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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开武器。

他擦着宁楟枫的长剑,在刺耳的兵戈声中,那把长剑先一步刺到了宁楟枫的颈前。

两人喘着粗气,凝视着彼此。

剑尖抵在宁楟枫喉结之前。

半晌,宁楟枫拇指一颤,手中宝剑哐当落了地,再也无力持握,右手垂在身侧,五指不住地微微颤抖,提不起力了。

“青年修士大会——”漫长的比赛过去,终于,那云锣一响,裁判的声音伴着法力传遍半个?化?城。

“胜者,恒子?箫!”

宁楟枫喘息着一笑,“服气。”

恒子?箫的手落了下来,他收剑回鞘,布满汗水的脸上亦回了一个?疲惫的笑来。

“运气。”

和?只能?待在内宅的宁楟枫不同,恒子?箫没有身份的束缚,走南闯北无有约束,爬过山,淌过河,斩妖除魔救死扶伤都经?历过。

他比宁楟枫多了整整十三年的实战经?验,能?赢宁楟枫,是他的运气——不是哪一招哪一式的运气,而是他的人生比宁楟枫更加幸运。

场下爆发出震耳的欢呼,恒子?箫的名字传遍了化?城。

他是百年来第一个?平民冠军,是成百上千的小宗子?弟与散修的新生楷模。

“子?箫!子?箫——!”纱羊趴在窗台上,尖叫着他的名字,她的声音混在上万人声中,一并传入恒子?箫的耳朵。

恒子?箫抬头,向着那扇窗户望去。

他对?着兴奋的纱羊一笑,接着,又在纱羊蓝瑚身后看见了抱胸观摩的司樾。

司樾一扯嘴角,她的笑和?旁人不同,并不多么热烈,仿佛他夺冠是意料中事一般。

台下的沸腾声好?半晌才安静下来。

露台上,仙盟盟主?起身,旁有人唱道,“请胜者受礼——”

前十甲都上了擂台。

恒子?箫立于首位,宁楟枫和?另一名修士其次,之后按照排名顺序一一站立。

“此次冠军乃是剑修,”盟主?对?着岳景天侧身,抬手道,“不如请岳前辈代行赐礼。”

“也好?。”岳景天起身,随盟主?一同下场。

当岳景天出现在露台之上时,刚平静下来的人群又暴出一片喧嚣。

“是岳景天!”“他果然是奔着决赛的两个?剑修来的!”

在上万双眼睛的注视下,岳景天凭空踏风,自高楼落至恒子?箫面前。

恒子?箫低下头来。

眼前的乃是天下第一剑,他自然也是心怀敬仰的。

“你?,很不错。”

清冷的男声从?他头顶传来,声音如玉石一般,似凉风穿过耳道,听得人脑清目明。

恒子?箫低垂着头,只能?看见岳景天那一身玄黑金纹边的白袍,和?一双黑色的锦靴。

岳景天在修真界名声极好?,他淡漠俗世,勤俭质朴。

可看着这双锦靴,恒子?箫又不禁想?起了师父脚上的布鞋。

岳景天从?侍者手中接过呈礼的托盘,递给恒子?箫。

恒子?箫作揖后,双手接过。

在他抬眸之时,视线猝不及防撞入岳景天眼中。

那一双凤眸犀利清冷,仅是一个?对?视,恒子?箫便说不出来的心惊,仿佛自己从?小到大、从?外到内全都被岳景天看了个?透。

一股浩瀚如海的精神力笼罩了恒子?箫,虽不痛苦,却令他浑身血液都发冷发僵。

“恒子?箫。”这三字在岳景天口中缓缓道出,那双凤眸中的瞳孔仿佛是由千年寒冰所?制,不见丝毫人的情绪。

他望着青年,“你?可愿成为我座下弟子?。”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就连恒子?箫身后的宁楟枫都下意识抬起了眼。

纱羊一愣,猛地转头看向司樾——原来传言不假,岳景天真的想?要收子?箫为徒!

“司樾,怎么办!”她焦急地低声道,“那可是第一剑,天下剑修谁不向往!”

上辈恒子?箫最终也还是离开了白笙,答应进入上三宗。

如今第一剑亲自邀请,万一他答应,那她们的任务可就难做了!

司樾挑眉,“人家收徒弟,你?急什么。”

纱羊怒道,“我当然是急子?箫!”

司樾嗐了一声,摆手道,“那有什么的,你?要真舍不得他,大不了下次大会我也去参加,我也拿个?冠军,让这第一剑把我也收了。”

“我都快急死了,你?还在说笑!”纱羊气呼呼地扭头,不再和?她说话?。

她紧盯着岳景天面前的恒子?箫,内心乞求他千万不要应下。

第112章

“承蒙错爱, 晚辈愧不敢当。”恒子箫俯身,对着岳景天道,“我?已有师父了?。”

这是近百年来岳景天头一回收徒, 可对方竟想也不想地拒绝了?。

众人震惊地望着恒子箫, 一面觉得他不识好歹, 一面又好奇他的师父是谁,竟让弟子如此忠心不二。

这让众人心惊的疑问,岳景天同样也问了出口:“不知尊师是何许人。”

恒子箫顿了?顿,他虽然敬仰这位第一剑, 可也没有忘了?, 他是禛武宗的人。

师父和他曾开罪过禛武宗的峰主?,此时说出?师父的姓名恐怕不妥。

思及此,他只道,“师父…是对我?有养育之恩的人。”

岳景天双手负后,“既如此, 我?也不好强人所难了?。”

他转身走了?,侧身时回眸看了?恒子箫一眼, 眼角的神色让恒子箫有些介怀。

他总觉得岳景天并非诚心收徒, 而是别有用意。

恒子箫拒绝岳景天一事?, 让众人大呼可惜。

大会闭幕后, 他们回到了?宁家别院, 就?连宁楟枫都忍不住偷偷对他说:“岳前辈不轻易收徒,你不后悔?”

“师父对我?如何, 你是知道的。”恒子箫有些生气,“我?若应了?, 岂非见利忘义之徒!”

宁楟枫歉意道,“抱歉抱歉, 是我?失言。”

他向来?清楚,恒子箫是个?重情之人,何况司樾深不可测,即便不是为了?恩义,单论能耐,她也未必比岳景天差。

宁楟枫不由得问:“你跟了?司樾真人许多年,她可曾向你透露她的境界?”

两人进了?屋,凌五把宁楟枫的奖品放到桌上,恒子箫也把自己的那一份放到旁边。

听了?宁楟枫的话,恒子箫只摇头。

“那你自己觉得呢?”宁楟枫拨了?拨桌上的礼盒,对那些上品法宝兴致缺缺。

恒子箫还是摇头。

他疑惑道,“那么?多年,总该有些揣测吧?”

“我?真的不知。”恒子箫看向他,“我?素日里也见不到元婴以?上的高?手,不知道境界高?的人是什么?样。非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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