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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胸口,强压着声音:“你先放开我。”

“会被听到的!”她急道。

她想她就不应该跟过来,试图跟他交流。

她不懂为什么裴行初一点都不害怕。

“我们说好了撇清关系......”

“我答应你了吗?!”

裴行初按着她的腰,把她更死地压在帐篷上。

整个身体被钳制住,分毫都动不了。

江晚深吸一口气。

她再次看向门帘的方向。

裴行初看到她的动作,声音再度冷下来,语调里是仍未退去的凉意:“撇清关系,你要怎么跟我撇清关系?”

下一秒,在江晚还未反应过来之时,擦着耳廓的唇往下移了半寸,重重吮吻在她耳后。

带着疼痛的酥麻刺激到她敏感的神经。

江晚毫无防备,下意识闭眼,猛然攥紧了裴行初的衣领,承受了这个吻。

于此同时,她忽然想到——为了方便运动,她今天扎了马尾。

挑高的马尾让侧颈这个地方一览无余。

而还未消去的疼痛告诉她——

一定,留下了痕迹。

脚步声停在篷布外时,脖子上的唇恰好离开。

裴行初提着她的手指按在刚刚吻过的地方,哑声在她耳边:“你这么害怕,”

“那别被他们发现了。”

吻痕。

第10章 11.26日更新

◎“我去楼上书房一趟”◎

被迫按住的那块皮肤灼热滚烫。

是精神和生理上同时的烫。

烫到她的手指几乎要弹开。

她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忘了其它动作般呆愣地看着裴行初。

而身前的人却在这个时候往后退开两步,目光从她身上收回,转身去扶倒在地上的架子。

外面的脚步声已经绕过了拐角,停在门帘处。

刚为了装撑架方便,门帘被拉上大半,只露着一个不算大的缝隙。

江晚轻咽嗓子,手抖着摸上自己的发绳,扯松,拽开。

被束好的长发蓦然散落下来。

随后是门帘被拉开的声音。

南漪一脚踏进来,看到横七竖八倒落在地面的支撑架。

“怎么回事,地震了?”

窦亭樾弯了下身,跟着钻进帐篷,笑道:“说话能不能过过脑子,平原地区,哪里来的地震?”

说着弯腰,和裴行初一起扶架子。

江晚魂儿还没回来,像被什么东西掐着后颈似的,头皮发麻。

她稍带仓皇地拨了下头发,不清楚头发散下来的这个样子,能不能盖住刚刚裴行初留下的痕迹。

侧颈的那块肌肤仿佛还残留了濡湿的触感。

想到这里,她再次抬手摸上头发。

刚南漪帮着捡东西没注意,此时转头看到江晚,微讶:“头发怎么这么乱?”

江晚不安地看了眼裴行初。

她视线扫得很快,在南漪还没意识到时就已经收了回来。

而那侧利索收拾钢架的人,一眼都没有看她——

应该是还在生气。

江晚憋着泪,掩饰性地蹲下,帮着把固定夹装进袋子里。

她低着头,因为心虚,嗓音略微干涩:“皮筋绷断了。”

手上抓了一把夹子往包装袋里塞,塞一次没塞进去,掉出来的比装进去的多。

她强压着在胸腔里胡乱撞的心脏。

她不擅长撒谎,说谎话十次有九次都要被拆穿。

不过幸好,一直在看她的是南漪。

南漪脑子里,除了她那个前夫,完全没有别的东西。

此时没多想,随口:“等下出去让人拿两个过来。”

“不用了,”江晚幅度很小地摇了下头,哑声解释,“头发扎太紧,有点难受。”

窦亭樾把装好的东西递到裴行初手里,侧身往江晚那边走时,刚巧被站起来的南漪挡住路。

“你把这个也卷起来,”南漪把手里的承重垫塞给窦亭樾,推他的背,往门口指,“袋子在那边,什么东西,太重了。”

话音落,窦亭樾手上的东西被人拿走。

裴行初绕开他们往外:“我去。”

江晚耳朵动了动,半蹲着,继续塞手里的东西。

裴行初几步走到外面的桌子旁,把手上的承重垫塞进敞开的包,拉上拉链丢在地上。

随后把身旁最后一个篷布包丢给跟过来的窦亭樾,掏了打火机出来,点了下湖边:“我去抽根烟。”

他嗓音因为沉,带了些不太明显的哑。

窦亭樾无可无不可,轻抬了下眉,点头。

裴行初单手拉开登山服的拉链,垂头把咬着的烟点上,之后烟从唇上拿下来,甩了下右手拿着的打火机。

周扬正坐在湖边欣赏湖景,冷不丁身旁坐下来一人。

裴行初坐在他身侧的长椅上,比他坐的小马扎高了不止一星半点。

不知道是单纯的座位原因,还是裴行初身上带来的冷气。

总之周扬仰头看过去时,明显感觉到——这人心情特别不好。

周扬黏黏糊糊开口:“谁惹你了......”

裴行初单手搭在一条腿上,另一手捻着烟嘴。

南漪在帮窦亭樾搭帐篷,江晚则抱着一堆零件站在两人身后,递东西。

她有意地离前面两人有些距离。

肩膀轻轻夹着,看起来像是冷,又像是紧张,怕被发现什么。

裴行初烟捏起来,狠狠吸了一口。

周扬神经也大条,裴行初不说话,他便也忘了问他的问题。

此时顺着裴行初的目光看过去,挺乐呵地道了句:“我看窦亭樾跟你家这妹妹挺配的。”

他放下抱腿的手,比划着:“性格看起来挺合拍,公子哥和小白兔,长得也合适,年龄也合适,你别说,个头都合适,这高度,多好亲嘴啊。”

“你不是不喜欢你这妹妹吗,正好嫁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周扬话没说完,翘着的小马扎被裴行初一脚踩翻。

他一屁股砸到冰冷的石板地上,差点没把他疼死。

周扬疼得龇牙咧嘴,抬头看过去:“你丫的裴行初,你有病?!”

“你那嘴能不能闭上,他妈的没看见我很烦?”

“你烦我不是问你了吗,问谁惹你了,你自己不说!”

周扬揉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

是,他话就是多,平常裴行初也总挤兑他。

但他大爷的哪有上来就踹别人凳子的?!!

“你看看人家窦亭樾,见谁都笑,”周扬把自己歪倒的马扎摆好,“怪不得江晚也烦你......”

裴行初把烟头按灭在长椅上。

周扬是个话痨,就算不理他,他也能自己在一边叭叭地说,说上一个小时。

微凉的风带着周扬的话,一句两句灌进裴行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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