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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的巨树。

她能想到的由石头砖墙构筑的地方只有霍格沃茨地下那条通往魔药课教室的走廊,难道她的潜意识正在告诉自己,再不好好写作业,她迟早有一天会被关进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吗?

米凯莉亚烦躁地揉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不愿去想那些可以耗费掉她所有精力和羊皮纸的作业。她知道如今必须花更多的心思在学习上,至少不能在一年后拿到O.W.L证书时过于难堪。可她始终迷茫,找不到目标,就好像一列没有燃油的列车,在通往终点的路上寸步难行。

伯莎曾在写作业的间隙问过她,有关她的未来,她的理想。

“其实,”她低着头,棕色的发丝滑过脸颊,“我想试试做杂志或者报纸的编辑,体会生活,写写稿子。”

米凯莉亚望着她泛红的侧脸,等着她问出那句:“那么你呢,莉亚?”

木柴在炉火中燃烧,窗帘在晚风中浮沉,伯莎的双唇在寂静中一张一合。

“我不知道。”她脱口而出,仿佛早已练习过千万遍。

她真的不知道。如果可以,她希望时光能够一直静静流淌,淌得慢一点,再慢一点,她和霍格沃茨将永不消逝。

米凯莉亚望着远方黑青色的山峦,默默盘算起如今的成绩究竟可以通过几门O.W.L考试。真要细数起来她的成绩其实并不糟糕,大多数科目甚至可以挨上个良好或优秀,但她心里明白这基本归功于她的小聪明,或者说些许的天赋。她就像大部分课堂中会出现的,成绩挨在前面,却不爱学习,肚子里始终没有多少真墨水的学生——一些悬在半空,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人。

当然,如果这些能帮助她通过考试,她可以暂且不去考虑。问题是,她有着两门相当不擅长的科目。

学不来魔药学是很正常的。她想,在斯内普教授的威压和双重标准之下,很少有人能够真的热爱这门学科。而且,就像那该死的草药学一样,课上需要接触的配料和植物实在有些恶心,想想她在这两门课上经历过什么吧——摸着蚂蟥汁猛流鼻血,给巴波块茎挤脓液最终吐在温室里……

正是这些心理阴影让她下意识地厌恶这两门课程。

如果拿不到这两门课的O.W.L证书会怎么样呢……米凯莉亚思索着主动放弃两门科目的可能性,逐渐从窗边退去,直到整扇窗户都进入到她的视野里。

她伸长双臂,两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垂直,比划出一个方框来,随后眯起一只眼睛,仔细观察窗框的大小。

足够让她跳出去。她收回双手,走向洗手间。

或许把飞天扫帚安置在宿舍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

等到了明晚这个时候,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米凯莉亚在摸黑进了第三个球时这样想道。

明天就是正式选拔的日子,经过这些天的练习,她的内心逐渐安定下来,也越发相信她和罗恩都不会有问题——罗恩很适合担任守门员,进步也是肉眼可见的,如今她的球有三分之二可以被他拦下来,当然这并不能说明她的投球技术不尽人意——正式比赛时会有整整三个追球手呢,他们都明白这一点,于是始终不敢怠慢。

“好样的,罗恩!”米凯莉亚大声喊道,看着罗恩几乎飞离了扫帚,把那颗冲向圆环的鬼飞球牢牢按在怀里。

罗恩大汗淋漓,即使在夜里也红得鲜艳的发丝胡乱黏在了脸上,那些雀斑浮了起来,好像一颗颗星星。

他把鬼飞球夹在臂弯里,伸手将碎发撩到脑后,随后轻盈地骑着扫帚飞到米凯莉亚面前。

“今天就到这怎么样?”他的声音带着亢奋,脸上的笑容是从小到大都没变过的,能够轻易感染到身边所有人,“时间不早了。”

“好啊。”米凯莉亚也笑了。

并排走在楼梯上时,米凯莉亚还能够感受到两人身上散发出的热气。

“练习多少有点成效,是不是?”她在重叠的脚步声中开口,“你一定会成为最棒的守门员的!”

罗恩轻咳一声,勾起的嘴角出卖了他。“我倒希望正式选拔的时候也能发挥这样好呢。”他说,“我想那时我一定会很紧张,害怕出洋相……”

“没事,就当安吉利娜是颗大萝卜……”

米凯莉亚和罗恩默契地停下脚步,他们面前站着刚从乌姆里奇那儿关禁闭回来的哈利。

“你们在做什么?”他惊讶地说。

罗恩赶紧把他的横扫十一星藏到了背后。

“呃——没什么。”他干巴巴地说。

哈利朝他皱起眉头,又看看米凯莉亚,“行了,快告诉我吧,你们到底在干些什么?”

米凯莉亚很快地瞥了一眼一脸慌乱的罗恩。“我们在寻找土鳖。”她面不改色地说,“你知道的,护树罗锅很喜欢吃那些玩意儿,我想如果能用一兜土鳖拐一只护树罗锅回宿舍去就再好不过了。”

哈利和罗恩的眼睛一起瞪大了。

“那你拿着飞天扫帚干嘛?”哈利看向罗恩问。

“当然是用来扫去墙角根基间腐烂的木头残骸——”

“行了!我告诉你吧。”罗恩红着脸打断了米凯莉亚,“事实上,我们在悄摸练习,应对明天的魁地奇选拔——莉亚当追球手,你肯定知道的,而我——”他顿了顿,“我想当守门员。好了,你要笑就笑吧。”

“我为什么要笑。”哈利认真地说,“这主意太棒了!我还没见过你当守门员呢,你技术怎么样?还有你,莉亚,我一直记得你三年级时参加的那场球赛呢!尽管我后半场摔下扫帚失去了意识,但他们都夸你飞得好!”

米凯莉亚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鼻尖,“谢谢你。”她说,“罗恩技术很棒!我说真的,他从小时候起就一直是守门员了——我是说在陋居的时候。”

他们一起朝公共休息室走去,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间来回碰撞。

“弗雷德和乔治看到我也来参加选拔,肯定会笑掉大牙的……”罗恩愁闷地说。

“真希望到时候我也能去。”哈利苦涩地说,伸手挠了挠头发。

“是啊,那么你——哈利,你的手背上是什么?”罗恩敏锐地说,抓住了哈利的右手。

那上面印了一句句子,深深地刻进哈利的皮肤里,边缘泛红,渗着血珠:我不可以说谎。

米凯莉亚呆呆地盯着那行字——或者说那些刺眼的伤口——突然觉得胃里翻江倒海,恶心得直想吐。

罗恩露出了和她一样的表情,放开了哈利。

“我记得你说她只是罚你写句子呀?”他厌恶地说。

哈利迟疑了一会儿,还是说:“她确实叫我写句子,但是是用她特制的羽毛笔,那种笔不需要墨水,用的是我自己的血,每写一笔都会直接刻在我的手背上……”

“那个老母夜叉!”罗恩皱着眉头低吼道。他们在胖夫人面前停下脚步,胖夫人正把脑袋靠在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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