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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话时脸红。

她视线撇开,忽然觉得这么被抱着,车里的空气干燥而热。

棉服的两襟敞着,里面是一个衬衫领的黑色线衣。

“这么说就不哭了,”抱着她的人抬手摸了摸她的嘴唇,“怕我亲你啊?”

“没有怕......”她鼻子上还挂着泪。

他拇指从她柔.软的下唇蹭过,微凉的触感。

明明只是嘴唇,然而这凉气却像触到了别的地方一般,江晚的身体微微一僵。

她手指还勾在裴行初的衬衣上,后背抵着方向盘,和他之间的距离不到两拳,他低低头,唇就能贴到她的脖子。

她是这样想的,下一秒就这样被对待了。

从侧颈辗转到唇,再从唇辗转往下。

她被压在座位里,吻到几近喘不上气。

棉服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臂弯滑下去,掉落在车座底,但并没有人有闲暇管它。

她穿着淡蓝色的紧身牛仔裤。

她被托着腰,两腿跪.在他的身体两侧。

黑色线衣的扣子从最上面那颗开到胸.前的第三颗。

皮肤白的人总是穿黑色更好看些。

裴行初目光落在她露出的脖.颈时,是这样想的。

车停在单独vip的车位,这地方本就没什么车,这位置又是死角。

江晚背对前车窗,手按在他的肩膀上。

只是亲了亲,她就像熟透了一样。

知道她接受程度低,这种青天白日的,在车里亲亲脖子,她就能羞得像只虾米。

但她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个不。

即使她并不知道他会做到哪种程度。

乖得不像样子。

裴行初手从她衣服里抽.出来,咽了下嗓子,帮她把扣子重新扣好。

甚至拉了拉最上面的地方,遮住那一小块露出的痕迹。

江晚睁开眼睛,眨了眨,有点懵。

望着他的眼睛不由的带了困惑。

裴行初看到她的眼神,沙着声音:“怎么,还想亲?”

江晚连忙摇头,哭过后的嗓音又软又哑:“不,不是。”

否认完像是觉得自己这样拒绝的话会伤人,又红着脸说了个“也不是不想”。

颠三倒四,软趴趴的样子,让人很难控制住不再下唇。

“嗯,那也不亲了。”

裴行初的拇指再次蹭了她的唇角,抹掉水渍。

江晚脑子迷糊,听到这话不知道为什么眼睛里重新蓄了泪。

裴行初看得好笑,抽了纸帮她抹掉。

一边擦一边低声哄着:“不哭了。”

“晚上有你哭的。”他说。

......

因为江晚来,裴行初去新西兰的行程被迫中断。

她想和他一起面对。

他同意了。

车停到荆北一处酒店。

裴行初从车上下来,把钥匙递给等在一侧的泊车员,还没来得及再说话,副驾上的人推门下车,走过来,牵住他的手。

思绪微不可见的一顿,裴行初反手把她的手握紧,才把话接着对泊车员说下去。

周围人来来往往,不断有人从身边走过。

但他们明目张胆地牵着对方的手。

察觉到裴行初握自己的动作,江晚再次侧了侧身,往他身边靠了靠。

裴行初松开她的手,揽住她的肩膀把人搂进怀里。

江晚觉得自己的病大概还没好,这样一个很简单的动作,她竟然又有点想哭。

临时改变行程,裴行初有些事情需要交代。

把江晚带进房间,接了两个电话,出去了一趟。

江晚在客厅坐了会儿,看了眼时间,打算先去浴室冲个澡。

从中午开始,忙乱到现在,猛然放松下来,人又困又累。

泡澡的时候在浴缸里睡着了,再醒,已经是晚上八点。

穿好衣服吹了头发,从浴室出来,刚好听到门响。

她正好走到床沿,没动,过了几秒,外间有打包袋在桌面放下,塑料摩擦的声音。

再接着是轻沉的脚步声。

几秒后,卧室的门被推开。

裴行初身上穿着哑白色的衬衣,鼻骨上架着眼镜。

他单手撑着门框看她:“出来把饭吃了。”

江晚没穿酒店的浴袍,而是穿了自己带过来的睡衣。

白色的小吊带和短裤,除了这层衣服外,什么都没穿。

她一手还拿着毛巾,蹭掉自己鬓角的水。

可能是因为哭过,也可能是因为刚在热气被熏的,眼睛和鼻尖都红红的。

眼眶里还挂着若有似无的水雾。

江晚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放了毛巾,趿拉着拖鞋,走过去,抱住了裴行初。

裴行初低头看过去。

他身上还带着在外面染上的凉气。

和刚洗过热水澡的江晚形成鲜明对比。

她像一个刚从蒸屉里拿出来的糯米团子,白白的,软趴趴的,还带着热气。

裴行初拉了下她的手臂:“先去把饭吃了。”

已经八点了。

她应该还饿着。

江晚摇摇头,收紧手臂,阻拦了男人想带她出去的动作。

从刚刚裴行初手触到她的胳膊,就没在离开。

可能是男女构造不同。

女生的身体貌似先天比男性更软一点。

骨头细,胳膊也细,软软的,很好捏。

裴行初拎起她的胳膊垂首看她。

“不想吃饭?”

她闭上眼睛,睫毛颤了颤。

他弯身,唇贴在她耳边:“那你想干什么?”

裴行初敏锐地察觉到自己说出这句时,抱着他的人再次轻.颤。

但她手没松开,依旧环在他的腰上。

几秒后。

裴行初托着她的腿把她抱起来。

身体骤然腾空,江晚下意识两腿夹住他的腰。

意识到去的方向是浴室,江晚头埋在他的颈窝,低低的说了句:“我洗过了......”

裴行初拍拍她的腿根,清沉的声线染了丝说不清的磁性:“陪我再洗一遍。”

“……对了,”江晚忽然想起来,“蛋糕,我刚刚要了蛋糕。”

她洗澡前饿了,打电话到前台,要了红酒和蛋糕。

蛋糕的内芯是草莓冰激凌。

“不吃会化掉......”她低声喃喃。

抱着她的人步子停住。

微顿之后,换了个方向,往卧室外走。

“必须要吃?”问她。

此时被抱着的人还不知道要面临怎样的危险。

她脑袋蹭着他的侧颈,很诚实地点点头:“对......”

主动的下场就是江晚依然很害羞,头一直藏在裴行初的肩窝。

从卧室出来,裴行初随手把空调的温度再升高了些。

人被放在餐桌上时,一旁的座椅上被扔了一块白色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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