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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链拉了下来,一副要去用咒言术血拼的模样。
鹤里欲言又止。她仔细思考了一下,好像…是她…逼迫他的……吧。
毕竟人家开局被虚毒晕带走且失忆了,她还选择了不可描述的选项。
嘶,竟是她自己!
“鹤里,”乙骨忧太的目光清冽,他垂眸看着她时,视线略显担忧,还隐没着微不可察的忧郁,“没事吧?”
慢慢走到她旁边的伏黑惠,沉默地看着她。
“啊,那个……”鹤里无法承受各位极其真诚的目光,但她也做不到说出违心的话,只好吞吞吐吐的解释起来,“其实,老师他是个好人。”
“我就知道!”
禅院真希忽而撩起衣袖,握紧了手中的武器,额角暴起青筋,“不良教师!”
“鹤里都发好人卡了!”
胖达背后似乎燃烧起了幻视的熊熊火焰,他还握紧双拳,“可恶!”
“……?”鹤里摸不着头脑,只觉得他们好像更愤怒了,“不是啊,等等,你们是不是理解错了什么?”
然而鹤里的话语他们根本听不进去。
阻止不了他们疯狂脑补的鹤里,就看见禅院真希连带着胖达与狗卷棘,气势汹汹地往五条悟那走去。
刚想过去的鹤里,却被伏黑惠一把拽住了手腕。
巧合的是,乙骨忧太正好拉住了她另一只手的衣袖。
夹在中间的鹤里,莫名压力山大。
“学长,你靠得太近了,她会不自在的。”
伏黑惠把目光移向了乙骨忧太,视线微凝。
乙骨忧太却是自然无比地嘴角弯起,礼节性一笑,“是吗?可是出国这段时间,鹤里经常和我站在一起,也没有说什么。”
听出对方言下之意的伏黑惠脸色更冷了。
“伏黑君,先把手松开吧。”乙骨忧太的视线掠过伏黑惠握着鹤里手腕的动作,“这样很不礼貌。”
总觉得这两人好像要打起来了啊!
鹤里急中生智,先挣脱了伏黑惠握着她手腕的手,然后连忙拉过乙骨忧太的手,把他的手按在了伏黑惠的手上。
两手相碰的两人表情都微妙的像是吃了什么腐败的食物一样,极其难看,下一秒就赶紧收回了彼此的手。
鹤里心中呼出一口气,为自己的机智鼓掌。
“你们关系真不错。”鹤里故作天然一笑,心中为虎杖悠仁的天然必杀技竖起了拇指,当场学以致用。
伏黑惠和乙骨忧太明显表情古怪了一秒。
就在鹤里还想逗逗这两人的时候,她瞬间察觉到周围淡色的雾气,无形之中变得浓郁起来,甚至泛有薄红。
“这是?!”
“又来了吗?”
两旁的伏黑惠以及乙骨忧太严阵以待,他们握紧各自的武器,伏黑惠转头叮嘱鹤里,“小心,跟紧我。”
然而周围却没有出现像之前那样的各种咒灵,反而是一道与伏黑惠极其相似的嗓音,徐徐从雾气中传递而来,“姐姐,你是在躲着我们吗?”
伏黑惠当场瞳孔紧缩,他立刻转向了声源处。
“你知道我有多害怕……”穿着和服的黑色长发少年,于雾气缭绕中显形,语气冷而幽怨,“我以为再次失去了你。”
与此同时,一段震耳欲聋般的声响,伴随着地面四溅的碎石,以及各学生焦急呼喊着“五条老师”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后,鹤里连忙回神,望了过去。
不堪力量波晕的学生们纷纷摔在了四周。
她恰巧与那站在红雾中的男人对上了视线。
对方像是从酣睡中苏醒的兽类,带着极致危险又血腥感的目光,几乎凿进了鹤里的心脏处。
她浑身一僵。
是虚。
然而她只听见对方声音幽幽说着:“我先解决掉他,再来找你,鹤里。”
“……不行!”
鹤里连忙就要冲过去,却被惠阻拦住了。
“姐姐,”惠的目光晦涩又冰凉,“别想走。”
她抿了抿唇,拧着眉看向了惠。
乙骨忧太和伏黑惠立刻挡在了鹤里的面前,与惠对峙。
“是你!”伏黑惠咬牙切齿的说着。
然而惠却是发出轻嗤,视线掠过了他们,“无聊。”
上一次在大阪只是惊愕一瞥,这一次正式面对面看着惠的乙骨忧太,神色沉了下来,他身上的咒力隐隐浮动,当场就用太刀指向了对方,“离她远点。”
惠暗含杀意的把视线对准了乙骨忧太,“你又是谁?”
顷刻间,乙骨忧太与伏黑惠两人便默契地攻向了惠。
而趁着他们拖延住惠的间隙,鹤里立即拨开浓雾,就要往虚以及五条悟的方向而去,她打开了游戏地图,意识到位置在远处后,当场加快了脚步。
可是瞬间,她所走路线的地图上便像是突兀的出现了一个新的存在。
“羂索”。
于雾气中先露出的是他宽大的衣摆,因为染上湿濡,而静止不动。
额间一缕黑色碎发垂荡脸侧的他,苍白的肌肤好似被周身的红雾吞食,变得若隐若现。
鹤里脚步一顿。
她抬眸间便与他狭长的双眼对上了。
像是望进了深不可测的潭水,几乎溺毙。
随即,羂索又褪去了原本的神情,变得温润起来。
“鹤里,昨夜失败了,我很抱歉。”
可是鹤里没有时间和他耗在这,因此急匆匆应付着,“羂索,这些事情之后再说。”
“等一下。”
他挡在了她的面前。
鹤里停顿一步,就看见眼前的羂索,从袖口中拿出了一个装有暗红色液体的透明咒具。
羂索唇角意味不明地扯起,语气近乎于旖旎,“我想要让你亲眼看到,你曾经所想的事情,现在就可以实现。”
说完,他打开咒具一口喝了下去,随着喉结滚动,唇瓣都被染上了血色。
羂索声音靡靡的念着繁琐难懂的词调,鹤里感觉到浑身一热,隐隐有着什么从她的身上浮现而出。
接着,她亲眼看到了一缕幽色钻进了羂索的身体之中,羂索浑身一颤,接着便是低垂着脑袋,骤然死寂。
鹤里像是察觉出了什么,呼吸一顿。
再次抬头的羂索神情都变了,他褪去了温润的模样,接着重置出鹤里极其熟稔的意味。
他的神韵无声地和——
五条惮,重合了。
“鹤里,是我啊。”他抬手抚摸着她的脸颊,目光眷恋又像是藏匿着风暴,“我都想起来了。”
鹤里的瞳仁微微颤抖,“什么……?”
他轻声说着:“你把我吃掉了,我残余的执念一直留在你的身体里。”
鹤里一僵。
“而我转世的灵魂,”他唇边的弧度弯弯,却又立刻放缓,无端有着令人可怖的温柔意味,“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