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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完全确定, 我还只能凝出这么一点儿,但它确实让我胸腔附近的魔气消散许多。”

薛宁十指交叉,捏了个一片漂亮流畅的诀,不是秦江月记忆中任何一种法诀,应当是她自创出来调动净化之力的。

她将细微的团光拨到面前,覆盖双眼之上,仿佛蒙上白缎,让秦江月想到那日在皇宫中,她眼睛被魔神护法所夺取,为保不因此伤害到别人,不惜弄瞎了自己。

那时她也像现在这样看不见,他心知她有安排,面上并不慌乱,稳定从容,让所有人见了都安心,觉得可靠。

但他心中究竟有没有凌乱慌张,只有他自己知道。

薛宁张口想说什么,唇瓣却被压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秦江月很重地吻她,按着她的后脑勺压向自己,薛宁对他毫无抗拒,完全配合,这更让他心中欲·念丛生,止都止不住。

他吻得更用力了一些,薛宁柔软的身体靠在他身上借力,呼吸都有些提不上来,唇齿间溢出破碎的吟声。

秦江月忽然伸手封闭了不远处小龟的五感,小龟待在原地片刻,灰溜溜地转身走开。

薛宁醒来的一瞬间,它是很激动的,很想上前凑热闹,也想附和是薛宁本身就与净化之力有缘,才给了红龟那样的力量。

说来它们龟几个现在的能力,不一定就是靠它们自己开出来的,这都是薛宁的机缘。

以前做厄神的坐骑,所拥有的力量就和薛宁这种开蛋的方式完全不一样。

它有很多话想和阿宁说,可一来仙尊又开始了,二来……

抬头看看已经暗下来的天,小龟其实有点没脸见阿宁。

阿宁正是要紧的时候,它居然还有心情去报那些信符上的内容,究竟是想怎样呢?

它肯定是不想仙尊丢下阿宁去阻止修界众人前往魔域的,主动说那些算是试探吗?

试探结果,仙尊没有离开阿宁。

它心底那些隐隐关于苍生忧虑在意的潜意识,也同样被点破了。

阿宁很重要。

但身为神龟,它觉得苍生也很重要。

除此之外还有些情绪难以言明。

身后传来脚步声,小龟惊讶回眸,看到薛宁一身金粉交领长裙站在月色下,梳着双螺笑眯眯看着它。

“神龟大人这是怎么了,看起来闷闷不乐的?”

薛宁蹲下来,唇上一片水润殷红:“过来啊,傻呆呆看着我干嘛?不恭喜我找到解除魔化的方法吗?”

小龟突然就热了眼眶。

但它还是没有往前,反而步步后退。

“阿宁,我……”

薛宁打断了它的话:“我都知道的。”

小龟错愕地睁大眼睛。

“你和他说了什么,我都听得见,感受得到,只是无瑕分心参与你们的对话。”

小龟很想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可这里没有缝隙可以给它钻,薛宁也不需要它那样羞愧。

“你没有做错。”薛宁主动走上前,将它抱了起来,拍拍它的龟壳,“事关重大,你的确应该确保他知道这件事。若是我醒着看到那些信符也会告诉他的,要不要去做决定的是他,但说与不说做决定的是我们。”

薛宁温声道:“人心自有大义,你是神兽,肯定也有你心中的大义和道法在。其实我觉得,你会告诉他也不全是因为这个。”

小龟在她的抚摸下闭上眼睛,很想哭,但它是龟,哭不出来,只能身子颤抖。

“我……”小龟低声呜咽道,“我其实也怕仙尊不知此事,错过后修界出了问题,会引他与你之间产生矛盾隔阂,那毕竟是无数的性命啊,你们真因此磕绊,很难化解。所以我想着,不管怎么样,他都是知道的好……”

是了。

自有对苍生的爱重忧虑在,也有对薛宁的感同身受在。

爱人之间最怕因错过或者误会产生什么不可调停的矛盾,小龟一直跟着薛宁,知道她和秦江月多难才走到今日,不希望他们有任何不好的可能。

它羞于面对薛宁,也是怕她无法明白它复杂的心理。

没想到她全都能明白。

对啊,他们是结了神魂契约的神兽和主人,怎么会不明白彼此的心意呢?

小龟缩进薛宁的袖子里,不愿让她看见自己失态的样子。

虽然它平时也都很失态就是了。

“阿宁。”

它闷声说,“仙尊怎么想,会怎么选择,我不清楚。但如果有一日要我在你和苍生之间二选一,我肯定选后者。”

薛宁静静听着。

“这话很不中听,但我知道你那个时候会让我这样选,所以我想告诉你,你别担心,我会听你的话,去保护更多的人,赚够本就去陪你。”

薛宁忍不住长叹一声。

“你还是别说话了,这还没到那种关头呢,说这些晦气的话做什么?什么陪我不陪我,到时候我可能都灰飞烟灭了,你陪不陪我也感觉不到了。”薛宁拍了拍袖口,给它一拳,“而且这样的决定,我虽然确实会做,可在我开口之前你先提出来,我还是会心里不舒服啊。没有人不希望在意的家人时时刻刻以自己为先的,懂不懂啊笨龟?”

“我当然是以你为先啊!”

所以才不会拒绝她任何决定,哪怕心如刀割,为难困苦。

薛宁沉默下来,总觉得小龟是不是意识到了什么。

兽类都有敏锐的直觉,地动洪水都能提前有所反应,小龟是神兽,忽然说这些话,是不是也感知到了什么?

她直接问出口:“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小龟却道:“嗯?什么?”

一副什么都没感知到的痴呆样子。

……是她太敏感了吗?

薛宁想着没关系,回去问秦江月,在他那里或许可以找到答案。

忆起他在她入定时提醒小龟的话,薛宁心里始终热乎乎的。

她确实不生小龟的气,但秦江月的反应更让她窝心又开怀。

她笑着跑回来,已经准备好的问题全都没问出来。

因为秦江月正在锁灵阵里做一件事。

一件和他怎么看都不合衬的事情。

他手里拿着针线,认真地缝着一块看起来就十分不凡的布料。

料子莹莹闪光,是和她身上裙子一样的金粉色,秦江月穿针引线,动作熟稔,仿佛做过千千万万次一样,可薛宁能保证,他绝对是第一次动针线。

那双翻山覆海搅动天下风云的手,那双握天下至尊之剑的手,此刻拿着普普通通的针线,亦神姿俊秀,毫不违和。

薛宁有点看傻了。

怎么个事儿?

他那是在……缝小包包吗?

还是带肩带的那种斜挎小布包。

薛宁愣在原地的功夫,秦江月已经全部完工了。

他不管做什么,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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