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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一下子从颜懿洋身侧弹了出去,避开众人,冲出办公室,跑出院子,直奔东山而去。

众人一惊:“快!追——”

颜懿洋跟着跑了几步,回头看向张兰、俞景现和俞舒雅:“你们最好祈祷他没事!”

说罢,颜懿洋撒腿追上连长、方院长:“抓人可以,不能伤他,有什么问题,有我爸妈呢。”

爸妈呀,多新鲜的词!

颜懿洋忍不住又想笑。哦,还有一个妹妹,叫秧宝。

想到这个名字,颜懿洋脸色微沉,他生命中有一个秧宝就够了,无需他人代替,新妹妹也不成,回头把名字给她改了。

颜东铮接到电话是下午四点,韩连长打来的。

人没有找到。

“颜东铮,你赶紧回来!还有你的回城名额作废,不是我出尔反尔,你要知道狂犬病他的传染性,万一你们全家都有呢,这要是放你回城,出事了算谁的责任?”

“对了,秧宝、沐卉也得回来做检查。”

颜东铮握着电话,若有所思:“四肢着地,怕光畏水,不会站,不会走,不会说话,只会汪汪叫?”

“对,跑得贼快,一转眼就不见人影了。我带了百十号人,从不同的方向上山,找了五六个小时,硬是没有找到他的半点踪迹。”

颜东铮捏捏眉心:“行,我回去。秧宝和沐卉就不用了。秧宝每天要做针灸排毒。沐卉今早磕到头,我上午过来,医院就差下病危通知书了,中午人醒来,下床走了几步,回去吐的差点没撅过去。你要是不放心,正好沪市来的医疗团队在,我请他们帮忙给秧宝、沐卉做检查,开证明。”

韩连长犹豫了下,点头:“好。”

李雪风抱着睡着的秧宝等在门外,见他出来,脸色不好,担心道:“出什么事了?”

“韩连长怀疑竟革得了狂犬病。”

“啊!”李雪风一惊,继而想了下,“你等等,我让老师帮你问问,看沪市来的医疗队里有没有这方面的专家,带的有没有疫苗、血清。”

颜东铮接过秧宝:“好,麻烦了。”

李雪风找人询问,颜东铮也没闲着,抱着秧宝直奔陆医生的办公室。

陆铭听他讲完,神色凝重:“听你叙述,我也觉得是狂犬病的几率很大。狂犬病最初的症状是发热,你也说了,他昨夜发烧,一度高烧不退。另一种便是伤口的刺疼感,他昨天进山,去的是原始森林,毒物多,身上肯定有伤,有伤便会疼,至于是不是什么病猫、病狗咬的、抓的,没见到人,我也不敢断定。”

“狂犬病的发病过程为7至10天,你回去后,赶紧把人找到,打疫苗,严重的话还需要注射血清。”

颜东铮颔首:“陆医生,还要麻烦你帮秧宝把把脉。”

陆医生伸手仔细给秧宝号了会儿脉,除了脚踝、小腿上残存的蝎子毒素,没把出其他异样。

保险起见,他又让颜东铮把秧宝放在诊床上,脱去小裙子做了遍全身检查,看身上有没有动物咬的伤口,有的话是哪种动物。

半晌,陆医生确定道:“秧宝没事。我给你也号号脉,检查一下。”

完了,分别给写了张证明。

沐卉那边,陆医生带着陆湘走了一趟。

与之同时,陈医生和医疗队的人想办法跟各大医院联系,从就近的市里,调了六支疫苗、2支血清。

司机要等疫苗、血清过来,再带着没报上名的医护人员回去。

颜东铮把秧宝托付给留在这儿学习的陈医生,骑上沐卉来时借的自行车,先一步回农场。

第7章

整个东山连绵起伏,约有600多平方公里,有多个大大小小的山头组成,在这么一片宽阔的原始森林里找一个孩子,无疑是大海捞针。

它还不像昨天,昨天他们上山找人,秧宝已经爬到了林边,身后是她爬行的痕迹和一个清晰的方向。再则,几个孩子年龄不大,体力有限,跑的不远。

哪像今儿的颜竟革,跟吃了追加肥似的,四肢捣腾的飞快,他们一众退伍兵愣是没一个追上他的,追不上也就罢了,他还会掩藏痕迹,堪比部队里的侦察兵。

简直了!

韩连长气得捶桌子,没办法,人还得找。

上报,扩大范围。

营长听完惊奇的不行:“比你们跑得还快?还会反侦察?”

韩连长点头。

“多大?”

“七岁半。”

“……是个当兵的好苗子!确定是狂犬病晚期?”

虽然方院长没给个确定的答复,韩连长也觉得差不离了:“嗯。”

“可惜了!”

营长低头看桌上韩连长用沙土堆的粗糙的东山地理模型,点点他插在山脚的小旗帜:“他是从这儿进山的?”

“是。这儿进去是一片稀疏的灌木,穿过灌木就是野牛山,野牛山上多为密林巨树,纵横交错的树冠枝叶勾缠相连,遮天蔽日,终年难见天光。我带人在里面找了五六个小时,初开始还能根据树根上的苔藓和腐叶上留下的痕迹查觉到他的去向,慢慢就完全消失不见,失去了踪迹。”

“会不会爬到哪棵树上了?”

“一开始我们也这样猜测。狂犬病病发后会高度兴奋、恐惧不安、怕光、怕风、怕水。下午林中起风,树梢的风更大。为了激他出来或是弄出点动静,我还让人回来拿了数十盏橡胶灯戴在头上,打着手电四处照。都没用。我想,他会不会跑到别的地方去了,比如,”连长点点野牛山东南,“这里,野象谷。”

营长摇摇头:“不会。那里太远了,现役侦察兵一个下午也走不到那里,他一个孩子就是在病情的加持下,也没那个体力。人肯定还在野牛山哪个地方藏着!颜东铮还有多久回来?”

韩连长看眼手腕上的表:“最快也要四十分钟。”

“另一个孩子呢?”

“你是说他哥颜懿洋?”

“嗯。我来的路上听老王说,你要抓他时,是颜懿洋帮他打的掩护。兄弟俩天天在一起吃饭、睡觉、学习、玩耍,彼此的习性了如指掌。问问他,颜竟革觉得最安全的地方是哪?睡觉的姿势?最喜欢、最讨厌的是什么?”

这样就能判断出他藏身的大概位置。

韩连长转头吩咐道:“老王,去把颜懿洋叫来。”

颜懿洋在哪呢?

他蹲守在营长家附近,观察了大黄一下午。

老王找到他时,他刚用绳套抓了营长家的鸡,准备烤了,拿着进山找颜竟革。

人脏并获,老王一手提溜着他,一手提着营长爱人养的老母鸡,一脚踏进办公室,几人都看呆了。

一大一小头顶鸡毛,跟插了个电线似的。关键是,老王手里的鸡和孩子都挺不服他的,一个比一个挣扎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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