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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锣拨化为一对鸳鸯宝剑,赠予了紫竹;

鼓则化为一把大剑,配给了凌五。

此时三把剑上散发着幽幽紫芒,不论?嶙石如?何收紧,三把剑都岿然不动,不令剑中的两人受到?半点压迫。

“紫竹!”蓝瑚趴在石顶上往下喊,听到?声音,阵中的两人身子一颤,抬起头来。

“小姐!”紫竹睁大了眼?睛,惊惧道,“您怎么回来了!”

“司樾真?人来了,”蓝瑚流着泪笑道,“她?来救我们了。”

宁楟枫放下麻绳,那绳子不长不短,正好垂到?紫竹和凌五身前。

“此地不宜久留,”他对两人道,“你们先上来,过会儿再说!”

凌五扶着紫竹,让她?先爬了上去,自己殿后。

期间那三把剑一动不动,照旧守在原处。

等四人都离开了嶙石阵后,那剑便化为三道剑光,从阵中抽出,又回到?了紫竹凌五手中。

纱羊看得一愣一愣的,好一会儿才看向司樾,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问:“你、你当时不是连他们的名字都记不住么?怎么,原来你偷偷把他们的命薄背下来了?”

司樾睨她?,诧异道,“我又没闲出屁来,背那玩意?儿作甚。”

“那你怎么会……”

司樾一笑,那笑里有几分玩味。

纱羊鼓了鼓腮帮子,好吧,是她?孤陋寡闻、道行浅薄,实在想象不出司樾这种级别的能耐。

她?面上生气,心中却是一紧,想起当年?自己为蓝瑚求情时的场景。

那时她?可怜几个孩子未来的命运,对司樾说:「咱们改不了他们的命运,起码对他们好点儿吧?」

司樾反问她?,「你真?可伶他们,怎么不去改他们的命?」

她?想也不想地回道,「天有天规,我不能违背规矩。」

司樾随口?道了一句「是么」就?没了下文。

当时纱羊以为,她?不是在乎几个凡人的性命,可如?今一看,她?心里颇不是滋味。

那一声淡淡的“是么”,也显得意?味深长,格外讽刺起来……

几人从阵中逃生,赶至司樾身边,当即拜谢,“多谢真?人救命之恩。”

“这不必你们说,”司樾眉开眼?笑,“我自会受谢的。”

她?说着,往后转头,“哦,感谢我的人这就?来了。”

顺着她?目光所去,不远处的天空上落下一道疾星。

一玉色长袍的男子落在了林中,锐利的双眸横扫四周,待发现人影后,立刻往几人所在之处赶来。

随着他的靠近,宁楟枫认出了来人,向前几步高声唤道,“四叔!我们在这儿!”

男人听见声音,速度又快了两分,身后徒留残影,眨眼?间便到?了几人跟前。

打?量了一番几人的情况后,男人松了口?气,如?释重负。

凌五紫竹对着他低头行礼,蓝瑚也唤了一声,“四叔叔。”

“四叔,我们没事。”宁楟枫对他道,“这三位就?是我以前和您说过的司樾真?人、纱羊师姐还有恒子箫。千钧一发时,是他们救了我们。”

“哦?”男人脸上出现讶色,紧接着对恒子箫司樾拱手作揖,“久闻真?人大名,今日多谢三位相?助。”

“好说、好说。”司樾道,“说说看,你打?算怎么谢?”

第102章

宁楟枫口中的四叔, 并不是亲叔叔,而是堂家的叔伯,名为宁兰忠。

五年前这位堂叔突破元婴, 成为昇昊宗最年轻的一位峰主?, 对宁楟枫和?蓝瑚多有照顾。

前世正是他赶来救下了宁楟枫和蓝瑚, 这一次让司樾截了胡,也就自然受到了非同?一般的礼遇。

几个孩子伤的伤、惊的惊,宁兰忠带着几人去了附近的客栈,在那里稍作歇息。

他安顿了孩子们, 下来?又对司樾作揖道谢, “今日若不是真人在,只怕几个孩子都凶多吉少了。”

司樾道,“该死的活不了,该活的死不了,你也不用这么客气, 把该给的谢礼给了就成。”

宁兰忠一时语塞,司樾说到了这个份上, 他也只好取出一张灵叶票来?, “一点心意, 还请真人不要推辞。”

司樾从善如流毫不推辞, 把钱票揣进了怀里。

宁兰忠又问:“不知几位此行去往何处?”

纱羊道, “听说化?城要开青年大会,我们过去瞧瞧。”

宁兰忠了然, “是为了真人的弟子,那个姓恒的孩子吧。”

“早从楟枫和?蓝瑚那里听说, 真人的这位弟子是天?纵奇才,有过目不忘之能。如今一见, 小小年纪竟已突破金丹,果然是非同?凡响,令我等?汗颜。”

恒子箫正在楼上和?四人团聚,纱羊就替他承了这份夸赞。

她脸上有骄傲之色,“子箫确实是个好孩子,从小就很让人省心。”

“我看此次大会也不必观望,”宁兰忠笑道,“魁首非高?足莫属。”

这倒令纱羊羞涩了,摆手道,“比赛还未开始,这怎么能说得准。”

宁兰忠笑了两声,“参会者中,金丹者何其罕见,还有什么说不准的。”

司樾也笑,“话也不必说得太满。”

大人在楼下寒暄,孩子们则在楼上聚会。

多年不见,彼此都有些?陌生,好在宁蓝这边的四个人都是擅长察言观色的人精,一问一答间便活络了气氛。

“好不容易重逢,不想却让你看见了这么狼狈的模样。”宁楟枫换了衣服,对着恒子箫笑笑,“你可不能因为这件事就看轻了为兄啊。”

恒子箫摇头,“不会。”

宁楟枫撩起长袍,坐在了恒子箫身?边,“我看不透你的修为,莫非你已先?破了金丹?”

恒子箫点点头,嗯了一声,

四人顿时笑了出来?,宁楟枫拍着他的肩,“怎么二十多年了,你还是只会这一个字。”

恒子箫尚有些?拘束,尤其是对面坐着蓝瑚和?紫竹。

两人已不是幼童,出落得亭亭玉立,花容月貌。

恒子箫游历凡界多年,并非没有和?女子打过交道,可两人身?上的矜贵气太重,和?平民百姓家的女孩大不相同?,他也不由得拘谨起来?。

几人调笑了恒子箫,宁楟枫又问:“是什么时候破的金丹?怎么没有来?信告诉我们一声?”

“上个月的事。”恒子箫道,“来?不及说。”

蓝瑚道,“恒兄弟如此年轻有为,此番回来?,何不去化?城的青年大会上一展身?手?”

“正是要去化?城。”

凌五笑着看向自家主?人,“这真是不巧了。”

他这笑里有几分幸灾乐祸,恒子箫不解。

紫竹端来?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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