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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樾砸吧了两下嘴,摇头, “没意思,不如烧鸡。和?那?女?同学说说, 下次送烧鸡来。”

烧鸡!恒乞儿眼睛亮了亮。

不知怎的, 师父不喜欢蓝瑚送的东西?, 更喜欢自?己的烧鸡, 这让恒乞儿很高?兴。

“你以为呢, 鸟的口水有什么可吃的。”纱羊轻哼一声,眉宇间满是不屑。

就算是天上的仙虫, 也总是讨厌鸟的。

“对了,你来看看。”她?扯了扯司樾的衣袖, 眼神?望向恒乞儿,“恒大脸上的红是怎么回事, 他说是自?己摔的,我说不像。”

司樾瞥去,恒乞儿立即低下头,侧过身,把被婷珠踢的那?半边脸给藏起来。

“这还看不出来?一个?山头挤了七八十个?崽子,都是闹腾的时候,扑来扑去的多正常。”司樾喝完燕窝,“没互相咬死几个?就不错了,你小时候窝里的蜻蜓不打架?”

“哪来‘窝里的蜻蜓’,又不是未开灵智的虫子,百花田每年?能有五只小蜻蜓出生就不错了。”

“是啊,”司樾砸吧了下嘴,还是没尝出什么味来,“像这里的密度,我只在练蛊时见过。”

“挑百八十个?好的放在一起,每日同吃同住,一年?后比试较量,留下几个?最好的,说白了,不就是练人蛊么。”

“仙家授学,这么好的事被你说得那?么阴暗。”纱羊骂了她?一声,又去顾恒乞儿,“你今天是和?人打架了,还是被人欺负了?”

恒乞儿没有说话,只是把侧脸又往后藏了藏。

“是单挑,还是一群人欺负的你?”

“疼不疼?还有哪里被伤到了?”

“你还手了吗?”

“先生知道吗?”

她?问了一连串的问题,恒乞儿一个?也没答。

纱羊还要继续追问,门外忽然响起一声清朗又带着两分生涩稚嫩的童声——

“真人,晚辈宁楟枫冒昧求见。”

前一刻还像个?闷葫芦似的恒乞儿蹭地站了起来,目光如炬地盯着门外,仿佛来了洪水猛兽,连呼吸也重了点。

他不明白,为什么宁楟枫可以来这里,这里明明、明明应该是只有他能来的……

他突然起立,把纱羊吓了一跳,觉得眼前的恒乞儿像只被侵犯了领地的炸毛猫。

她?看向司樾,司樾还在喝那?恶心的鸟唾沫,没有搭理任何人的意思,显然是不会去开门的。

纱羊鼓了鼓脸,飞到门外,果然是宁楟枫站在院口。

“什么事?”她?隔着院子问。

宁楟枫拱手躬着身,“学生宁楟枫,拜求司樾真人指教剑术。”

纱羊这才想起来,司樾搬来裴莘院,是之前在甲堂收了徒,导致乙丙两堂觉得不公平,所以才特地留在这里专门给所有学生当靶子的。

山长宣布这个?消息后,恒乞儿第?一个?跑了过来见司樾,但?他不是为了挑战她?,只是因为知道司樾来了,就过来看看。

“司樾,”纱羊回头望向屋里,“听?见了吧,终于有人找你干正经事了。”

几天下来,宁楟枫竟是第?一个?来找司樾“指教”的。

“我刚吃完饭,不宜剧烈运动?。”司樾放下瓷盅,挺着肚子躺在摇椅上晃悠,“让他改日再?来。”

“我还不知道你,”纱羊斜眼看她?,“他哪天来你没事?”

“怎么了,我堂堂真人,不能摆点架子吗。诸葛亮都让刘备拜了三次。”

司樾灵机一动?,看向全身紧绷、盯着门口的恒乞儿,“常言道,有事弟子服其劳,有酒食,先生馔。小子,你叫了我那?么多声师父,也该尽点徒弟的义务了。”

“你的常言道和?俗话说也太多了,”司樾一张嘴,纱羊就知道她?要说什么,“这话原也不是这么用的。”

“宁楟枫学剑三年?了,恒大才几天?你这个?当师父的也没师过他什么,怎么有脸让他去呢。”

“我看他想打得很,尾巴都蓬大了。”司樾对恒乞儿扬了扬下巴,“怎么样?”

恒乞儿看着司樾。

司樾摆手,“输了不怪你,但?你最好别输。”

恒乞儿只怕自?己输了后,司樾就不认他做徒弟。

有了这句保证,他便?没什么顾虑了。

他点了点头,准备出门应战,却发现自?己两手空空,没有带剑。

恒乞儿左右张望了一番,转身去到小厨房。

过了一会儿,他提着菜刀出来了。

恒乞儿抬脚就往门外走,被纱羊死命拉住,“小祖宗!同窗切磋可不能用这个?呀!快放下!快放下!”

她?翅膀扇得发出嗡鸣,恒乞儿勉强停下了脚步。

他望着纱羊,脸上露出两分疑惑,不明白她?为什么不让他去。

纱羊一把夺下他手里的菜刀,收了起来。

没了菜刀,纱羊也不能让恒乞儿就这么赤手空拳的出去,但?她?没有剑,司樾……想也知道,她?不可能会有人类小孩用的小木剑。

纱羊在屋里飞了一圈,左看看右想想,最后在厨房找到了个?长勺,递给恒乞儿,“用这个?吧,虽然形状上差了点…但?它是金属的,功过相抵了。”

恒乞儿的目光停在菜刀上。

他还是想要那?个?。

纱羊用身体挡住了他的视线,“点到为止,不要逞强,知道了吗?”

他不得已收回目光,接过大勺,嗯了一声。

拿上勺,恒乞儿迈步往外走,一出门,宁楟枫便?看见了他。

他目光中闪过一丝错愕,紧接着又升起了几分不易察觉的艳羡。

恒乞儿走向他,站定在了院子的篱笆前。

两人四目相对着,恒乞儿不说话,宁楟枫忍不住开了口,没好气道,“你来干嘛。”

话音刚落,恒乞儿哐的扬起手里的锅勺给了他一脑袋!

宁楟枫猛地蹲下,那?铁勺从他头顶上飞过,他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恒乞儿,隔着篱笆恒乞儿反手用勺往下敲他的头。

“你干什么!”宁楟枫往后退去,怒视着院内的恒乞儿。

恒乞儿挥着锅勺,对他喊,“去、去。”赶野狗似地赶他。

宁楟枫愣住了,他此生从未见过如此无?礼之人!

别说他今天救了恒乞儿,就算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哪有这样对待同窗的?

恒乞儿实在是给宁楟枫开了眼,他反应过来后,用剑指着恒乞儿,冷声道,“不必存心羞辱我,你若真有骨气,就和?我在此立誓,谁输了谁就离开裴玉门,永不回来,如何!”

恒乞儿喊:“不!”

“你…”宁楟枫一噎,“你的骨气和?尊严呢!”

跟出来看情况的纱羊停在门口,看到了整个?过程。

她?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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