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慨的人。不是所有人都是值得她帮助的，她也没必要把所有人都绑在自己的身上。这回的事情让索菲亚彻底看清楚了，在教育不普及的现在，一个人有良知有底线才能称之为人，其他的跟披着人皮的野兽有什么区别呢？这样的，她需要趁早划清楚界限。

“简，再把人筛一筛。不急，到明年都行。”这里的筛人，指的是把所有名下产业的工作人员全部筛选一遍，之前审查不严的，浑水摸鱼的，这回大筛中都要清理出去。她不允许自己的队伍中有害群之马，尤其在知道未来的可能性后。

“因为我不再是您认识的那个善良的人了，所以您才一直在看我？”等到简离开，索菲亚才和看着自己的丈夫说话。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公爵知道自己的妻子不是认真的，“您现在这样就很好，就应该是这样的。您做您自己，不需要外人的认同，也不需要去理会那些传言。”到目前为止，这些她都做到了。

“按您的意思，我怎么样，您都能接受了？”是吗？

“您还想怎么样？就算是当女王，我现在也不担心了。”能在这时候抛下一部分人，就说明他的妻子很理性，不会为难自己。

“又说这个。”这个话题不是已经过去了？

“就是举个例子。坐得累了吗？我们起来走一走。”琼斯夫人说过，不要长期坐着。

“拉我一下。”起来走走也好，索菲亚伸出手，让来到自己身边的丈夫拉她起来。

公爵拉了，不过动作不大。到目前为止，他的妻子一切都好，没有出现琼斯夫人递过来的那本厚厚笔记里的情况。那里面，记录着她多年来经手的各位孕妇在不同阶段出现的状况，以及应对的办法。但好多，都是没办法的。

“我怎么感觉，您最近瘦了？”起来后牵到手，这种感觉更加明显。

“瘦了吗？一定是您的错觉。”收回了自己的手后，公爵改把臂弯伸出去，“没有，您看错了。”他就是最近看着琼斯夫人送来的笔记有点焦虑，哪里能想到一个健康的孩子的到来，女性需要经受那么多的痛苦。如果早知道，他就不会犯错误，会老老实实地记得防护措施。

“是吗？反正今天晚上的晚餐，我会盯着您好好用的。”以后的每一餐都是。

12月15日的斗鸡赛当晚，肯管家明确告诉了再来问圣诞舞会邀请函的客人，德文郡公爵府不办这个。当然了，他的话会比较委婉一点。至此，在伦敦的大家就都知道了，要想见到德文郡公爵夫人，需要另外找时间找机会。

与此同时，有一群人最近很受欢迎，那就是作为足球赛的广告商们。原来以为进场票的免费领取原则取消后，赛场会冷下来。但是很快，那位公爵夫人就整合了比赛场地，特别设置了观赛位置极佳的贵宾席，这引来了不少人的入场。就连平日里不会过来的大地主大贵族，都偶尔会过来几个。那里的位置不贵，只需要1个先令就行，其他免费进场的人都不被允许进场。

有了贵宾席后，后面的收费还会远吗？于是，大批大批的人涌入赛场，趁着还免费赶紧看看。未来等收费了，可看不起。这样一看，广告商们还抱怨什么！看看每天卖出去的商品，就算只是一场比赛的很少人买，这生意也比以往的每一天都要好。这笔广告费花的，值了。再有就是，他们接到了不少的邀请函，都是邀去参加圣诞舞会的。这可真是难得，贵族们居然会写邀请函给他们？以前的时候，他们这些人是最被贵族瞧不起的。

同样的，德文郡公爵府自从肯管家宣布不办圣诞舞会后，邀请函也是一天比一天多。既然公爵府不办，多的是有人要办。都是贵族，凭什么只有德文郡公爵府赚钱，大家都是一起的，教教他们，他们不会吝啬给出合适的价格。只要能让德文郡公爵夫人到场，这就是胜利，这就是赚钱的开始。

“想想吧，德文郡公爵就算有德比郡，在他娶了公爵夫人之前，还不是和我们一样。所以这回，我们一定要把人请回来。看看这位夫人前几天的操作，谁不是想着伯克利广场的事情发生后，足球赛就会变味，就会落寞的。尤其在她下令取消了进场票自带的福利后，我们当时都是怎么想的？！看看现在，你们还这么想吗？！”男人越说越激动，仿佛已经看到了身为贵族的新出路。

对此，查尔斯·格雷伯爵也认同。但是，他并不看好这件事的进展。先不说送过去的邀请函被一再地拒绝，就算是德文郡公爵夫人愿意出面，他们能提供什么好处？而她，又能看得上吗？

“德文郡公爵府一直是我们坚定的盟友，就算现任德文郡公爵没从政的意向，但我们可以把位置给他留着。只要我们留了，那么到时候卡文迪许家族就会推着他出来。我们也不需要他来发表什么意见，就让他坐在那里就好。这个诚意，还不够吗？”这是他们能够拿出来的最大诚意，只要德文郡公爵夫人愿意带着大家一起赚钱。

“你这样说，那还不如推德文郡公爵夫人出来。反正都是坐在那里，起码她坐着，我们还能服气点。”德文郡公爵算什么，一个只知道把自己关起来的年轻人，甚至都处理不好家里的那点关系。要是没有公爵夫人在，现在的伦敦谁还想得起来他！

这话一出，坐着的男人们竟然都觉得还不错。都是坐在那里当摆件，德文郡公爵夫人至少长得好，赚钱能力强。她的加入也没什么不好的，甚至可以说，非常好？

“可是，她是女人啊。”看大家都动了心，有人轻轻地指出来。

废话，这谁能不知道！但和赚钱相比，女人算什么！大家每天这么辛苦聚在一起，不就是为了占领唐宁街吗？成为了唐宁街的主人后，才能更好地为自己谋福利。可要是这点事情德文郡公爵夫人就能做到的，唐宁街又算什么？没看到现在的唐宁街已经把这位夫人当成了贵客吗？看看“道路安全”的实施，每次两边见面，那边就把这件事挂在嘴上！有什么稀奇的，还不是他们的德文郡公爵夫人想出来的！

于是，大家的话题一变，请不请到人已经是其次。他们真的打算把德文郡公爵夫人这个年轻的会赚钱的女人推到前台来吗？推出来了，有什么好处，又有什么坏处，这都是要想清楚的。

从头到尾，格雷伯爵把眼前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听在耳朵里。他竟然一点都反对不了，是啊，在现在这种局面下，在大家都没有胜算的时候，德文郡公爵夫人反倒是成了所有人的救星。一样都是公爵夫人，怎么就会差这么多呢？

这些，远在公爵府的索菲亚不知道，公爵也不知道。两人都对即将到来的圣诞节没什么兴趣，就谈不起装扮公爵府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