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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会这样,鼓励她继续参加节目录制。
毕竟她的声音真?的很出挑。
录节目的好?处是可?以按时下班。
下午五点,她从广播大厦的自动门内走出来。
去停车场的路上看到曾达如的留言,她才想起昨天还答应了出席签约仪式的事?。
视线划过活动时间,她稍顿,犹豫片刻,拉开车门前将电话拨出去。
“喂?妈。”
“羡羡?下班了吗?有什么事??”
“我......”李羡感觉唇齿被麦芽糖黏住似的,张不开,她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没?什么事?。你在忙吗?”
“我在田里呢......”
电话那头风很大,断断续续听不清,李羡将听筒贴紧耳廓。
“你不是说过两天回来吗?”刘红霞问。
这句话很清晰。
李羡换了只手听电话,扯下安全带插进锁扣。
“但是我,那两天有一个活动时间冲突,妈妈......”她瘪起嘴巴,像小时候每次做错事?又不好?意思承认错误那样,撒娇似的叫妈妈。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说没?听清。
李羡将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刘红霞笑说少来这套,“不回来就不回来吧,正?好?这两天忙得没?空给你收拾房间,那被子都在衣柜里放半年了,肯定潮得不成样。你回来还整天追在我屁股后面要吃的,碍事?兮兮的......”
李羡噘嘴,说我还给家里买了东西呢。
“大概后天到货,你要记得去镇上快递站取,叫隔壁婶婶一起,别取错了。”
“知道啦。”
“等过段时间,也许可?以回家里出节目呢。我会回家。”
“知道知道。挂了吧,忙着呢。”
挂断电话,李羡开车回家。
庭院整洁,傍晚的热浪是一层层鹅黄光晕。
孟子玮站在门口,汽车开进去,她招手。
李羡降下车窗,跟她打了招呼,将车停进车库,拎包走出来。
“二嫂,我看了你节目。”孟子玮今天没?化妆,肤色稍显黑,眼睛仍肿着像半个桃,笑嘻嘻凑在李羡身边,“跟私下还挺不一样的。”
“上节目当然和平时不一样。”李羡说,“昨晚怎么喝那么多,头疼不疼?外面这么热,进去吧。”
“我就不进了。等下得回家。”孟子玮背起手,“昨晚那些话不用放心?上,我一喝多就胡说。”
“明天去试婚纱,我得赶紧回家消肿。”
李羡看着她,声线温和,“真?的没?什么事?吗?”
孟子玮垂眸看地面,提起眼皮,摇头笑道:“没?什么,可?能最近准备结婚的事?太累了,需要发泄一下。谢谢你的收留,二嫂,我就不等二哥回来啦。”
盛夏傍晚阳光依旧浓烈,孟子玮转身朝外走的身影竟然带了那么点孤绝。
晚上李羡跟孟恪提起这件事?。
孟恪说,这是她的命运,她自己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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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李羡随孟恪去申城参加签约启动仪式。
这种活动她作为记者跟过几次,第一次上台面对镁光灯,整个人懵懵懂懂走完流程,回过神时活动似乎结束了。
“走了。”孟恪偏头看她。
“喔。”李羡应声,跟上他的脚步。
二楼宴会厅下来,尚未走近,前面有人出入,玻璃门敞开,闷热气浪和嘈杂人声一并涌来。
外面是华灯初上的十里洋场,写字楼高耸入云,世纪性地标建筑嵌入夜色。
“申城是不是比连城潮湿很多。”李羡说,“总觉得身上黏糊糊的。”
孟恪将外套脱了,拎在手里,笑说:“就这么讨厌夏天。”
哪来的结论?
李羡想起自己跟他抱怨过几次夏天,太闷太热太吵闹。
“不喜欢。”她说。
“找个凉爽的地方休息几天?”
“你有空吗?”李羡仰头看他,眼里不自觉带了点期待。
孟恪垂眸,似笑非笑,“你自己去不行么。”
李羡哼声,背起手,“忙着呢。没?空。”
孟恪错开视线,唇边多了抹笑意。
到酒店门前,李羡忽然改了主意,“你先?上去吧,我想再转一转。”
“不嫌热了?”
“晚上还好?。”
她有心?跟他反着来,孟恪怎么会看不出。
“就在这附近,十点前回来。”
“嗯。”
夏夜偶尔的热风拂过,她点头时额前碎发跟着晃了晃,灯光映得暖绒绒。
转身就走了。
李羡走得很急,没?走到街头鼻尖就冒出细密汗珠,回头看了眼,身后稀疏几个游人,已经看不到酒店入口了。
晚餐吃了份杨梅做的餐点,越走越觉得酸味回流,心?里那点委屈和挫败感一起跟着翻涌。
结婚至今有半年,是块冰也该化了。
转念又安慰自己,他不是一直是这样的人么。
脚步慢下来,李羡低头踢小石子。
不知道这是哪条路,窄窄的双向道,人不算多,夹道的梧桐树有一人粗,枝叶浓绿,影影绰绰投在墙上,偶尔有风掠过,影子轻曳。
闲着没?事?,她翻手机,正?好?看到孟子玮的留言,低头敲字,跟她闲聊。
孟子玮正?在关禁闭。
李羡才知道那天她喝醉求收留是因为一激动把小姑父开瓢了。
孟子玮关了好?几天,闲得发霉,索性通电话。
两人从天气聊到乐队,又扯到小时候的破事?。
孟子玮聊得口干舌燥,说下楼拿水喝,叫李羡千万别出声。
李羡怀疑她想喝的应该不是水。
孟子玮将电话揣兜里,一路做贼似的翻窗到楼下。
李羡在等绿灯,只听到大段空白,只有衣料摩擦发出窸窣底噪。
“我回卧室了。”孟子玮语气微妙。
“没?拿到水?”
“不。拿到了。”她顿了顿,“不止拿到了,还不小心?听到我爸妈在聊谣言。”
李羡好?奇,“什么谣言?”
孟子玮酝酿片刻,似乎不知道怎么表达,“关于曾伯父的谣言,有点离谱。”
李羡尚未反应过来,“什么?”
“听那个意思,就是你爸爸。好?像说曾伯父身世有点争议,可?能不是曾老爷子亲生??具体的我没?听清。”
李羡懂了,但是大脑一片空白。
绿灯亮起。
盛夏空气潮湿闷滞。
“这事?,也太奇怪。”她听见?自己的声音。
孟子玮噗嗤一声笑出来,“你不会信了吧。”
“这事?太坊间传闻了,曾伯父都五十多了吧,跟我妈差不多。换位想一下,爷爷怎么可?能养大半辈子别人的女儿。所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