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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排起江潮生的事情来。

望洲城的副城主道:“我看着新城主也成不了什么气候,还是靠他的母亲接济。现在倒好,被个女人迷了心窍,三皇子好不容易给他请来的帮手都被撵出去了。”

城主第五个儿子刚成亲不久,夫妻两个的感情不错,倒是有自己的看法:“我看那卷耳也是,想想也知道当家主母更重要,他把话说得这么难听,正常人肯定会选择自己的妻子。”

琼洲城的爱情故事,现在还在很多地方传着呢,要是安王为了个外人伤了自己妻子的心,爱情神话就一下破灭了,对江潮生的口碑也会有所影响。

城主看了眼自己的小儿子:“人家说的是大实话,哪有主母管正事的,女子就该管内宅。你懂什么,安王要是为了卷耳斥责妻子,才说明他是个好主公。”

谋士,或者说认为自己很有才华的谋士,肯定希望主公把自己看得非常重要,卷耳有些话说的刺耳,可是在某些人看来,他提出的是非常正经的要求,他又没有让城主休妻,只是让对方不要把无关紧要的人时时刻刻在身边放着,这话说得一点都不过分。

哪家正经大丈夫,天天和妻子黏在一块不分离的,琼洲城主色迷心窍是原因之一,琼洲这位城主夫人的日子过得太清闲是另外一个原因。别的当家主母,又要侍奉公婆,又要和人应酬,还要费心养育孩子,就算不需要做一些杂务,零碎的事情就够让人操心。

城主夫人根本不喜欢和人应酬,什么应酬都不接,又没有公婆伺候,也没有什么小妾侧室斗来斗去,零碎琐事由管家操持,更不用洗手做羹汤。

至于开铺子管事业,姬玄冰显然没有什么事业心,他只要哭一哭就可以把珍珠卖好多钱了,和自家夫君表明身份之后,不需要掉眼泪,以前收集的很多宝石都可以拿来卖钱。

鲛人喜欢的东西并不多,那些亮晶晶的珍珠宝石,他海底的货色比人类世界的好上许多,姬玄冰挑剔得很,根本就看不上。虽然他吃的多,可是姬玄冰家底丰厚,吃那些东西够他吃一辈子。

他最喜欢的事情,打架勉强算一样,可惜现在他怀着小鲛人,也不可能跑到黑蛟的地盘去和对方打斗。

城主的第二个儿子觉得自己父亲关注新邻居太多:“父亲,我觉得安王是个不成器的,这段时间就是瞎搞,有自己的兄长,扶都扶不起来,您根本不用担心。”

他底下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来:“就是,琼洲城那么破,从零开始搞,我要有这么几百手,是个人都能把死水盘活,他们那边买了些奴隶那才多少人,几千个而已,他们能有多少钱买奴隶。”

为了避免拥兵自重,朝廷对官员还有贵族蓄奴都是有人数规定的,买个几千已经是江潮生拥有奴隶的上限,皇帝有这么多个儿子,安王实在不成气候。

几个人讨论了一番,决定把琼洲城打探消息的人又撤回来一些。他们的人到琼洲城做买卖,这段时间倒是给隔壁送了不少钱。

“咕咕咕”“嘎嘎嘎”

海鸥收起了白翅,停在姬玄冰的面前,把隔壁城池鱼的私密会议复述了一遍。

海边城池经常可以看到各种海鸟,它们停在高高的棕榈树上,根本就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大家只知道鹦鹉八哥会学人说话,平常哪里会在意不能讲人话的海鸥。

姬玄冰又把海鸥讲的话给江潮生一字不漏的翻译了一回,在这些人口中对城主夫人同样“不满的”楼战也在。

听完姬玄冰的翻译,他刚毅的面容上流露出几分歉疚:“这段时间倒是污了夫人名声。”

姬玄冰很是大度摆摆手:“名声什么的又不能吃,我才不在乎呢。”

嘴上这么说,姬玄冰却还是盯着江潮生:“反正夫君肯定不会因为外面的人说坏话,然后就对我不好吧?”

江潮生战略性喝水:“对,你是祸水,我是色/鬼。咱们谁都不嫌弃谁。”

江潮生本来不着急,刚回到琼洲岛,就特地写了一封家信给宫里报喜,告诉贵妃亲娘姬玄冰有孕,需要好好休养,也免得便宜娘心疼儿子,以子嗣为借口,送些不该送的人过来,破坏家庭和谐。

但是随着贵妃送“儿媳”礼物一起回的,还有另外一封信,老皇帝生突然大病卧床了,可能撑不了太久了,这斓国的天,马上要变了。

第48章

随着时间的流逝,天气越发炎热起来,琼洲岛本就偏南,热得比其他地方更早一些,夜晚和清晨有海风吹拂时还算凉爽,晴日高悬空中的时候,路都仿佛能被头顶的烈阳晒化掉。

江潮生作为一个仁慈的新主,在烈日当头的时候,就算是奴隶都准许中午多两个时辰的休息。

听到他提出来几条新政,望洲城的人更是不以为然,对江潮生的评价接连着降低:“一日就那么些时间可以劳作,怕是新帝登基,他那破城还没修好。”

那日说江潮生坏话的城主次子更是用轻蔑的口吻道:“反正他的人就那么点,慢点修,等奴隶生了奴隶,子子孙孙繁衍下去,指不定能填满他的琼洲新城。”

琼洲城现有的规模,足以容纳三四万人口,但那群奴隶还是在没日没夜的干活,因为按照江潮生当初的规划,在要在自己的领地上要建一座足以容纳四五十万左右人的城池。

琼洲城如今在册人数都不到两万人,这样的城池,也就是一个大些县城的份量,有个县官管一管就很是不错,但却是江潮生这个王爷封地的所有人口,听起来都寒碜。万一真要打起来,人家几十万大军压城而下,一人吐一口吐沫都能把小小的琼洲城淹没。江潮生一无所有的时候用了卷耳,现在还把给自己建城的谋士气走了,可见是个心大眼小,空有脸蛋,没有脑子的。也就是投胎投的好,绝对不成气候,根本不需要他们放在心上。

这些人说得有些口干舌燥,大夏日的也饮不下热茶,便命人去取了冰饮到纳凉的亭子享用,结果人走动的时候,惊起了树上的鸟雀。

“下雨了?”先前刚说过江潮生坏话的人下意识一摸,摸了一手潮湿热乎的纯白鸟粪,一张勉强能够称得上温文尔雅的脸登时变得五彩缤纷。

“嘎嘎嘎!”

天降正义的白鸥把画面给姬玄冰复述了一遍,成功让后者捂着肚子笑了半天。

姬玄冰虽然很喜欢夸江潮生,但是在其他人面前一向吝惜好话,难得给了句夸赞:“做的不错。”

望洲城城主那些家里人,他在大婚当日的时候也看远远瞧见过一眼,一个个长得獐头鼠目,肥头大耳,就算看着脸上消瘦,肚子也和怀胎数月的妇人一样大,竟然还敢妄议他的夫君。

说什么,几十万大军压城,唾沫都能把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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