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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了揉太阳穴,涌上?一股疲惫。
对?面的媿娋道,“又是?那什么牛的事?”
媿姈抱怨地嗔了她一眼,“亏你还记得。”
媿娋别过眼去?。
司樾“嗯?”了一声,媿姈便把信交给?她,一面道,“你不在的时候,这位被拥戴成了新王。”
司樾扫了眼信,问:“什么东西,从前?怎么没听说过?”
“他不算强,”媿姈道,“只是?钻了空子而已。”
“既然不强,怎么拖到了现在?”
媿姈媿娋都没有作声,司樾抬眸,看向了媿姈的眼睛。
媿姈知道她能读心,平日里司樾不会用这项能力?,但此时不同?。
她立刻垂下眸来,不想还是?被她读到了。
媿娋知道瞒不住,也没想瞒着,她把筷子一放,在司樾开?口前?便先发制人。
“谁让你不回应晶石的?你要是?早点回应,哪来这些破事。我和?狄虎那些家伙可不一样,我是?没日没夜、一停不停地在找你,不知花了多少心思。”
那对?毒辣的美眸剜向司樾,又看向媿姈,“她不在的日子里,前?前?后后多少闹事的,打一个来一双,没完没了。
“就算我去?把那什么牛杀了又如何??司樾不在,很快就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终究是?治标不治本,何?况,若是?司樾找不回来,守住了这混沌宫又有什么用,你我又不想称王。”
司樾一字未发,却引来这么一通骂,她颇为头疼道,“姑奶奶,我又没说你。”
“你凭什么说我,”媿娋看着她冷笑,“你本来就不该说我。”
“好了好了,”媿姈出来打了圆场,“她又不是?自己想离开?的,你少说两句罢。”
她安抚了媿娋,又望向司樾,“当务之急是?鬼牛,你既然回来了,就去?前?线一趟罢。鬼芝一个大夫,撑到现在也是?极限了。”
“让她回来。”司樾松开?了圈着红枫的手,红枫自觉地跳了下去?。
“至于那什么牛……”司樾目光一扫,望向北方,“这样的小杂鱼,哪里轮得到我出手。”
“你想做什么?”媿姈问。
“他敢如此欺辱你,我自然要给?你讨回公道。”
司樾起身,揉了揉手腕,“走,讨债去?。”
媿姈跟着起身,追问道,“你是?说鬼牛?”
“不,”司樾转身,出了门,“我说狄虎。”
她出门就奔鸠山而去?。
到了山下,司樾仰头望向山顶,抽了抽鼻子,嫌弃道,“果真是?一股子烂臭味。”
媿姈叹息道,“他已堕落数百年?了。”
司樾转头,看向随之而来的三人。
她扬手在虚空中一握,一串念珠握于她掌中。
这串念珠十分奇特,由百余颗骷髅串成,那些骷髅只有小指指甲大小,呈现极有光泽的雪白色。
念珠两端,各有一颗血色的骷髅,红艳艳的,煞是?醒目。
但更?加奇异的是?,收口系红色流苏的那颗珠子格外不同?——是?颗猫头。
其他骷髅皆浑然天成,唯独这颗猫头,粗糙圆润,仿佛是?人力?雕刻出来的一般。
“来,”司樾冲二女招手,“回来罢。”
“你想做什么?”媿娋问。
司樾扬唇一笑,“带你们看场好戏。”
两姊妹对?视一眼,没有多话,幻为两道红烟,钻入了那念珠两端的血骷髅里。
司樾将念珠缠在左手小臂上?,下一刻,那念珠便融入她的皮肤,看不见形状了。
她又看向身边的恒子箫,“你是?跟我走,还是?回去?歇着?”
恒子箫自然答,“我和?师父走。”
“你确定?”司樾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这笑让恒子箫后背一凉,可想来有师父在,也不会发生什么,遂点头,“嗯。”
“那你可得乖乖听话。”司樾笑着,拍了拍恒子箫的脸,“一会儿跟着我,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恒子箫想也不想地应了,“是?。”
下一刻,他便被司樾变成了女人。
“师父!”
看着身上?轻飘飘的纱裙,恒子箫低声惊叫起来,“这是?什么?”
司樾哈哈大笑,召出一面镜子给?他,“你自己看看,美极了!”
镜子中照映出一张惊慌失措的脸来,那张脸秀美瑰艳,如彩墨画一般。
不止是?脸,恒子箫的身形也变得窈窕婀娜,纱裙上?露出修长的脖颈和?精致锁骨,侧边又露出大半条腿来。
他头上?簪了步摇玉钗,颈上?戴了银璎圈,浑然是?个美艳清冷的姑娘。
“师父!”恒子箫蹙眉,发出来的声音和?女儿娇嗔一般。
司樾捂着嘴,笑得肩膀发颤。
“多好看呐,”她道,“我可是?给?过你机会,让你回去?的。”
恒子箫忘了,有师父在时,师父才是?那个麻烦。
他眸色有些哀怨,这表情原本没有什么,可换在这张女人皮上?,就显得可怜了起来。
司樾哧哧地笑着,“得了,别愁眉苦脸了,我也和?你一起。”
她一转身,身上?的麻衣没了,变成了一席金丝纱裙,像是?从媿娋房里拿来的。
那张平平无奇的脸也变得娇媚妖娆,身材也凹凸有致了起来。
恒子箫愣怔地看着司樾,司樾冲他一扭腰,抛了个媚眼,“嗯哼~美吗?”
恒子箫别过头去?。
“我觉得师父原来的样子就很好。”
这是?实?话,并非害羞。
司樾又哈哈大笑了起来,拍拍屁股往前?走去?,“走吧!”
她走了两步,倏地一顿,并拢双脚,改为莲花小步,一摇一扭、矫揉造作地继续前?行。
恒子箫跟在她后面,这一走动,两边的裙衩飞扬起来,他紧忙伸手掩住裙摆,走得局促又别扭。
恒子箫总有着不祥的预感,他低声问道,“师父,我们这是?干什么去??”
“诶,可别叫我师父了。”司樾对?他道,“那狄虎是?我从前?的部将。我不在时,媿姈求他帮忙,他却当众羞辱媿姈是?妓。这家伙好酒色,我得让他在女人身上?吃个教?训。”
恒子箫低头看向自己清凉的衣饰。
原来是?为了这个才把他打扮成这样。
“而且你身上?的仙味儿太重,”司樾知道他在想什么,补充道,“我今儿给?你把仙气抹了,省的那帮人大惊小怪,你也免得一遍遍解释。”
恒子箫点头,“那我该叫您什么?”
司樾想了想,她分明是?想到了,可却转过头来,笑吟吟地睨着恒子箫,戏谑道,“你来想一个。”
恒子箫一愣,“弟子…我想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