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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林先生好像是在美院。”她望向林月洲:“是吗?”
刚才她对他只是匆匆一瞥,现在是看清楚了,隔着悠悠的岁月,他和以前还是一样,干净又明丽,不过沉稳世故许多,不再有少年时特有的那种纯真。
人总是会变的。
她也一样。
林月洲迎上她的眼神,回道:“是,姜总记性真好。”他淡淡道:“我以为姜总不记得有我这么一个人。”
“怎么会?”她恍然笑笑。
更衣室。
姜盼脱下那条令人行动不便的鱼尾裙,换上了一条吊带白裙,耳下的蓝宝石耳环也取下,放到桌上。
项棣在一旁看着她换,开口道:“等下的舞会你想去吗?我们要不要先走?”
她对镜解开头上的发髻,长长的卷发披散下来,弯曲的弧度很妩媚。
“为什么不去?”
“那就去。”他走上前来,站在她背后,从身后抱上来,微凉的下颌埋在她的肩上。
两人在镜中对视,神色皆几分压抑,她握住了他放到了自己腰上的手,冷酷的视线像是要穿透他,看破他心中所思所想,看到两人遥远的过去。
那天晚上,她对林月洲提出分手。在那间破旧的出租屋里,隔壁一对夫妻吵架的声响全部传来,而这里也有一对贫穷的恋人关系濒临破裂。两边的声音就像一首复调音乐,同时咏叹爱情的脆弱。
他的眼里全是伤心和不解:“为什么?”
她的态度很坚决:“我们在一起只会彼此拖累。”
即使是这样,他仍然想过来拥抱她,就好像他们仍然是一对亲密无间的恋人一样。
她用一只手臂挡住他,摇头道:“别这样,月洲。”
这个时候,他好像才真正意识到再也无法挽回她,放弃了把她拉入怀中的念头。两人都沉默着,静静地注视着对方。
她看到他脸上的痛苦,静默中的悲伤,感到必须得马上离开了,于是她站起身来。
“再见。”她头也不回地出门,把他一个人丢在那里。
她下楼,已值秋季,风很大,寂静的街道只有树叶纷纷飘落的沙沙声,植物在这个季节死去。
没有一点生机,只有夜的深渊将她吞没。
项棣站在车前等她。
她一步一步走向他,却听到身后有人喊她的名字。
转过身,她曾经的爱人站在路灯下,头发凌乱,但眼睛依旧澈然,像溪底的黑石子。
“我知道,你是有苦衷的,对吗?”
她不想给他任何一丝希望:“没有苦衷,只是简单地因为,我不爱你。”
“我不信。”他漂亮的眼睛直直盯着她。
“这么说吧。我一开始就没喜欢过你,我们家境相差太大,根本不是一类人。”
他沉默半晌,再度出声时,已是音色哑然:“那你为什么和我在一起?”
“玩一玩罢了。”她故作轻松,残忍地说道。“你不会当真吧?”
冰冷的月光下,她看见他脸上晶莹的泪珠,鼻间忽然酸楚。
扭过头去,眼里也毫无预警地滚下一滴泪。她挽过项棣的手,和他一同上了车。
汽车发动,旧爱和过去被她远远抛在身后,变成一场忽然闯入她人生,又忽然离场的美梦,惝恍迷离,好像从未发生过。
六年至今,再未回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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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写手,真的一开始想写的是一篇爽文的,写着写着发现越来越虐,看的人也越来越少,救命
但结局一定很爽,还有几个剧情高潮这篇文就结束了(比如说老公知道女主出轨)
我都想写个大家一起住别墅的番外,女主想睡哪个就睡哪个,其乐无穷
大家想不想看现在的白月光和女主doi……
舞会
彭京推开休息室的门,看到林月洲靠在沙发上,正抽着烟。
烟雾迷蒙中,他盯着墙上的钟,夹烟的骨节苍白,视线仿佛穿梭至另一个世界,又好像在凝视着虚空,脸上毫无动容。见有人来,他揿灭了烟头。
整个休息室出奇的安静,只有秒针走动的声音,不知道他看钟看了有多久。
彭京率先打破了这寂静,她打趣道:“你不会在想着姜盼吧?”
“怎么可能。”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户。
但也没有走回来,只是默默伫立于窗前,看外面朦胧的夜色。
“怎么不可能?”
他转过身,摇摇头,淡色的唇扯出一丝笑意,带着几分嘲弄:“那我真的下贱。”
“那就好。”
“我希望,你不要因为这些私人感情影响我们事业上的合作。至少,今天不要接近她。”她瞄了一眼墙上的钟,提醒道:“休息够了没有?到舞会的时间了。”
“嗯。”他走到沙发边上,拿起沙发上放着的黑色西服外套,披在身上。随后走到门前,打开门,回头对她道:“走吧。”
大厅,金碧辉煌的水晶灯将室内照得明如白昼。
笙歌渐起。
和项棣跳完第一支舞曲后,到了交换舞伴的环节,一旁的付攸握住了她的右手,她顺势到了他的身前。
两人娴熟地配合对方的舞步,转个圈,他又把她拉回来。
跳了半晌,他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问:“你刚才在桌上怎么了?”
“没怎么。”她神情坦然。
他显然不信,她的失态有目共睹,不是他一个人疑神疑鬼。
人声嗡嗡中,他又低低问:“你身上那个纹身,是不是他的名字?”
她没有想到他的感觉这么敏锐,没有出声,只是默认了他的猜测。
付攸也没想到自己一猜就中,她既然能够把林月洲的名字纹到身上,想必感情十分深,两个人一定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
而自己,只不过是她一个可有可无的床伴而已。
见他神情落寞,姜盼安慰道:“谁没有个过去,不用在意这些。”
提琴声变得激烈,她向后一倒,他搂住她的背,身子也被带着向前倾。
“我没有。”付攸望着她。
姜盼被他拉回来,他微垂了头,靠在她的耳边,用低柔的声音道:
“我只喜欢过你一个人。”
她不知怎么回应,只好不出声。亮晃晃的灯光下,他看见她脸上难明的神色,略觉心酸,但也不想逼她回应。
毕竟,这只是他一个人的心甘情愿。
等到这一支曲子结束,又该交换舞伴了,她随便握住了一只伸来邀她共舞的手,走上前去。
抬眸,不经意间,她落入一双琥珀色的眼眸之中,那双眼睛的视线像林间清泉一样涌出,将她淹没。
认识的人里面,只有一个人的眼睛有这么美。
她一怔,但左手已经自然地搭在了他的肩头。
而右手则被他牢牢握住。
两人在凝滞的沉默中共舞,都套上各自的伪装。
林月洲是出于一时兴起,也是出于想让项棣嫉妒的报复心态才邀请她,但真的和她面对面时,心里弥漫开一种难言的情绪。
眼前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