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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的术法的反噬。她曾经也怀疑过,这是否和天道有关,只是没有确凿的证据。
现在,听到天道亲口承认,就算之前有过猜测,她依然有种难以置信的感觉。
反思了下过去,除了不愿履行婚约外,她自认没做过所谓违逆的事。
所以,就因为不愿做仙后,就要受到这样的惩罚么……
她的睫羽轻轻颤动,“……我没有背叛。”
那语气里是十足的委屈,天道的金眸盯着她,“是吗?没有?”
他忽然抬起手,在空气里一抓,“嗡”的一声,天机镜在空气中显影。
它本来在应怜的识海里装死,然而该来的还是会来。天道将它掷在桌上,“你说。应怜在魔界都做了些什么?”
此刻的天道,和平常应怜在观星台上见到的它截然不同。
观星台上,天道的声音从来都是空灵而毫无波动的。
现在,应怜听出了“愤怒”。
它的用词,也不再是公事公办的,而是掺杂了强烈的个人情绪。
……天道的灵识,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了么。
应怜的心提了起来,垂眸望着天机镜,没有说话。
在巨大的压力下,天机镜战战兢兢,“君执天爱慕神女,神女不愿意从他,经常发生争论。至于背叛,是没有的……”
天机镜的回答倒是出乎应怜的意料,她原本以为这块镜子会立刻把她卖了,没想到它还挺有骨气的。
她低下头,轻轻咬了咬嘴唇,开始酝酿情绪。
对面,天道显然不相信。他冷冷道,“没有?”
“既然您不相信天机镜的话,又何必问它?”应怜反问道。
她抬起头,那双美丽的眼睛里,含了盈盈的泪光,“我如果要背叛您,直接留在魔界,就好。为什么还要回极天城呢?”
“我除了不愿嫁给秦宸之外,一向对极天城尽心尽力。莫非是灵核碎了,就对您没用了么?”
她暗戳戳地把责任推给天道,果然看到他面露不悦,“不要岔开话题。”
“我没有背叛极天城。”应怜执著地道,“您可以根据其他事定我的罪,但唯独这项,我不能认。”
天道那双仿佛燃烧着金火的眸子盯着应怜,应怜也回望他。
四目相对之间,她突然想到,原著中她灵核尽碎后,回到极天城不久,就病逝了。
这种突然的“病逝”和天道有没有关系呢?
毕竟现在她被君执天夺走,没能及时回到极天城,身体反而好了许多,根本没有突然“病逝”的迹象。
她微微抿唇,垂下眸子,不再直视那双金瞳。
天道似乎在沉思。
应怜又感觉怀里的木偶动了动,她不动声色,借着调整姿势的机会,把它往怀里按了按。
片刻后,天道才缓缓道:“罢了。”
他话音一落,一道金光就从上空照下,笼罩在应怜身上。
灵脉里的天道之力突然变得充盈起来。
天道语气平平:“过去之事,我既往不咎。不要再违抗我的命令。”
应怜心下一松。她轻声道:“是。”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天道眯起眼睛,打量着她,突然问,“你回极天城时,是师岸来接的你?”
在得到应怜肯定的答复后,他语气淡淡,“你应该多向师岸学习。一个完美无缺的神女,不应该有多余的感情。”
应怜:“……”
何谓“完美无缺”?也只是天道单方面认定的而已吧。
她是天道创造出来的不错,但又不是它的傀儡,可以被任意操纵。
但这话是万万不能讲给天道听的。她垂下长长的睫毛,顺从道:“我知道了。”
天道离开后,应怜才长长地叹了口气。
怀里的木偶又动了动,她把它拿出来,放在书案上,略带谴责地瞪了它一眼,“你乱动什么?刚刚真的好危险,吓我一跳。”
君执天没说话。
夜明珠的柔光下,应怜觉得木偶的样子有点变了。
她疑惑地看了一会,发现它的耳朵似乎有一点点的红。
是错觉吗?
她伸手,要把它拿过来仔细查看。木偶却不肯被她碰似的,一下子退后好几步。
“你可真是听天道的话。”他幽幽道。
“权宜之计嘛。”应怜哄他,“不这么说,怎么在极天城重新树立起地位呢?”
她娴熟地哄完,又去拿木偶,然而这次,君执天还是躲开了她的手。
应怜疑惑地看他,“君执天?”
该不是连秦宸的醋都要吃吧,而且那还是披着秦宸皮的天道。
“你是不是在吃醋?”她问。
“不是。”君执天顿了顿,突然道,“除了师岸,我还要把秦宸和天道都杀了。”
说着,木偶就一动不动,任凭应怜如何呼唤,也不出声。
她试探着去拿木偶,这次,木偶没有躲避她。
君执天的神魂已经从里面离开了。
指尖传来热度,木偶似乎比刚刚烫得多。
应怜困惑地望着它一会,突然顿悟。
还说没害羞、不吃醋?
她心中暗笑一声,把木偶放回桌上。
◇
君执天向极天城和妖界宣战的消息,次日就从金宫传来。
传到极天城的议事殿中,一片哗然。
前几日,君执天亲自把应怜送回极天城,众人都以为这是求和的信号。
没想到还没过几天,事实就无情地打了他们的脸。
对此,应怜虽然已经知道了,但还是配合地摆出一副惊讶的样子,“是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来汇报这个消息的是庄明昭。她摇头,道:“暂且不知。这任魔君的心思是公认的奇怪。”
不光她不知道,应怜也不知道。
她托着脸,往后倚靠在座位上,心道,原本还以为,君执天会看在她的面子上,和极天城关系缓和呢。
难道是她自作多情了?
应怜在心里叹了口气。
或许她应该再找个机会,和君执天谈谈,至少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另一边,秦宸已经皱起眉头,问庄明昭,“按你的意思,魔界已经出兵了?”
庄明昭道:“是。”
秦宸的脸色阴了下来,没说话。
应怜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意外地发现,秦宸也正在看她。
两人视线相接的瞬间,他收回视线,哼道:“君执天也不是第一天发疯了,不用太在意。”
魔界久不外战,在场大多数修士都像秦宸一样,没把魔界的参与当回事,只当这是君执天即位的心血来潮,反正他脑回路一向不正常。
有修士感叹道:“魔界换了这么一位魔君,可真是不幸。”
魔界幸运或者不幸,不在应怜的考虑范围内。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