的成员:“他们几个人来的?”

成员回答:“就十个人左右,来得快走得也快。”

“十个人就把你们全打趴下了?”如来皱眉不止,“带队的是谁?”

“……心软。”成员回忆起当时的情形,唏嘘说:“你们是没看见当时心软进来那架势,一剑捅三个,两刀穿五个,凶得跟老婆被人杀了一样。”说到这,他十分怀疑:“你们真没杀花间的人?”

如来和另一个元老:“……”

谁特么没事会去惹这煞星!

“……不是说榜一不爱掺和这些事儿吗,怎么今天突然改性了?”

“那以后随便开红杀个人还得看是不是花间的?草,太憋屈了吧……”

野火成员怨声连连,如来脸色不太好看。

其实很早之前,野火就被花间突袭过一次驻地,导火索是一件携带紫词条“回春”的核心材料。为了这件材料,哭号带人截杀了花间元老翩翩藏不住五次,材料没能爆出来不说,整个势力驻地被上门报仇的花间管理层踏平。

但即使是那种情况下,花间带队的人也只有榜二一座桥与榜七一曲舞,从始至终,心软都没露过一次面。

后来野火重组,继续干起杀人放火的老本行,没动过花间高层,只劫杀他们的普通成员,对此花间管理层毫无反应——于他们而言,除了自己圈子里的人,其他成员的死活并无所谓。

得益于这种漠然的态度,野火在区内目空一切,横行霸道,除了排行榜靠前的几人,其他玩家他们都不放在眼里。

如今心软却为了区区几个普通成员找上门来,这是准备干什么?

还是说他们杀的人里真有什么重要角色?

如来百思不解,干脆不再多想,哭号从温泉出来后就直接下线,留他一个人处理烂摊子。如今野火的情况实在狼狈,成员中多的是心态不好的人,见状直接退会了,但如来并不是很在意,敷衍地一条条确认。

十几条退出消息中,忽然蹦出了一条入会申请:[玩家妄天下请求加入势力,是否同意?]

如来瞥了一眼,没放在心上,点击确认。

驻地里到处都是需要填补维修的地方,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想想就焦头烂额。他甚至想着直接把这破公会解散算了,可惜他只是个元老,没那个权限。

想到这,如来看向势力列表中最上方的id名。

[100级 方士 你娘甜小草]

[职位 会长]

方士少女头像常年都是灰色,脸庞清秀温婉,音容宛在。

“……甜草,快回游吧。”

如来语气幽怨,对着屏幕里的黑白头像,像小寡妇在举香上坟。

“哭号那个臭弟弟,根本管不了一点事,公会现在成了这个破样,我看着都烦,你再不回游我都想退游了。”

他碎碎念了很久,可惜隔着网线,再怎么样也传不到另一个人的耳朵里。

野火会长甜草退游于今年年初,她退得突然,没跟任何人解释原因,甚至没留下联系方式。她性格总是如此,来无影去无踪,消失也是一夜之间的事。

对此,最不能接受的不是甜草的亲友如来,而是哭号不止。

他是甜草的徒弟。

第31章 花车游

晚上一壶酒上线,才得知心软和程杰带人突袭野火的事。

“老子早看野火的人不爽。”程杰嗤笑:“成天蹦跶,杀了我们不少人,早特么该报复回去了。”

花间内部成员大多也是这个想法,得知心软突袭野火后,第一反应不是惊讶,而是痛快。尤其是在温泉被误杀的两对结缘玩家,榜一出面帮忙找回场子,说出来还莫名奇妙有些感动。

“有这种热闹怎么不叫我?太不厚道了。”一曲舞刚好也在,不乐意道。

她今天实在无聊,翩翩和一座桥去做结缘任务,一壶酒白天也工作没空,就剩她没人陪,只能郁闷地跑去论道台打pk。

程杰随便扯了个理由:“你不是在打论道台嘛,这个月努努力,把哭号的鸿衣榜一给他抢了,气死他丫的。”

一曲舞心里这才好受了一点,但依旧没什么好气:“今天的论道台也没什么好打的,能打的人都去过七夕了,一点挑战难度都没有。”

“姐姐,这不是刷分的好时机吗……”

一壶酒对突袭野火这事也并不在意,突了就突了,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最近心软的举动越来越反常,让他隐隐有种事情脱离控制的感觉。

问当事人心软自然是没用,只能从程杰处旁敲侧击。

[私聊]一壶酒:心软最近干吗?上线时间越来越少,结果今天一上线就给我整了个大的。

[私聊]杰杰杰杰:没干啥啊,就正常打游戏,每天起得还挺早,估计在练那小号呢。

[私聊]一壶酒:……没什么反常的地方?

程杰觉得他问这话很奇怪,但也实话实说:[没有吧?]想了想,又道:[非要说的话,他最近特别好说话,天天请客,我最近伙食老好了。]

[……]一壶酒:[你不是他好哥们吗,你不好奇为什么?]

[好哥们之间也有隐私啊。]程杰纳闷:[再说有什么可好奇的?他这人莫名其妙的时候多了去了,每件事都想搞清楚,我特么不得累死。]

一壶酒无言以对,只能换个方向:[要不你看看他小号id,他一个人练小号多费劲,我们几个大号带着更快。]

程杰语气坦然:[我也想啊,他不让。]

一壶酒:“……”

他不让你就不会偷偷的看吗!

两人的对话就此结束,程杰摘下耳机,转头告诉阮辛臣:“一壶酒问你最近在干嘛?”

阮辛臣正在收拾行李,头也不抬地回答:“在练小号。”

程杰就知道他要这么说,继续转述道:“他还想问你小号叫什么。”

“别管他。”阮辛臣的语气平淡无波澜,将电脑也收进背包里,关好行李箱放在一边。

程杰看着他的动作,故作不舍:“你真要搬出去住啊?那哥们以后岂不是只能一个人孤独地吃食堂了。”

大四可以申请校外留宿,阮辛臣的申请书已经批准了下来,邻近开学,寝室里的另两个室友马上返校,他想在此之前搬出去。

阮辛臣瞥他一眼:“我租的套二,你可以来。”

程杰确实有点心动,但想了想还是悻悻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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