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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

“你?若执意如此?,我可就要拒了他了。”

他话未说完,就有声音自外打断。

恒子箫回头,猛然发现?蓝瑚不知何时迈入了门内。

蓝瑚修为落他一阶,可他竟然毫无察觉。

不知是因为蓝瑚有着完美无缺的仪态,还是水木系过于?柔和的天性。

她入门后,先向着司樾和纱羊低头致意,继而又朝恒子箫看去,笑道,“恒兄弟,我虽不甚了解剑术,可楟枫是了解的。真赢假赢,他难道还分辨不出??”

“当年裴莘院的武试,他便遗憾没有和你?好好比上一场,如今故人重逢,你?再不全了他的心愿,只怕他向我求亲时,心里想的也不是我,而是你?了。”

蓝瑚对男女?之事向来是羞于?启齿的,可如今她站在恒子箫面前,求亲二字倒说得坦坦荡荡,毫无扭捏作态。

“这…”恒子箫一时语塞。

司樾哼笑一声,“我看你?想得到挺美。也未必你?就能站到那小?子面前,就算站到了,你?和他谁输谁赢还未可知嘞。”

“是呀子箫,”纱羊道,“你?既然不喜欢大?会这样?弄虚作假,那你?自己又怎么能再弄虚作假呢。比赛就好好比,楟枫和蓝瑚都?不是心胸狭窄之人,不管谁输谁赢,你?们都?是好友啊。”

听了三?人的话,恒子箫不免有些赧然。

“是我轻率了。”他对蓝瑚道,“我会全力以赴的。”

蓝瑚弯眸。

“对了蓝瑚,”纱羊这才想起来,“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蓝瑚皓腕的玉镯一闪,手中出?现?了一枚玉佩。

她交给恒子箫,“我听说了禛武宗赵尘瑄一事。这枚玉佩是我离家时父亲所赐,戴上后诛邪不侵。”

恒子箫自是不收,纱羊也道,“这可是你?父亲给你?的东西,子箫戴上实在是有点不像话……你?别担心,刚刚裴玉门给他一张护身软甲,可以抵挡元婴的一击呢。”

蓝瑚摇头,云鬓间的朱钗轻轻摇曳。

“私下有我们、有真人在,台上又是众目睽睽,真刀真枪的事儿倒不怕,只怕是见缝插针的邪术。”

“邪术?”纱羊不解。

蓝瑚目光微移,“我也只是听说。每届大?会,总有那么几个被看好的选手突然抱恙退赛,又或是被查出?携带了邪器。”

“太荒谬了!”纱羊睁大?了眼睛,“到底是为什么,这不就是个小?孩子们一块儿切磋交流的比赛吗?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

蓝瑚上前两步,把?玉佩递给恒子箫,恒子箫接了,她才道,“虽是小?辈们的游戏,可背后却是各大?门派的角逐,所牵扯利益多如繁云,数不胜数。”

“这有什么利益可牵扯的。”纱羊还是不懂,“无非就是前十名的赏金、前三?甲的奖品嘛。”

“若真只是那点钱,自然不至于?这样?。”蓝瑚无奈地笑道,“青年大?会上的青年,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各门各派的未来。”

“全修真界都?关注着这场大?会,不仅仅是凑热闹,也是很多势力组织衡量如何分配筹码的参考。”

她举例道,“譬如大?名鼎鼎的星辉商会,他们每五年只能产出?一件顶级法?器,而上宗却有三?家。卖给谁、不卖给谁,顾忌谁、得罪谁,都?需要思虑周全——如何思虑,看的就是像现?在这样?的时候。”

“大?商会如此?,中小?商会就更?需要谨慎。他们未必攀得上上三?宗,那便要看仔细其他宗族是否值得押宝。”

纱羊喃喃,“这也太复杂了……”

难怪蓝瑚说,虽是小?辈们的游戏,背后却是各大?门派的角逐。

恒子箫定定地望着蓝瑚,“若是如此?,楟枫恐怕也是有重任在身吧。”

“恒兄弟真是洞若观火。”蓝瑚叹了声,“不过,你?这不是正和我们同进?同出?,同住一处么。”

恒子箫一顿。

他住在宁楟枫的别院,坐的是宁楟枫的等候室,就连师父待的也是宁家的观赛间。

在外人眼中,他已和宁家人别无二致。

难怪宁兰忠和他们不过是初次相见,却如此?亲切……

恒子箫不曾想自己刚和几人重逢,就被步步算计其中。

虽说是算计,可谈不上陷害。

“真人师姐还有恒兄弟都?是明白人,这些话不必遮遮掩掩。”蓝瑚凝望着几人,自嘲一笑,“我和楟枫,看着是八面威风,处处尊荣,实不过是踩高跷、立高台,风一吹就万劫不复。”

她抬眸望向恒子箫,“我知道恒兄弟重情?重义,可和我们一处,便是如今这个局面。”

时隔二十多年,宁楟枫再见恒子箫,徒留满腔故友重逢的热情?,蓝瑚却不免有两分提防之心。

大?会结束、回师门订亲后,他们又要下山历练。

以蓝瑚对宁楟枫的了解,他届时必然邀请恒子箫同行。

偶尔遇上、相处几日便罢了,一旦久处,途中隐患不知会有多少。

若这点程度的算计恒子箫都?心生反感,不妨趁早说明,免得日后再生嫌隙,牵累彼此?。

蓝瑚见识了恒子箫的厉害,宁楟枫和他对上,未必会有胜算,可这场大?会宁家不能输。

碍于?司樾的情?,她不好让昇昊宗对恒子箫出?手,便只得让他看起来和他们一伙儿。

见面以来,蓝瑚一口一个恒兄弟,这会儿又送出?了玉佩示好,恒子箫承了情?,这场大?会是再不好意思和他们分开了。

她暗暗端详恒子箫的神色,恒子箫张口便道,“这话太客气了。”

“当年你?和楟枫为我留下两柜藏书,这么多年又有常川往来的情?谊,何必这样?迂回试探?我知晓你?们的难处,若有用我之处不必客气,只要不牵扯师门,我绝不袖手旁观。”

“恒兄弟……”蓝瑚一怔,继而提帕掩唇,双目微红,“我就知道你?一副赤胆,不会背弃信义。”

纱羊道,“蓝瑚,你?也太见外了。这不用和我们客气。”

她目光微移,有些话没有说出?口来。

上辈子恒子箫对宁蓝夫妇犯下的罪,这辈子怎么偿还都?是应该的,蓝瑚确实不必客气——

他毕竟欠了他们。

几人说话间,司樾自始至终不做声。

她翻着手里的话本?,余光从蓝瑚身上收回,拇指习惯性地在食指上一拨。

拇指拨下之后,才恍然意识到自己手上已没有缠着珠链,自然也就没有珠子可以给她拨了。

二十多年前,蓝瑚还是个小?丫头,如今长成,真是和那人越发相似……

白笙和蓝瑚如临大?敌,司樾倒是不怎么为恒子箫操心。

在她看来,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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