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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梯子?最高处的舒桥。

她没有换衣服,房间里的暖气?开得极足,真丝红睡裙下?穿了一双只没过脚踝的地板袜, 再?向上便是纤细白皙的小腿。

吸引她视线的是更高一层的某本装帧实?在非常漂亮的硬壳书, 事实?上, 她甚至不?知道那本书是什?么内容, 单纯是肤浅地被外表吸引。

“那是18世纪梵蒂冈流传出来的圣经原本。”商时舟向后靠在椅背上,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显然一眼就看穿了舒桥的目标:“你确定要看?”

舒桥犹豫了一下?:“……那确实?对于非教?徒来说?,没有太多的吸引力。”

说?是这?么说?, 她脚下?却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商时舟挑眉。

果然,舒桥下?一句就是:“但是皮相好看实?在太吸引人?,我还是想要看看。哪怕不?翻开都可以。”

商时舟总觉得这?话哪里怪怪的,等到他扔下?邮件另一端火烧火燎等着他回复的一众人?,起身?爬上梯子?,帮舒桥取下?来这?本弥足贵重的圣经后,他站在最高处,低头看向正目光灼灼向上看来的舒桥,突然有了一丝明悟。

“你确定你刚才的话没有什?么意有所指?”他神色微微古怪。

舒桥眨了眨眼:“就算我有,难道你不?应该为此感到高兴?”

商时舟沉默:“……高兴什?么?”

舒桥示意他先从梯子?上下?来,然后接过那本厚重的圣经,侧头看向他:“高兴至少你还有皮相可以吸引我,让我觉得不?翻开也可以看看。”

商时舟:“……”

这?句话的结果就是,舒桥低头看了会儿?书,再?抬头的时候,重新出现在她眼前的商时舟衣冠楚楚,西装革履,蓝宝石的袖扣熠熠生辉,温莎结工整漂亮,连发型显然都是刚做好的,等他重新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时候,整个人?都像是在散发着一种名叫精英霸总的光。

舒桥这?下?书也不?看了,她拉开办公桌对面的椅子?,隔着一整张办公桌,撑着脸,看向花里胡哨仿佛孔雀开屏的商时舟。

一言不?发,就只是看。

赏心悦目的那种看。

商时舟的目的确实?也是为了让她看,但她真的这?样不?加掩饰地看,他反而不?自在了起来。

他这?个人?做事,极难分心,向来一心一意,效率极高。

但短短这?么一会儿?,已经为舒桥破例了两次。

一次为她取书。

一次在她的目光下?,连眼前大?片的文字都变成了看不?懂的虚影。

直到有人?敲门?的声音响起。

敲了三下?,不?轻不?重,旋即不?再?继续响起。

舒桥示意:“有人?找你。”

商时舟当然也听见了,他原本是懒得理?睬的,就算是自己魂不?守舍,他也决定强撑着继续假装办公,只为让舒桥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多停留片刻。

但他也知道,若非要事,绝不?会有人?来打扰在书房的他。

商时舟无奈起身?,回来时,他甚至没有坐下?,只是俯身?飞快地再?回了几封邮件,然后神色有些郑重地看向舒桥。

“我外祖母来了,她听说?你在这?里,你愿意见见她吗?”

舒桥愣了愣。

商时舟对自己家里的事情极少提及,唯独上次在莫奈花园里第一次说?起。所述正是他的这?位高加索血统的外祖母,虽然不?过寥寥数语,但也足以可见她对他的影响之深,更显出商时舟对她的敬重。

他来问,应当是他的外祖母想要见她。

舒桥认真想了想,却摇了摇头:“我愿意见她,但不?应该是现在。也谢谢她愿意先征求我的意见。”

有管家原句转告,又在舒桥换好衣服后很快回来。

手里多了一个深红丝绒礼盒。

是见面礼。

舒桥知道这?是老人?家的礼数,不?应该拒绝,道谢收下?,打开后,是一整条豪镶的克什?米尔蓝宝石手链。

那种在舒桥眼里,应该她这?辈子?都没有佩戴场合的。

结果完全没想到,带这?条手链的时机来的这?么快。

回汉堡,舒桥坐得是商时舟的私人?飞机。他不?许她再?舟车劳顿,说?高铁上会有交叉感染,反而回耽误工作。

他没有随她一起来。

分开的时候,商时舟几次都想要将手头的工作推掉,一只脚都踩在飞机边缘了,还是被舒桥劝了回去。

“我是要去工作的。”她用一根手指点在他的肩头:“就像是我在的时候,你没法专心。你在的话,我也一样。”

只有在乎,才会分心。

商时舟心道原来她也还是注意到了自己的走神,有些失笑,最终败在了舒桥这?句话下?,心甘情愿上了另一架飞机,在李秘书快要喜极而泣的目光里,回了苏黎世。

汉堡的冬天很冷。

舒桥御寒的衣服带的不?太够,但等她下?了飞机,被商时舟安排的司机直接送到他惯常下?榻、常年为他空着的五星级酒店最高层套房时,房间的衣柜里已经多了许多漂亮衣服。

完全能够满足舒桥所有日常所需的那种,并没有什?么太过张扬的奢牌logo,低调却质地绝佳。

舒桥没有拒绝的理?由,她依然穿了自己的衣服,却选了一件足够厚实?的黑色羽绒服,又挑了一条围巾。

冬日港口城市的寒风几乎是嚣张的,她不?得不?带上帽子?,免得头发也被吹乱。

一回生二回熟,在波恩的那一次商会,舒桥还有些地方?并不?熟手。这?一次,她已经算得上颇为游刃有余,得了史泰格教?授不?少夸奖。

待得人?群终于散去时,史泰格教?授也卸下?社交笑容,有点揶揄地看了一眼舒桥:“商先生没来?”

舒桥这?两天忙起来,连商时舟的电话都没回。这?会儿?突然从史泰格教?授的嘴里听到这?个字,还有点恍惚,迟钝了片刻才想起来了商时舟说?过的特约顾问的事情。

既然史泰格教?授这?么问,自然是多少知道什?么。无论是从哪里知道的,舒桥都没有要藏着掖着的必要。

她大?方?笑了笑:“这?次没有。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史泰格教?授看着面前自己的这?位得意门?生,神色慈祥:“今晚有一个晚宴,我有意将你介绍给?几位我之前的门?生。都是你同专业的学长,也有中国人?。日后无论是你想要归国走外交这?一仕途,还是做中欧贸易往来,他们都可以成为你的人?脉。”

说?到这?里,他又顿了顿。

他很看重自己的每一个门?生,纵使德国的研究生学制并非导师制,但他依然会以自己的方?式对自己的学生进行栽培和指导。

他是有意引导舒桥走向更大?更广阔的舞台的,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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