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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集的字:【我家这里是禁燃区,这张照片是上个星期我去长桥那边拍的,后来在网上找了家冲洗店,邮递过去洗出来的。】
沈云里:【长桥那边有烟火大会吗?】
闻衍:【没,我带烟花过去放的。】
沈云里惊住。
长桥可是郊区的郊区。
沈云里:【那边好远!!?你过去只是为了放烟花吗?】
闻衍盯着屏幕,打了一行:【嗯,因为想拍照给你看。】
但又觉得这样太过于意有所指,迟疑了一会儿,他手指摁下删除键清空,最后点开收藏的表情包,选了一个【小猫不断点头】发给沈云里,说:【没办法,谁让我这里不让放。】
沈云里望着突然跳出来的可爱猫猫,和闻衍的头像相呼应,一时好奇:【这只猫猫你家的金宝吗?】
闻衍倍感惊讶:【你还记得它?】
沈云里:【我当然记得了!】
末了,她又补了句解释:【因为金宝这个名字,和我家养的萨摩耶连起来念特有意思,所以上次你一说,我就记住了。】
闻衍:【招财进宝?】
沈云里:【对对对!】有些愕然,她又问:【你怎么知道我家狗狗叫招财?】
闻衍正在输入了一会儿:【上回我带你去看新生晚会的场地,我头发落了一片叶子,你帮我拿叶子的时候,说我很像你家养的狗狗。】
新生晚会场地?帮他摘叶子?
沈云里怔了几秒钟,缓缓回想起当时的场面,突然觉得有些尴尬。
缄默了几秒钟,沈云里发过去一个【哈哈哈哈哈】的尬笑表情包,连忙转移话题:【对了,我家里这边可以燃放烟花,给你看看我今天拍的烟花。】
发完消息,沈云里戳开了相册。
里面有很多今晚拍的烟花照,烟花视频。
仔细筛选了一遍,她选中拍的最好的,发了过去。
闻衍那边很快给予评价:【比我拍的好看。】
沈云里弯起笑,挑了一个黄色小狗叼烟,配字【那必须的】表情包传过去。
闻衍望着屏幕里这个不符合她气质的表情包,唇边扬起笑,又紧跟着问:【下次可以教我一些摄影技巧吗?感觉还蛮有意思的,我想深层次学习一下。】
沈云里秒回:【没问题。】
闻衍:【感谢沈老师】
闻衍:【小人九十度鞠躬】
沈云里:【闻同学,不用谢。】
沈云里:【抱拳/抱拳/抱拳/玫瑰花/玫瑰花/玫瑰花】
收到沈云里这一连串酷似“老年人”的表情包,闻衍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坐在卧室阳台的靠椅上,单手拖着手机。
屏幕的冷光映在那双温情脉脉的眼睛里,像是暖春时节的湖畔,涟漪一层又一层荡漾着。
这些年来,他很少有过这样的时刻。
发自内心,无所顾忌,爽朗的笑出声。
就连他自己,也未察觉此刻的变化。
直到房间门忽然被敲响,穿着真丝睡衣的闻蔓推门进来,打了个哈欠,轻声问:“小衍,不早了,快点休息吧,免得一会儿你又失眠。”
闻衍颔首:“马上。”
闻蔓瞥见他唇边漾着笑,突然起了兴趣:“是有什么事儿吗?怎么这么开心?”
闻衍定定神,敛眸收笑,故作漫不经意:“没什么,只是在和朋友聊天。”
闻蔓:“女朋友?”
闻衍:“不是。”
闻蔓:“那就是喜欢的人咯?”
闻衍一瞬沉默,耳根在昏暗的光线下透出红:“……”
闻蔓到底是比他多活二十年的人,看他缄默不言,她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轻笑了声,她饶有兴致地走进屋内,打探起来:“来,和姑姑说说,她是个怎么样的女孩儿?”
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儿?
闻衍似乎从来没想过这样的问题。
他陷入沉思,那些和沈云里有关的画面,犹如走马灯从他脑海里翻滚。
渐渐地,模糊的轮廓逐渐在心底清晰。
他确认了,沈云里的性格底色,是金色。
那种耀眼却不艳俗,不张扬不自傲的金色,温和地流淌在他漫长的青春中。
而高中那三年,他也曾无数次被她的光芒笼罩,无数次站在温暖的光晕里,眺望着她的身影。
“太阳。”想到这儿,他轻浅笑起,目光逐渐坚定,“她是太阳。”
“听起来……”闻蔓若有所思着,“似乎是一个美好却遥远的人?”
闻衍嗯了声,认同地点头。
闻蔓笑着伸手,轻轻拍了下闻衍的肩:“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希望我们小衍,有朝一日可以得偿所愿。”
*
和闻衍聊到快接近一点的时候,沈云里困的眼皮开始打架,就匆匆和他道了晚安。
接下来的几天,沈云里一直处于四处拜年,走亲戚的状态。
闲暇时间,她要么追剧,要么在网上看人像写真摄影课,摸索着学习ps和lr的使用。
当然,她也没忘记2月14日要和傅远洲去看海的事儿,一直在琢磨到时候要穿什么样的衣服,带些什么东西。
虽然从前她也和傅远洲单独去过周边的一些城市旅游,但这一次,她却要比从前的每一次都要期待。
大概,是因为情人节。
又或许,是因为她准备在这一天,再次敲打敲打他们之间隔着的那扇窗户。
毕竟海边,日落,情人节,这三个叠加在一起,浪漫氛围直接被推上顶峰。
只是相比较她,傅远洲那边却特别的安静。
有叫她出去看电影吃饭,却一直没和她提起要一起去看海的事儿。
沈云里怕自己表现的太急切,只旁敲侧击地提醒过他一两次。傅远洲每次都说让她放心,他一直记着,绝不会放她鸽子。
然而出发前一天,2月13日晚上。
行李收拾的差不多的沈云里给傅远洲发了一通电话过去。
本来满心欢心,结果电话响了很久很久,都无人接听。
沈云里惴惴不安着,挂断后又拨了一通出去。
可这一次照旧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听筒里均匀地响着嘟嘟声,沈云里脸色渐沉。就在她以为傅远洲又要掉链子,准备挂断电话的那一刻,听筒里忽然滴地响了一声。
电话猝不及防地被接通,傅远洲的声音如梦般,响彻在她耳畔:“喂?云里,怎么了?”
这一瞬,沈云里垂下的眼帘遽然抬起。
她松了口气,顿了两三秒钟,这才温声问他:“你东西收拾了吗?”
“什么东西?”
“?”沈云里心下一怔,“行李啊?我们不是说明天去海边玩吗?”
此话一出,听筒就变得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