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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有些茫然无措。
这时,一个白衣的身影从黑夜中显现出来。
他道:“应怜,我来带你去神女宫。”
隔着纱袖,应怜感觉自己的手腕被握住了。
她侧了侧头,见那人一袭白衣,气度非凡,便问道:“你就是仙尊吗?”
那人一怔。
他缓缓道:“……我不是。我是极天城的神子,师岸。”
应怜“哦”了一声,但面上并未浮现出失望。她任凭师岸领着,下了观星台。
后来她才知道,秦宸对她这个强行塞过来的道侣十分排斥,连面都没露,就离开了极天城。
师岸派人去找他,才知道他又去凡间了。无奈之下,他只得自己去接应怜。
天机镜听得兴致勃勃,“怪不得你和秦宸关系这么差。害,要不是师岸修无情道,这个初次相遇还挺浪漫的,我喜欢。还有别的故事吗?”
应怜:?
天道知道天机镜不务正业,在这里催着她要听故事吗?
她正待回答,忽地感觉心念仿佛连接上了手中的匕首。
那种感觉就像突然打通了经脉,应怜周身一震。
与此同时,胸口的灵核仿佛得到了共鸣,一跳一跳地抽动起来。
痛感如蛛网,细细密密,从胸口向四肢百骸蔓延。心脏剧烈地跳动,感觉快要炸裂开了。
应怜猛地停下脚步。
她一手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身体摇摇欲坠。
……有种下一秒就要晕倒的错觉。
这是怎么回事?
天机镜也察觉到她的状态不太对劲,惊道:“你怎么了?”
应怜说不出话来,只是摇了摇头。
剧痛模糊了她的意识,出于本能,她想把匕首丢出去,它却像生出了自我意识一般,紧紧攀附着她的手。
随后,如蜡一般融化,浸入应怜的身体之中。
那一瞬间,应怜看到了许多画面。
世界的起源,三界的分化……
画面的尽头,是一团永恒燃烧的活火。
她紧紧皱眉,剧烈地喘着气,接收着这些讯息。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成功把天机镜惊呆了。
天道在交代任务时,可没说过还有这种突发情况啊?
它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通知天道,“应怜,应怜?”
随着道源融入应怜的身体,镜中世界也随之起了变化。
头顶的天空本来晴空万里,此刻骤然暗沉下来,乌云密布,阴云中隐有雷声翻滚。
镜中世界本就靠一部分道源的力量维持。如今这部分力量被吸收,镜中世界自然呈现出即将崩塌的征兆。
天机镜心道,眼下这种情况,还是往上报告为好。
只是,它还没连接上天道,不远处的空气中便绽开涟漪,一个黑衣的身影浮现出来。
那是……
是君执天。
镜中世界即将崩塌,他抓住机会,成功从金宫中脱身。
君执天沉着一张脸,魔气萦绕全身。
应怜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偷偷溜了出来。
不仅一见他就跑,还动用天道之力,强行把他送出极天城,困在金宫之中。
他咬着牙,怒火在血管里如火焰一般燃烧,焚烧他的理智。
……真不听话。
表面上乖巧柔顺,背地里却总是想着反抗。
等他把她抓回来,一定要……
然而,看到应怜后,他神色却骤然一紧。这时,应怜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喘了口气。
她低声唤他:“君执天……”
这一次可不是假装柔弱了,而是真实的虚弱。灵核的痛楚从心口向周身蔓延,她颤抖了一下,差点没站稳。
即将跌坐在地时,却被一双手扶住。
眼前一阵阵发黑,应怜摸索着,攥紧了对方的衣袖,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
所幸,这附近有一架秋千。
应怜被轻轻放到秋千上,她平躺着,闭着眼睛,感觉君执天在抚摸她的脸。
……好痛。
仿佛那融进去的道源是一团火,从心口开始,灼烧她的五脏六腑。
真的好痛……
应怜疼得蹙眉,情不自禁地抬手,想要抓住点什么,随后就被君执天一把攥住,“放轻松。”
衣物的窸窣声响起。
他在解开她的……外衫?
应怜一惊,一瞬间忘却了疼痛,睁开眼睛。
她的水色裙子外面罩着一层纱衣,现在纱衣被解开,里面只剩下了薄薄的裙子。
一只手覆了上来,正按在她心口的位置。
应怜苍白的脸泛起微微的红,“你……”
虽然平时君执天也没少抱她亲她,但现在又好像有所不同。
君执天抬眸看了她一眼,语气冷冰冰的,“不愿意?”
一听就知道,他还在生气,只不过顾及到她现在的状况,没法发作出来罢了。
应怜轻轻眨了眨眼睛,她躺在秋千上,长发丝丝缕缕地垂下,“……很痛。你轻一点。”
“……”
应怜后知后觉地发现,这话说得好像有歧义。
希望君执天不会想歪。
君执天却只是拧起了眉,“忍一忍。”
他半跪在她身边,一手按在她心口上,垂下眸子,专心致志。
随着他的指尖光芒绽放,术法如同一股流水,浸入应怜的心口。
那似乎是一个禁制。
它像一个笼子,把应怜的灵核包裹其中,和经脉隔绝起来。
禁制成型的一瞬间,如冰雪消融,疼痛消失了。
快到刚刚的痛楚仿佛只是一场错觉。
君执天是把那团火焰封印在她的灵核里面了?
应怜动了动。君执天问道:“还痛么?”
实质上是不痛了。但应怜不明说,她蹙起眉,借着君执天的力坐起身来。
“是不痛了,但还是感觉很虚弱。”她拧着眉头,掩唇咳了几声,“感觉很累……站不起来。”
事实上,情况远没有那么夸张。
不过,如果她不这么说,君执天岂不是就要开始和她算账了?
不如继续装柔弱,让君执天顾不得翻旧账。等过一会儿,估计他也想不起来发火了,顶多象征性地警告她两句。
君执天的黑眸盯着她,“那也是你自找的。”
要不是她私自溜出来,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他阴沉着一张脸,正打算再冷言冷语地讽刺她几句,衣袖却被应怜再次拉住。
她轻轻扯了扯,声音细细的:“我知道。对不起。”
应怜能这么乖巧地认错,让君执天不禁扬了下眉,“你错在哪里?”
“我不该私自跑出来,更不该躲着你。”应怜语气柔顺,认错态度良好,“对不起。我保证没有下次。”
“……”
君执天抿起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