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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的?没错。当日见到李阅川时他已经不认得本座了,唯独身体里的?灵骨还有些本能,见到我就要?把另一半也夺回去,还真是翻脸不认人。”

易渡桥追问?:“那?师父你为何给他?”

李轻舟:“正如你所说,他变成了被‘虫卵’架空的?傀儡,但道心仍旧需要?灵骨支持才能维续下去。如果没有完整的?灵骨,小川永远到不了大乘,也就无法承受那?颗虫卵,何谈维持道心?”

她?最终还是心软,看不得李阅川道心崩解,魂归天地。

山鬼也有她?的?私心。

……虽然私心没有徒弟重要?。

“但那?颗虫卵到底是什?么?”

易渡桥心思急转,“皇室用它来控制问?天阁,防止哪代掌门人叛变?可它又是从何而来的??”

李轻舟被问?得头疼,揉了揉太阳穴,坦诚道:“我不知道。”

没人知道苍生?道是从哪来的?,好像自从修道之路伊始,它就存在于世间了。

易渡桥想起?来了入了苍生?道的?岑砚,也不知他现在如何了。

“年纪大了,你们后人的?事本座管不着。”

李轻舟抬头,睨了徐青翰一眼,“小川的?徒弟,看够了?”

徐青翰规规矩矩地从天上飘了下来:“见过前辈。”

他很?少有正经说人话的?时候,奈何李轻舟不吃这套,脸上的?笑意消弭了下去,冷声骂道:“不成器。”

徐青翰:“……”

干嘛骂我?

第58章 有情刀 (终)

李轻舟不动声色地站在易渡桥身前, 把?徐青翰与她的小徒弟隔开了。

她比徐青翰矮了一头半,需要抬起头才能对上他的目光,颇不满意地一皱眉, 芥子?随她的心意而动, 只听轰隆一声裂响,徐青翰脚底下的土地登时凹下去了一块。

徐青翰没想到前辈也能同小辈置气, 没站稳,猝不及防地一屁股坐了下去:“啊!”

自从?掉完牙徐青翰就再也没摔过屁股墩,以至于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给摔傻眼了。

李轻舟若无其事道:“剑修一道最忌道心不定, 你?心性浮躁, 以致现如今生了心魔, 实在是朽木一棵。”

徐青翰六十年就能化神?,这辈子?耳朵里最不缺的就是天资卓绝等捧臭脚的夸奖,第一次被人骂成朽木, 几乎疑心他听错了。

他指了指自己:“我??”

“不然还有谁?”

李轻舟平静道, “辜月心性坚定,自然与你?不同。”

言下之意, 少来招惹易渡桥。

此时徐青翰确定了, 李轻舟肯定知道他和易渡桥的那点事, 这会报仇来了。

入门之前他在人间潇洒了二十年,在侯爷的戒尺底下什么礼义诗书都没学会, 就学会了一件事——能屈能伸。

特别是在对方?还是易渡桥师父的情况下。

徐青翰:“嘿, 我?就不如易辜月。”

纵使易渡桥在李轻舟面前涵养绝佳,也差点没绷住, 咬着嘴唇偏过头去闷闷笑了。

李轻舟对这种不要脸的哑口无言,心想天等灵骨怎么就看上了他。她不得不对李阅川的满头黑发感到了几分?担忧, 经年不见,不会被徐青翰气秃瓢了吧?

问天阁的掌门要是入了佛门,那可太?有乐子?了。

易渡桥打破了沉默:“师父,徒儿还有一事不解。”

李轻舟横眉冷对的面色当即散了,和颜悦色地问:“何?事?”

“你?自称本座,是同当年的问天阁掌门学的吗?”

易渡桥奇怪很久了,李轻舟死?前不过是个靠着张婉庇护的小喽啰,又没有像传言里那样统领万千邪修,从?哪来的“本座”二字?

想来想去,易渡桥只在前任掌门的口中听到过本座二字,估计是在那时候学的。

李轻舟:“……”

她的脸色几变,最终定格在了个一言难尽的表情上,仿若吃了口烂泥巴,五官都不知道怎么放才好。

在后辈面前,李轻舟断断拉不下脸承认她是为了撑场面才改口为“本座”,天知道易渡桥当年闯进?断月崖是为了什么,还不让她故作?高?深一下吗?

况且以她当时在鬼修里的地位,自称本座也理所应当。

不过这些易渡桥是听不着了,李轻舟把?手拢在唇前轻咳了声,瞥了她一眼:“自然不是。”

易渡桥像抓住了她的尾巴,不依不饶地追问:“那是什么?”

“前辈的事少打听。”

李轻舟捏了捏鼻梁,话?锋一转,“易辜月。”

易渡桥突然被点了名:“师父?”

“张婉当年留下的护山阵还有些残迹,我?见你?那个姓齐的属下是个阵修,不如让她将其补全了,也是个保障。”

她想说“照顾好自己”,又觉得易渡桥不是个小孩了,实在没必要,“灵骨也快烧干净了,你?准备准备,回去吧。”

孤岛颤颤地摇晃起来,在翻腾的岩浆里仿若一叶扁舟,徐青翰刚爬起来,又噗通一下坐回去了:“……”

孤岛裂开成了两半,李轻舟的手在空中虚虚一推,齐瑜的身影一闪,转瞬出现在了易渡桥的身旁。

灵骨里残余的灵力逐渐见了底,两半孤岛朝相反的方?向飘去,每挪一尺,李轻舟的身影就模糊一分?。

在李轻舟看不见的角度里,易渡桥低头盯了会她的鞋尖,忽地抬手抹了一把?脸,变戏法似的将那些伤离别抹去了。紧接着她转过头,洒脱地一挥手。

“走?了。”

李轻舟背在身后的手动了动,细微的灵力没入岩浆,径直刺入潜伏在岩浆深处的心魔后颈。

易渡桥迟迟没等到回应,迟疑地眨了眨眼,却发现那道本应在孤岛上的身影消失了。

但芥子?尚未消失,她按了按自己的心口,皱眉扫视周围流淌的岩浆,浓郁的白雾蒸腾而上,悄无声息地吞噬了目之所及的视野。

就在这时,本来平静下来的孤岛上陡地迸出了裂痕,宛如指甲划过琉璃板的尖锐声响从?易渡桥一行人的脚底下发了出来,徐青翰脸色陡变,终于意识到他忘记了什么。

“这次是我?疏忽了。”

不退剑悬在半空,徐青翰的目光紧紧追随着裂缝的尾端,“忘了我?那个心魔总想作?妖了——去!”

不退剑应声而刺,罡风将岩浆分?成了两半,被剑气高?高?扬在了两侧的岩石上,将石头腐蚀出了黑黢黢的痕迹。

而在剑气的中央,生得与徐青翰无二的心魔被钉在了另一块岩石上。

他的脚踝以下浸没在岩浆里,烫掉了一层血肉,森森白骨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焦黑下去。

琵琶骨被一剑钉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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