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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去看,眼底便呈现出他形貌狼狈的状态,因失血过多而皮肤苍白,且额头还在渗血,一路蜿蜒,从深刻的眉骨交错于眼眶,直至下颚。
宇髄天元?
鹤里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眼前人显然陷入了昏迷,脸色惨白。
等等,这次还是梦吗?
然而鹤里后知后觉的感受到小腹那尚余的酥麻感,以及前后难以启齿的地方,都有种隐隐的胀痛。
她脸色变换着,想要撑起身子,下一秒就猝不及防的被藏匿在暗处的人揽着腰,带进了怀里。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灼热的呼吸连带着吻,堵住了她的话语。
几乎透不过气来。
然而等对方松开后,鹤里急促喘息间,却感受到了什么正抵着她。
她身躯一颤。
此时,对方正在她耳畔,低哑的诉说:
“动静大一些,让他醒过来如何?”
第85章 大正风华录17
“好累……”
吉原花街上, 需要解药救助的人不少,他们几乎忙碌到天色渐黑,才有空隙躺下来。
晚上的宁静催人入眠, 直到夜色渐深。
我妻善逸整个人倒在了铺好的床铺上, 把脸埋在了柔软的被褥中,刚想睡一会的时候,一段急匆匆的脚步伴随着门轨滑动的摩擦声, 拉开的门外是灶门炭治郎的身影。
“不好了!”
我妻善逸拿着被子想要把自己的耳朵堵住,烦躁嘀咕着:“炭治郎……我想睡一会。”
灶门炭治郎顺带着把一旁的嘴平伊之助摇醒,然后朝着我妻善逸说:“鹤里小姐看管的那个屋子里……!”
关键词叫醒了我妻善逸,他瞬间坐起身, 连忙询问:“什么?鹤里姐姐怎么了?!”
他们连忙冲出去跑下楼,一路来到了另一个馆内, 而原本关着无惨,让鹤里去看守的房间里,整洁的榻榻米上竟然是大片刺目的血污,墙壁上还有因为撞击而墙体开裂的痕迹。
里面空无一人,窗户大开, 夜晚萧瑟的冽风时不时撞击着木质的窗框,发出喀吱作响声。
我妻善逸呼吸一顿,他惊慌失措地抓着脑袋,语无伦次,“难道……不会不会绝对不会!鹤里姐姐明明这么强……!”
嘴平伊之助扛着锯齿般的日轮刀,走到里面用鼻子嗅了几下, 然后发出疑问, “啊?还有山大王的味道?”
“山大王……”
灶门炭治郎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嘴平伊之助说的是宇髄天元,他猛的蹲下身, 细细查看地面上的血渍。
还带着些许湿感,应该是离开了没多久。
接着他又察觉到榻榻米上残留的几根银白色头发。
灶门炭治郎脸色一变,“是宇髄先生受伤了。”
他连忙跑到窗口,趴在窗户边往外看去,果然发现窗外的砖瓦上有被踩踏后掉落些许瓦片的痕迹。
但人往哪里去了,又发生了什么,灶门炭治郎对此一无所知,就在他焦急又惴惴不安时,我妻善逸哭着嗓音在和自己的啾太郎说话的过程中,点醒了他。
鬼杀队成员都有自己的鎹鸦,几乎时时刻刻跟在不远处,也许可以通过鎹鸦之间的信息找到宇髄天元!
灶门炭治郎连忙呼喊着鎹鸦:“松卫门——!”
皮毛顺亮的鎹鸦很快停落在了灶门炭治郎的面前,听到了灶门炭治郎的请求后,鎹鸦拍着翅膀点头飞走了。
*
杉木提灯散发着幽幽的光线,足以照亮这处面积不大的和室。
周围很安静。
这里距离吉原不远,两者间隔着大片的农田。
鹤里坐在软榻上,眉眼总是带着一股困意,她时而晃着脑袋,长而卷翘的乌发垂摆于腰际,身上穿上了浅色的和服,领口微开,显然是松松垮垮地披在了身上。
面前是金属色的铜镜,清晰又模糊地照出了谁的手,正拿着木齿梳,给她缓缓地竖着长发,从头到尾。
梳完头发后,鹤里又被抱着坐于木制矮桌前,她只觉得身后人的气息仿若无孔不入,缠着她,几乎让她透不过气,但她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这些了。
“啊……”
他捻着筷子,夹着鱼肉递到了她的嘴边,看着她一点点吃下去后,他的面庞浮现出异样的满足。
吃完早餐,鹤里就这么靠在了身后人的怀里,对方像是对待着自己的专属物般,时不时用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以至于她睫羽微颤。
失去能力的恶魔在一日日的变得虚弱。
无惨轻轻捏着她的下颚,看着她恍惚般美丽的容颜,便低头爱怜地亲吻着她的唇瓣。
他曾经也有过这样身不由己般,令人厌恶的病痛无力感。
鹤里那个时候还是他的妻子。
无惨越是放空思维想到了曾经,面色就越是靡暗,毕竟知晓了曾经的一切,鹤里爱他的全是虚假后,那些回忆就仿佛被掺合了沙石。
他收紧了臂膀,把人彻底抱在了怀里,像是抓牢了虚无缥缈的记忆。
“鹤里,我会保护好你的。”
即使怀里的人不给出回应,他依旧独自喃喃般,“等到你睁不开眼睛,我会陪你一起。”
一个人从对病痛的厌恶与害怕,对生的渴望,转变成了随时想要把自己埋葬在泥土下,就这么长眠不醒。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
是她招致他成了这个结局,所以也会是他成为她最后看到的人。
像是循环因果,一切都被安排好了。
无惨靠在了她的颈窝间,把脸埋在了其中。
鹤里隐隐感受到了对方似乎在微颤,若有若无的湿濡从肩膀处传来,她半阖的眼眸里逐渐波动着神色。
随即,她不知是不是身体下意识,指尖动了动,便扯了对方的衣袖一下。
无惨察觉到了。
他连忙收敛了自己深处的情绪,然后抬头看向了鹤里。
她的视线挪动与他的目光撞上了。
无惨呼吸一滞,他控制不住地攥紧了手,差点深陷进去。
多么美丽又朦胧。
他忍不住凑近,哑声说:“鹤里……”
接着,如同陷入泥沼的漩涡之中,越来越深,几乎无法挣扎着出去。她无意识地张开了唇瓣,即使如此,也被对方含住了,丝丝缕缕的气息交缠着。
她的脚背绷直,身形晃动,宽大的和服如同蝶翼,在扑扇着,盖住了白皙的肌肤,不泄露丝毫。
唇边呼之欲出的声音都尽数被堵住,只余下浅浅的轻呜。
手掌撑在了对方的腰腹间,鹤里差点卸了力气,摔靠其中。
许久,无惨把人继续抱在怀里,抬手珍惜般擦拭着她额间氤氲的湿意。
鹤里累得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
她感觉到有人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