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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了击杀印巧晴的考生,占24.01%……
“选择了向监考老师求助的考生,占17.23%……”
汇报人突然停了下来。
他看着手中资料的最后一行,以状似平静的语气道:“通过‘修图考试’的考生——1名。”
很普通的一句话,却是让诛星的动作顿住了。
她道:“我记得,‘修图’好像并没有安排正常通过考试的方法吧?”
尽管用的是“好像”,她的语气却很肯定。
“是的。”汇报人道,“我正是为的这事,特意来到这里——因为有魔物进行了举报,我们需要纠察团判定,这是否属于需要‘修正’的范畴。”
明面上,这场考试的内容是修图,但如果内测员一门心思在“考试”上,那基本上就是完蛋了。
“用修图达到分数要求来通过考试”的思路,都不是“几乎不可能”的委婉说法,就是彻彻底底的“不可能”。
他们当时设计副本的思路,就不是想让内测员真的去修图——那有什么可看的?有什么被“观赏”的价值?
因此,他们的计分留出了三位隐藏的小数,就是为了把沉浸“修图”的内测员给卡下去。
同时,在小数点浮现出来的一刹那,内测员绝望的表情也会被记录下来,作为“花絮”的一部分。
这就是“只钻研考试”的那群玩家,能为“嘉年华”提供的唯一价值。
所有设计者都认定了,没有内测员能用那么短的时间,达到那么苛刻的分数要求。
但现在,BUG出现了。
居然真的有内测员,靠最原始、最蛮力的方式,通过了这本来不该通过的考试。
室内一片沉寂,只能看到蓝粉色的流光在不断地闪烁。
诛星从桌边站了起来。
“我亲自去向碎颅人大人汇报。”
她道。
第29章
◎六方会议◎
“大人出去了?”
见诛星似要发火, 背着双刀的红色小斗篷恭敬地做了个“鞠躬”的动作:“大人去参加六方会议了。”
诛星:……
她想起来了,六方会议确实是今天举办的。
六方会议是主办方、两个监督机构以及三家赞助商的共同会议,出席的均是高层代表, 规格相当高。
因此, 在明知道碎颅人大人要出席会议的前提下,主办方却还特意挑了这个时间点, 派了人过来做这场“汇报”——这态度实在是耐人寻味。
不会是故意的吧?
她依稀记得,主办方那边已经做出了封禁那名内测员技能的惩罚决定。
……这是某种隐晦的阴阳怪气的抗议手段吗?
*
“只是无伤大雅的小玩笑而已。”
黑斗篷在空中转了个圈,随即停在地毯上, 悠悠然向会议室走去。
但若是仔细观察它的斗篷, 会发现,它实际上是悬浮着的——它的脚下,连地毯的毛都没弯下去分毫。
汇报人道:“纠察团那边,恐怕不会认为是‘小玩笑’。”
“诛星那丫头……还是太年轻啦~”黑斗篷的声音听着稚嫩, 说话却是老气横秋的,“哎, 太年轻,就是容易较真……我们这样的老东西, 总是会在这种意想不到的地方被嫌弃呢。”
汇报人跟在它后头,尽职尽责地汇报:“那位742号内测员,恐怕也不会认为这是‘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谁?啊……她啊。”黑斗篷走到会议室的门前, 一道光柱从它的脚底升腾, “真是伤脑筋, 我可是见着‘NO.1’和她一起,才把她的技能封住的——我们可是在好心提醒她, 送给她的东西, 我们也随时能拿回来……”
在光芒中, 黑斗篷偏过头,充满雾气的面容瞥了汇报人一眼:“这个道理,早懂总比晚懂,对吧?第一场考试里,她实在是用得太过分了,这样下去,恐怕撑不到下一个副本,就要精神崩溃了。”
“您可真懂要怎么样把恶毒的话包装得冠冕堂皇。”汇报人踏入光柱中。
——说得倒是好听,不过,它恐怕只是嫌这种过关方式太磨蹭、毫无观赏价值。
“‘回档’这种能力,本来就不该发出去。”黑斗篷抱怨道,“每次,我都忍不住对他们寄予厚望,结果呢,一个两个的,都熬不过两个世界。若不是‘她’是赞助商指定的……”
它的声音一顿。
紧接着,热情到让人觉得虚假的高亢音量,响了起来——
“哎呀哎呀,我这是何德何能,竟然能见到二位大驾光临……”它迎了上去,“‘朽败花冠’竟然如此重视这次的会议,实在是我们的幸运、我的荣幸啊!”
大富商来了,难怪大人乐得跟朵花似的。
汇报人心里忍不住吐槽它此时的狗腿模样。
在三大赞助商中,“朽败花冠”是最简单粗暴也最豪横的,因为他们负责的是物质支持——直白点说,就是砸钱的。
金主来了,那可不得好生伺候着。
不过,在看清楚水晶沙发上倚靠着的一男一女时,汇报人又是一惊。
来的居然是那对“疯子姐弟”?
斜靠在沙发枕边的旗袍女颓废地吐了个烟圈,漫不经心地抬起沾着金粉的眼皮,优雅地打了个哈欠:“哟……”
规规矩矩坐在她身边的背带裤少年道:“您来了。”
如果说姐姐身姿曼妙地横躺在水晶上的姿态像花斑巨蟒,那对比起来格外瘦弱的弟弟就像是一条纤细、灵巧的白蛇,干净利落。
二人的头上均戴着枯萎的花冠,这是“朽败花冠”的标志,私底下被其他人笑成是“大富商显眼的通行证”。
不过,跟二人的穿衣打扮风格相反的是,姐姐的花冠颜色很单一,只有纯白的百合,弟弟头上却是缤纷的四色剑兰——粉、黄、紫、红,唯独没有白色。
姐姐道:“人好像……”
弟弟接道:“都没到啊?”
姐姐道:“我们来这么早,好像……”
弟弟道:“显得我们很蠢。”
“要不然……”姐姐抖了抖烟灰。
弟弟接道:“找个人,抽条筋翻花绳?”
“好主意。”姐姐道,“找谁呢?”
黑斗篷汗如雨下。
尤其是现场没几个活物的情况下,这个“找谁”,是看中了什么——似乎不言而喻了。
“滋”的一声,天籁般的声音响起。
一条蓝紫色的光带降落在另一个位置上,扭动了数下后,它变成了一只……平底锅。
“嘿,老家伙!”平底锅像鸟一样旋转了一圈,惊喜道,“我们有多久没见过面了?”
“‘悼愿堂’的人?”姐姐金粉色的眼皮眨了眨,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