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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双手合十拜了拜,又眨眨眼,露出个“抱歉”的表情。

司樾一拍扶手,“走!都走!让我当个孤家寡人,免了那些吵闹!”

“消消气,”纱羊顺了顺她的胸口,“至少我和?小魔头还在,我俩想跑都跑不走呀。”

“怎么,你们?很想跑吗。”司樾睨她。

“嘿嘿……”

裴玉门共九位峰主,除司樾外?,有六位达到了金丹期,那便是门主和?五位长老,剩下两位还在突破瓶颈,其中一位筑基末期的便是裴莘院的山长。

裴玉门晋升长老的流程十分朴素,一方峰主只要升至金丹期,便可成?为长老。

目下裴玉门还没有元婴期的高手,门内修为最?高的是大长老和?门主,两人同为金丹末期,但岁数也不小。

众所周知,修士的境界越高,寿命越长,容貌也就相对更?加年轻。

裴玉门的五位长老对比自身年龄而言,境界不算太高,驻颜效果也就一般,只有年纪最?小的五长老和?四长老还算青春靓丽,自三长老往上,便都是中老年的模样。

于是乎,除了两位长老外?,场上最?瞩目的便是白笙了。

白笙侍奉在门主左右,当门主莅临,落在首座上时,他?便立在门主身后,对着司樾微微低头。

场下传来了窃窃私语,“是大师兄!”“大师兄怎么看起来更?年轻了?”

裴莘院的孩子们?这一年接触到的弟子中,辈分最?高、名望最?盛的便数白笙。

司樾打量了对她行礼的白笙一眼,发觉他?已从?筑基末期突破到了金丹。

不止是司樾,其他?几位长老也都发现了。

注意到周围的视线,门主十分得意,偏又要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样,他?捋了捋白须,状似随口感叹一句,“我啊,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两边长老立即拱手庆贺,“白笙不愧为我门长徒,几日不见?,竟已获得金丹,真是一表人才?,前途不可限量!”

“想当年,门主便是我们?几个里天资最?佳、修行最?快的,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啊。”

“我裴玉门能有白笙这样的孩子,未来也就无?可担忧了。”

“欸,”门主接受了所有人的道喜之后,才?施施然道,“他?还年轻,多得是要学的,诸位长老不可高赞。”

他?这般说完,又瞥向?身旁还没有开?过口夸过奖的司樾,“司樾真人,您说呢?”

司樾咧嘴一笑,“这么大喜的日子,我看我就别说话了罢。”

门主飘飘然的心一下子落了地,他?也真是忘乎所以了,竟然会去?触司樾这个霉头。

这家伙指定没有好话,还是让她闭嘴的好。

山长站在炉鼎旁,等着八位峰主到齐,稍作寒暄后,便对着丙堂先生使?了眼色。

先生一敲大锣,铛——的一声震响,如罡气一般,将场上的一切杂音全都屏退清除。

仿佛一出乱糟糟的戏,前一刻还在咿咿呀呀的唱着,顷刻间生旦净末丑角通通离场,台上一下子空出来,变得格外?安静,透出了两分肃穆。

底下的孩子们?站直了身体,周围的八峰弟子收敛了神色,上方的几人也不再说话,将目光都投向?了场上。

“焚香——”

一声唱词响起,首座的门主傅洛山起身,朝着下方的炉鼎走去?。

山长手中拿着三支长香,每一支都有三尺长。

待门主行至鼎前,他?躬身交付,由门主举香,面对诸生而拜。

“行礼——”

场上所有学子、弟子都拱手拜礼,三拜之后,门主同山长一起,将那三根粗大的香插进了鼎内,飘起了三缕袅袅香烟。

恒乞儿在行礼后抬头,他?望向?台上的司樾。

隔着炉鼎、隔着几缕缥缈的香,方才?还近在咫尺的司樾,忽然间好似离他?远去?。

她盘腿支头坐在上方,和?那些高高在上的长老们?一起,都离他?很远。

恒乞儿一直知道自己的师父很厉害,也曾沮丧过自己或许一辈子都追赶不及,可如今站在台下,她坐着高台,恒乞儿才?突然生出一股遥不可及的敬畏来。

山长和?门主在鼎前宣布,“武试,开?始——”

这庄严的声音传遍全场,恒乞儿站在鼎下回想钓鱼的师父、带他?吃面的师父,可一抬眸,看见?高台上面色无?波,不含半点?笑意的司樾后,落差感便愈不可弥补。

师父…到底是什么人……

他?这才?突然意识到——像他?这样的村童,真的有资格做她的弟子么……

第63章

司樾打了?个哈欠, 这倒霉的考试终于开始,早知要等上?那么久,她就晚点来了?。

孩子们往后退去, 排排坐下。

由乙堂先生报名, 报到?一组上?去两?个, 其余在?原地坐等。

每场比试一刻钟,一刻钟内,击倒对方头、颈、左胸和腹部者获胜,若一刻钟内没有?决出胜负, 便以台上九位评审的打分选出分高者晋级。

赛场上?同性对手有?之, 异性对手也有?之。这个年纪的女孩不比男孩矮,甚至更高一些,因此孩子们不分性别全部打乱。

几人之中,蓝瑚是第一个上?场的,她的对手就是个男孩。

她站起?身, 紫竹给她理了?理衣衫,眉宇间的担忧溢于?言表。

“没事的, ”蓝瑚轻声安慰道, “左不过念诀就是了?。”

蓝瑚的身体并不强健, 在?裴莘院的女孩中都不算出挑。

她上?了?场, 走出两?步后被宁楟枫叫住, “欸,你别勉强自己。”

蓝瑚回眸看了?他一眼, 掩唇莞尔,没有?说话。

她不为取胜, 只是绝不能输,否则蓝家?的面?子、她的面?子就都没处放了?。

两?个孩子行至场中央, 相互行礼,便开始比试。

蓝瑚不善进攻,被动接了?两?剑后就有?些吃力,脚步也不太稳。

台上?的纱羊见了?,飞到?司樾耳边同她讲,“我?看命簿上?记载,蓝瑚幼时体弱多病,每年都要大病一场,觉醒了?灵根后才好转,可就是这样,她的身体还是要比普通人弱一些。”

司樾嗯了?一声,支着头一颗一颗地吃葡萄干,也不知听没听见。

“对了?,说起?命簿!”纱羊抓住司樾的领子,“我?昨日?一查,你猜怎的!”

“怎的了?。”

“蓝瑚和宁楟枫的命改了?!”纱羊低声叫了?起?来,“他们寿终正寝了?!”

“这也值得大惊小?怪,”司樾瞥了?她一眼,“被啻骊文昭照顾着,纵是不改,阎王又哪敢收他们的魂,死了?也得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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