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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风休也不在意,只让司机开车回家。

厨娘早就备好了丰盛到夸张的晚餐,同样是分量不多,又易消化。

给王见秋添多少饭她就会吃多少,而且碗里极其干净,一丝饭粒都不会剩,刮得锃光瓦亮,让厨娘很有成就感,感觉又能研究新菜品了!

吃完饭后,祝风休又送王见秋去酒吧兼职,到了十点半,他又会把人接回来。到家第一件事就是进浴室,并要求王见秋立马洗漱。

洗完澡后,祝风休说:“妈妈一直在等你的电话,和她说说你今天都做了什么。”顿了顿,又补充:“好吗?”

这句“好吗”很像“赶紧”,王见秋吹干的头发像稻草一样扎在脑袋上,脸也被吹得有些红,她拿出手机,迟疑着拨打了梅雪的电话。

梅雪似乎真的等待多时,一秒都没停留,立刻就接过去了,“宝宝,你今天过得怎么样呀?”

祝从容也在电话那边翘首以待:“乖女,和哥哥相处得还好吗?”

“还好。”王见秋话很少,对面问什么她就答什么,她的生活很贫瘠也很无聊,但那边两人听得津津有味,直到祝风休催促:“熬夜的人会长不高。”

对面一听,急了,忙道“啊,宝贝早点睡觉,还能再长高”才挂了电话,而王见秋微不可见地舒了口气。

她觉得新手机很可怕,会发烫,烫得耳朵都有些热意。

厨娘端了小半杯热牛奶给她,王见秋咕噜咕噜喝完立马回房间,生怕祝风休又要求她做什么事。

床铺很大,被子很软,还有太阳的味道,原以为会失眠,但她睡得很舒服,一觉到天亮。

酒吧兼职是每天都要去的,但家教兼职只在周末,而下午没有满课的时候,她都会泡在试验田或者实验室中。

生活极其忙碌又琐碎,她以为祝风休很快就会放弃接送这件事,但他没有。祝风休只是拿出一张课程表,标记了所有的时间。

这辆车她坐了半个月,脸颊长出了肉,尖下巴也圆润了,穿着梅雪帮她搭配好的衣服,简直变了个人。

浅色衬衫外搭,柔软米白长裤,舒适度极好、不会挤脚的鞋......

月末,祝风休似乎很忙,王见秋打开车窗时,看见他靠着车窗在假寐,车窗的声音没吵醒他,外面学长学姐的怒吼声也没有。

王见秋坐上车时,他醒了,嗓音带着刚睡醒的喑哑:“下课了?”

王见秋说:“如果你很忙,可以不用来接我。”

祝风休推推眼镜,“这可不行,你和妈妈告状怎么办?”

王见秋抿着唇:“我不会。”

“那你要去看妈妈吗?”祝风休适时笑起来,眼底带着微微的青色,笑得像拐卖小女孩的大灰狼,“正好下午的课还早。”

王见秋:“......”

“好的,”祝风休让司机开车去别墅,“爸爸妈妈在家里等你很久了。”

王见秋:“......”

车辆上了高架,高架桥纵横交错,车像鱼一样穿过不同路层,最后汇入长街,向着不同的方向鱼贯而去。

半晌,一直安静坐在旁边的少女,默默吐出一句:“你的是非疑问句好像不需要回答。”

祝风休微笑:“是的。”

第8章

于是王见秋又被带到了那栋明亮的大别墅中,宽敞明亮的院子前有圆形水池小景区,铺满鹅卵石的小道弯弯绕绕,踩在上面像在做足底按摩。

梅雪和祝从容想来已经等很久了,贴在大大的玻璃窗前往外瞧,一瞧见风休的车头开进来就连忙走出大门,这位女士端庄地拢拢头发,那位男士调整站姿,笑呵呵迎着王见秋:“小秋快来,爸爸做了九种口味的虾。”

他挨个介绍:“避风塘澳龙、红酒洋葱烩虾、芝士焗龙虾、琵琶明虾、牡丹虾肉滚粥、宫保虾球、蒜蓉......还有清蒸超大个蓝龙虾,超甜超鲜嫩,不知道你喜欢哪种,索性都买了些。”

王见秋站在餐桌前,有些忘了该怎么说话。

她从没有吃过这么多的海虾,像是站在科普栏目里接受了很多新知识。

瘦弱安静的少女坐了下去,沉默片刻才说:“谢谢。”

“这有什么说谢谢的,”梅雪剥出鲜嫩的虾肉放在王见秋碗里,笑着说,“他是你爸爸呀,做好吃的饭菜是应该的。”

“你多吃点,他就会很高兴了。”

王见秋垂眸盯着嫩白的虾肉,执筷放入嘴中,仔细咀嚼。

在车站等车时,在食堂吃饭时,走到路边时,经常会听见同学在打电话。她并不是故意要听,只是恰好在身旁,她们轻快欢乐的撒娇声恰好钻进她耳朵。

“老爸,我要吃你做的猪肚鸡,在学校吃不好睡不好,可馋了。”

“妈妈做了冬笋牛肉吗?我最爱吃这个了!”

“学校里的菜一点都不好吃。”

“寝室太破了。”

......每每听到这样的话,她都安静想着,食堂的饭明明很好吃,寝室的床也很舒服。

寝室那张小小床能容下小小的人,睡在上面不用担心漏雨和大风,也不用担心紧锁的门。

怎么会嫌弃呢。

她想起畜牧科做实验时,箱子里有很多小老鼠,被路人巨大的身影吓到,外面的天光太亮,照得一身毛发晦暗,只能窜回属于自己的地方,偷偷趴在箱子最里面的地方,祈求光再暗一点。

这餐饭吃得不久,都是梅雪和祝从容在说话,让王见秋说说学校里的事情。

但他们每天晚上都会打电话询问当天的见闻,都是重复的事情了,他们却像是第一次听见那样,又说了些新展开的话题。

等到吃完,王见秋坐姿变了又变,想起身离开,又抿唇。

祝风休坐在旁边慢条斯理地擦手,悠悠道:“请问有谁注意到这里还有个人吗?”

“哦,”祝从容反应过来,“乖女好像瘦了,你是不是没给她饭吃?”

睨了眼王见秋不再尖锐到能戳死人的下巴,祝风休微笑:“您觉得可能吗?”

梅雪见状也转头和他说话:“你那么龟毛又挑剔,睡觉还不准发出半点声音,宝宝在你那边能睡好吗?都有黑眼圈了。”

祝风休眉梢微扬:“那是她变白了,眼底的黑色明显了。”

“你看,”梅雪一副“被她说中了吧”的表情,“果然没照顾好妹妹!”

祝从容:“就是就是!”

祝风休朝着王见秋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藏红花色水芹毒药微笑,王见秋乌黑眼睛沉亮,眨了眨眼睛,没说话。

好一顿数落结束,阿姨将餐桌收拾干净。梅雪又端出冒着热气的小饼干和奶茶,王见秋说:“下午还有课。”

祝风休掏出课程表,在桌上铺开:“下午三点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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