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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不如逐城也反了算了,攻下远城,总好过大家天天担心吃了上顿没下顿。”

都是自己人,话也传不出去,大家没人反驳她,毕竟嘴上不说,心里都有这么点儿意思。

去外面打听打听,谁家的将军夫人不是前呼后拥风光无限,偏就他们整日猫在屋子里纺织,若是朝廷吃紧也就罢了,偏人家远城就富得流油,单就不给他们逐城发粮草,要不是为了军中将士,谁爱干这种事?

她们不说要多么奢靡,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着实是过够了。

姜月低头,默默听着,从她们口中才知道,逐城的的处境,远比之前她预想的更为险峻,夫人们不满许久,想必将军们和将士们也未必满意。

好比一家人,若是穷也就罢了,可父母富裕,十几个孩子里偏就苛待其中一个,那个孩子早晚会有怨言。

傍晚的时候,他们听到东营那边传来气愤的怒吼声,一阵一阵的,过了好一会儿才平息。

到晚上聂照不当值回来,姜月才知道,是他下午和营中兄弟对练,叫他们看到了伤口,愤怒不已,在为他鸣不平。

她走过来给他上药,才发现伤口竟然比昨日看到的时候还严重几分,血肉模糊,他并不是这么不小心的人,所以只能是他刻意为之。

姜月皱眉:“还是要保重自己。”

聂照转过身去,不想让她看见血腥,自己上了药,问:“今日跟薛夫人她们相处还好吗?”

姜月托着腮坐在凳子上,这才有些落寞地说:“我今日见到舒兰夫人,就是薛夫人的儿媳,她说的灿州与我生活的灿州完全不一样,她竟然能出门,她也识字,她还有好友……我以前以为大家都是不能出门不能识字的,可为什么我不行?”

因为你大概不是姜家亲生的孩子,所以他们对你没有疼惜和关爱。

聂照垂眸想着,却存了私心隐瞒,只说:“因为你家中人狠心,他们不爱你。你如今有我,就不必再有其他的家人了。”

姜月一想倒也是,她的家人加起来,都未必有聂照一人对她好,她何必要想这些不愉快的呢,她拍拍裙子站起身:“今天薛夫人教我做了饼,三哥你尝尝?”

聂照突然就捂着伤口开始疼了:“不行不行,好疼,我要休息了,你自己吃吧。”

姜月看他明明伤得是肩膀,却捂着胸口,知道他是不想吃,有些生气,她假意捂着脸痛哭:“我就知道三哥是厌了我的,今日不想吃我做的饼,明日是不是就不想要我这个妹妹了,我晓得了,我就是没人疼没人爱,明日……”

“吃吃吃!你端过来!”聂照实在受不了她这副模样,连忙制止。

吃死就吃死吧。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第 38 章

◎不客气◎

姜月烙了六个饼, 端过来的时候聂照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烙这么多,有一个意思意思就成了。

饼看着外表金黄, 但它们的厚度超过了一寸,又没有多少油,依照聂照给姜月做饭多年的经验来说,他觉得这几个饼都没熟透。

“你烙好之后没自己尝尝吗?”聂照真诚问。

姜月:“薛夫人说让我吃她做的, 我自己做的留起来, 等着你回来给你吃。”

聂照不相信薛夫人看不出饼没熟, 对方大抵是不想打击姜月的热情,就把他推出来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

他小心翼翼咬一个,很奇妙, 聂照已经多次用奇妙来形容姜月的厨艺了。

金黄的饼皮里面竟然还有一层皮, 但是被烙得黢黑成炭, 可见是原本的饼烙糊了,为了补救,她又在外面包了一层新的皮儿。

里面包着剁碎了的牛肉和芫荽的馅儿, 确实没熟,牛还在冒血丝儿,一口吃下去口感丰富, 他想不出什么旁的词来描述, 只能想到奇妙。

其实牛肉只要鲜嫩, 半生不熟倒也无妨,但是芫荽……

姜月期待地看着他, 说:“三哥, 芫荽很贵的对吧?所以你在家的时候从来不买, 军中厨房里有芫荽,我特意多加了一些。”

不是他不买,是他根本不爱吃芫荽!

为什么没有挑食的父母?因为他们买菜他们做饭,当然不会买自己讨厌的食物,放在聂照身上同理,他怎么会买芫荽?

所以姜月跟着他,也从来没吃过芫荽,现在叫她误会了,以为他舍不得买。

聂照刚和姜月说,你家人不爱你,我最爱你,现在姜月就拿这种东西考验他。

他是这种经不起考验的人吗?

姜月还在眼巴巴看着他,聂照这么一想,硬着头皮连吃了两个,一股臭虫味儿直冲天灵盖,姜月盐加多了,但牛肉也未提前腌制过,半生不熟十分腥膻,还带着饼皮烧焦后的苦涩,说是人间极刑不为过。

他脸色煞白地把盒子扣上,忍住恶心:“我吃饱了,今晚在营中用过晚饭了,剩下的明日吃。”

姜月不疑有他,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姜月就被聂照强行拖起床了。

她睡眼朦胧地倒在他怀里问:“怎么了?”

聂照拍拍她的脸颊:“醒醒,别睡了,给你梳头发。”

好几个月没给姜月梳发,聂照总觉得手痒,好像哪里差了点儿什么似的,今早穿好衣裳就蠢蠢欲动,最后还是决定把姜月叫起来,展现一下自己的爱。

姜月没想到聂照着急把她叫起来,就是为了给她梳个头,她倒回床上:“不用了,我一会儿自己梳。”

聂照继续拍她的脸,拖她起来,姜月抱着床柱子死活不撒手:“三哥我真的困,真的困,你别叫我了!”

抵抗无效,聂照直接把她横抱起来,坐到镜子前,姜月困得都要冒泡泡了,没多一会儿坐着睡着了。

聂照则是兴致勃勃地给她梳了个自己拿手的双环髻,之前发军饷,用银子打了一对小指甲大小的银莲蓬,他串在鲜红的发带上,在她双环髻处左右各绑了一个,银莲蓬坠在发带下面,显得精致许多。

他摸摸姜月的脸,又用薛夫人送的胭脂在她眉心点了个红点。

真可爱,聂照磨磨牙,没忍住,照着她白嫩嫩的脸颊咬了一口,把她抱回床上继续睡,然后神清气爽地去营中操练了。

姜月醒来之后,在床上滚了一圈,感觉到什么冰凉的东西贴在脸颊,她一摸,发现竟然是坠在发带上的银莲蓬,竟然还有两个。

锅里还热着聂照给她做的早饭,是面片儿汤,她一边摸着小银莲蓬,一边用勺子搅了搅面片汤,总觉得哪里熟悉。

牛肉沫、芫荽、撕碎的面皮,还有一些糊掉的碎面皮……

好像,是她昨天做饼的材料?

姜月翻了翻,最后终于确定,聂照是把昨天没吃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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