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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们?”
她们一前一后上了车,那个年轻男人帮她们搬起了行李。
“嗯……先生,我们想去伦敦,格里莫广场。”米凯莉亚上车后说。
她们各自向他支付了11个银西可,找了位置坐下。
“真奇妙。”赫敏在她耳边小声说,“麻瓜的巴士上座位都是固定住的,但这里好像不是。”
米凯莉亚环视四周,此刻在车上的乘客不多,零零星星地坐在各个角落,而那些空着的椅子——是的,都是餐桌上常见的那种靠背椅——摆得歪七扭八,很多甚至已经倒在了地上,可以说是一片狼藉。
很快她们明白了造成这幅景象的原因。车子发动起来,几乎像一阵风一般窜了出去,好像那些最基本的物理法则在这辆车上并不适用。
车身剧烈摇晃,窗外景色一变,他们似乎开在了一条石板路上。
仅仅过去了三分钟,赫敏已经痛苦地扒住了车窗上的栏杆——她有些晕车。
练了一个学期魁地奇的米凯莉亚并没有太多不适,至少在她心里,这点速度和她在扫帚上飞来飞去时差不太多。
她紧紧攥着自己的箱子,出神地望着窗外逐渐昏暗的天色。雪又下起来了,在快得惊人的车速下几乎像雨点一样砸在窗玻璃上。
这时候,她难以避免地开始想起弗雷德。刚刚得知父亲遇害的消息,他们便被邓布利多送到了格里莫广场12号,之后等待消息的漫漫长夜里,他做了什么、想了什么呢?
她原本以为自己会永远陪伴他,可是在他因亲人受伤而焦虑害怕的时候,她却缺席了。
尽管韦斯莱先生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她还是有些后怕,如果不是哈利,他被发现的时间还会晚上好几个小时,等那个时候哪怕是圣芒戈最厉害的治疗师也无力回天了。
纵使是她都紧张成这样,更何况是那群红头发的孩子呢?
她注视着窗外连绵的雪山边缘,那里闪烁着夕阳最后一点血红的光,让她恍惚间想到了弗雷德的头发。
骑士公共汽车停下的时候,时间已接近六点。赫敏紧紧抓着栏杆,才没有在刹车时连着椅子一起飞出去。
她拖着行李下了车,看起来好像要吐了。
米凯莉亚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同时在脑海里描摹出那栋古老建筑的模样。
格里莫广场12号轰隆隆地从11号和13号之间挤出来后,她们走上前去,按响了门铃。
米凯莉亚能听见屋里布莱克夫人发出的尖叫,等门打开后,那些凄厉的咒骂更清晰地传了出来。
“抱歉,”她丢下箱子,一边说一边帮卢平一起制服那幅该死的画像,“我忘记最好不要按门铃了……”
当黑布又一次遮住了画框,米凯莉亚抬起头,透过眼前的碎发看见了站在门厅台阶前的弗雷德。
他是那样快活地望着她,好像她是世界上最完美的恶作剧产品。
准是因为刚刚制服画像的卢平还在边上盯着他,不然他一定会跑过来,给她一个巨大的拥抱。
“我来了。”她走过去,在他耳边轻声说。
米凯莉亚本想和赫敏一起去看看哈利,但她很快就被弗雷德拉到了暑假时住过的单人间里。
刚关上门,弗雷德便一把抱住了她,把她整个箍在怀里,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弗雷迪?”她轻拍着他的背,感受他足以融化她的体温。
他起初没有说话,只是弯下腰,把脑袋埋在她的颈窝里,用他毛茸茸的头发蹭着她的脸颊和耳朵。
“好啦好啦,”她不得不安慰他,“我已经在这儿了——在这儿陪着你呢。”
他终于抬起头,专注地盯着她的睫毛。
“我真想你。”他说着,贴上她的嘴唇。
他的嘴唇凉凉的,有些湿。米凯莉亚任他那样亲吻自己,直到他恋恋不舍地再度抬起头。
米凯莉亚朝他笑笑,背靠在门边,双手摸着他的脸颊。
“你还好吗?”她问,“我是说……那天晚上。”
弗雷德的目光动了动,但依旧注视着她。
“一个可怕的夜晚。”他老实地说,“我们几乎快疯了,想要直接冲到圣芒戈去,但是小天狼星不让……你知道,他怕哈利做梦的事情会传出去,然后被魔法部拿去做文章。”
他顿了顿,像是在回忆,“那时候我差点儿和他打起来,好在他比我冷静点儿,又建议我们一起喝点什么……我们就那样喝着黄油啤酒,等了一个晚上,直到妈妈带来了爸爸脱离危险的消息。”
说到这里,他发出一声叹息,又一次把米凯莉亚搂进怀里。
“那时候我很矛盾,”他摸着她的头发说,“我真希望你能在我身边陪着我,但同时又不想让你知道那样吓人的消息……那个倒在血泊里差点死掉的可是我们的爸爸……”
米凯莉亚垂下眼睛,静静地听着,一边摸着他的背脊。
“已经没事了。”她的声音似乎有种抚慰人心的力量。弗雷德一点点平静了下来。
“他会好起来的——那可是你们最厉害的爸爸。”她说。
弗雷德发出一声轻笑。
“是啊,”他说,“已经没事了……”
米凯莉亚最终没有告诉他自己又一次做了那种“难以分辨是否预示未来的梦”。
抱着他的时候,她很难不想起金妮被带进斯莱特林的密室的那个夜晚,他也如今天这般微微颤抖,像个无助的孩子。
她背靠着墙壁,听见门外传来了朦胧的歌声,是小天狼星在高唱:“上帝保佑你,快乐的鹰头马身有翼兽。”
这天的晚些时候,多莉丝和杰弗里也按响了门铃,来这里和他们共进晚餐。
多莉丝看起来有些疲惫,但还是带来了好消息:韦斯莱先生精神很好,已经可以偶尔下地走动。
她并不是韦斯莱先生的主治疗师,但她对这件事很操心,总是在空闲的时候跑去关心他的伤势,同时不忘嘱咐负责照看他的治疗师及时为他更换纱布。
米凯莉亚和赫敏都还没去看过韦斯莱先生,只能从朋友们口中得知他的伤口总是在流血,或许是那条蛇的毒牙里有某种不让伤口愈合的成分。
“这确实有些麻烦。”多莉丝揉着太阳穴说,“我们正在想办法研制出解药,那或许还要一点时间。”
杰弗里坐在她身旁,沉默地切着盘子里的小羊排,似乎正在思考,当然也不排除他在走神的可能——每当他走神的时候,都会下意识摆出有些严肃的表情,让别人摸不透他是否有在认真倾听。
米凯莉亚很好地遗传了这一点。她轻蹙眉头,注视着自己一个学期未见的父母。他们比米凯莉亚印象中更消瘦、苍白,眼下的黑圈也更明显,似乎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
她的目光扫过餐桌上的每一个人,发现这似乎是一种常态,每个人的身上都或多或少透着疲惫。
她为他们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