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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夕想要离家出走的架势太狠,吓到了白瑾心,做母亲的怕彻底失去了自己的小女儿,对她越发娇宠,要什么给什么,也不在乎她玩物丧志。

快下学的时候,白秋夕拿着一叠银票。换回了两只湖蓝泛翠色的牡丹鹦鹉。

那两只鸟儿实在可爱,放在掌心,晃头晃脑的拿小眼睛看着人,也不怕。

白秋夕喜欢得紧,想着反正也快下学了,上课时也揣在袖子里。

她躲着夫子的眼睛,有一下没一下地喂几个瓜子进去。

鹦鹉嗑瓜子嗑得“哒哒哒”欢快,夫子几次望下来,白秋夕都正襟危坐做出冥思苦想的样子。

“什么声音?”

最后夫子实在无法忽略那声音,往这边走。

白秋夕怕失了刚到手的爱宠,胡乱攀扯大义灭亲道:“夫子,秦时月在偷吃核桃。”

“你他爹的!”秦时月顿时跳了起来,扔了一个核桃砸过去,指着白秋夕骂道:“夫子,白秋夕袖子里揣了两只鸟,她上课玩鸟!”

白秋夕没想到姐妹情如此不经考验,被这么吓了一下,她手里没个轻重,差点把两只牡丹鹦鹉的脑壳捏爆。

两只鸟儿逃命似的往外飞,教室里一时间鸟飞人跳。

偏偏那两只牡丹鹦鹉也不老实,落在夏惊春的肩膀上,“噗嗤”一下,拉了她一身的鸟屎。

“白秋夕!!!!”夏惊春一口气没喘匀,差点气死。

秦时月和夏惊春一副要杀了她的架势,白秋夕胆子再大,也明白双拳难敌四手的道理。

她颤颤巍巍地往栏杆旁退,最后退无可退,求饶道:“好姐姐,我知道错了,我给你们赔罪。”

说好要赔罪的人,一翻身,从栏杆里翻出去,沿着花园里的小路往外逃,边逃边嘲笑道:“秦时月,别吃核桃了,下次吃点猪脑试试。”

“白秋夕,被我捉到,你看我不打死你。”

白秋夕想着快下学了,直接往文渊阁外面跑,秦时月和夏惊春在后面追,恭喜发财捉住了牡丹鹦鹉,拎着书盒也在后面追得气喘吁吁的。

白秋夕眼见着就要逃出文渊阁的门,准备奔着自家马车而去,就见三皇女李凤眠迎面从门口走来。

她在犹豫要不要打招呼的时候,就见李凤眠冲她端庄一笑,然后长腿一伸,结结实实地绊了她一下。

白秋夕:????

她一头雾水地栽在了地上,膝盖摔得死疼,她怀疑要碎了。

她还来不及跟三皇女好好掰扯掰扯,为什么要绊她,就被秦时月和夏惊春追上了。

她们两个被怒气遮蔽了双眼,也顾不上三皇女,先按住地上的白秋夕,一个压住她的腿,一个反剪住她的肩膀。

秦时月按住人,朝她腰上、屁股上和大腿根掐了几把,白秋夕嗷嗷直叫,然后就被扒了衣服。

夏惊春穿上她的干净衣服,把一身鸟屎的衣服往白秋夕身上扔。

那满身的鸟屎,要是不小心沾到身上,呕。

白秋夕躲着鸟屎,瘸着腿,衣衫不整地往三皇女身上扑,冤有头债有主,她也不求别的,誓死也得把李凤眠的衣服扒下来。

秦时月和夏惊春扒她的衣服时候,白秋夕挣扎的厉害,斜襟的中衣早就被扯开了,水蓝色的肚兜也七扭八扭的,一双大胸晃晃悠悠的,更要命的是,雪白的双乳上还有不少红印子,不用想都知道这么弄出来的。

女子风流一点也无妨,她仗着自己恶名昭著,装模作样地在李凤眠身上乱摸。

“三皇女救命......”

她故作小鸟依人姿态,往三皇女身上一贴,手就沿着她的胸脯往她的腰带上扯。

一摸上去,嚯咦,这胸也太平了。

她的手还没攀扯到皇女的腰带,李凤眠就扔烫手山芋一样,把她往外推。

但她哪里是白秋夕这种女流氓的对手,她一推,白秋夕的指尖就勾住她的腰带,然后死死拽着,愣是拽开了。

秦时月和夏惊春两人蓦地一惊,心都快跳出来了,白秋夕真的是不怕死得很!!!

李凤眠也没料到,她真的敢大庭广众之下扯自己衣服,不远处就是大门,门外还有不少男子来往。

李凤眠眼看着自己腰带被扯掉,半扇衣襟就要滑落,她为了保全颜面,不得不又伸手把白秋夕拽回来,抱在了怀里,是再也不敢往外推了。

开玩笑,她闹事本事一流,再把她一推出去,自己顿时衣襟大开,颜面何存?

白秋夕还装模作样地卖惨,“皇女息怒,秋夕也是不小心,您放心,我一定帮您抓紧衣服,保证不让任何一个人看见您的身子。”

李凤眠垂在两侧的手,倏尔握紧成拳,太阳穴都突突直跳,牙根咬紧,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地笑:“那真是有劳了。”

白秋夕故意恶心她,双手直接圈在她腰上,煞有其事地保证道:“我办事,您放心。”

秦时月恨不能冲她竖起大拇指,白秋夕果然厉害,她感觉三皇女要被气死了,虽然大不敬吧,但是还怪好笑的。

这边一群人正闹着,就听到一声“姐姐——”的呼唤。

0012 招摇:天涯何处无芳草

一个头戴幕篱的男子过来了。

是夏岑风。

喔嚯,这还得了??

白秋夕一介大女子被看了就被看了,玷污了还未出阁的小郎君的眼,就罪过大了。

夏惊春慌忙过去拦,李凤眠也有所顾忌,半拥半抱地搂着白秋夕往文渊阁里走,好歹给她找身衣裳穿上!不然成何体统!

白秋夕的胆子比天大,膝盖痛得要死,也不耽误她耍嘴皮子功夫。

李凤眠比她高出许多,她的脸刚好贴在李凤眠的胸膛,她蹭了蹭,“啧”了一声道:“三皇女的胸有点小啊。”

李凤眠的目光阴郁,垂眼看着怀里不老实的人,凉凉地开口道:“所以?”

白秋夕也不敢把人惹得太狠,谄媚道:“所以殿下要是不嫌弃,可以来摸我的。”

她说得情真意切,不知道的真以为她多好心。

李凤眠瞪她一眼,道:“不必。”

白秋夕她虽然没规矩,但不代表没脑子,如今也差不多想明白了,三皇女为什么看她不顺眼。

她吸了吸鼻子,想要酝酿一下怎么开口,结果吸了一鼻子三皇女身上的香气,冷冷的,像是雪后的松竹香,和李春朝身上的香气有得一比。

李凤眠拥着人到了门前,刚一进屋,就打算把狗皮膏药一样黏在身上的人,扔了出去。

白秋夕既然做了狗皮膏药,就会做一张优秀的狗皮膏药,也没別的,主要是膝盖真的太疼了。

她在家里最小,撒娇的功夫顺手拈来,她黏在李凤眠身上,泫然欲泣。

“殿下轻点,我疼。”

李凤眠的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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