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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赢了,咱们就合作愉快。”

萧望舒神色复杂,她往下勾了勾墨镜,确信自己没看错那是个一美元面值的筹码。

“我还没说是什么合作。”

“那又有什么关系。”他耸耸肩,修长的手指划过绿桌毯,紧接着露出一个漂亮的笑容,“一美元,一个合作。这很划算,萧小姐。”

这是个陷阱。这一定是个挖到地心的深坑。

不能跳,不能……

该死。

偏偏是她最有把握赌赢的BlackJack。拉斯维加斯最经典赌场玩法,美式二十一点,玩家取得最接近二十一点数即为赢。因为玩法并不复杂,掌握了算牌技巧就有较大赢面,故也成为老赌徒们常年混迹赌场的看家本领。

萧望舒取下墨镜,男人站在桌前,手指压着牌面,旁边是一摞堆起的筹码塔,俨然像极一位业务熟练的荷官。

她点了点初始牌面里翻开的红方片,“一美元…你赌什么?”

“我?”他想了想,突然改口道:“这样吧,第一把咱们先玩玩儿,让你练练手。你如果赢了,我就告诉你我想要什么。”

萧望舒万分嫌弃:“不好意思我对你想要什么不感兴趣。除非你把筹码塔赌上。”

“……容我提醒一句,你只有一美元。”

“一美元怎么了?资本家吸不到血急眼了吗。”

长孙无妄深吸一口气,下一秒微笑着抬起手,万分大度:“如你所愿。”

在算牌这方面,两人算是棋逢对手。

连连push几局后,萧望舒一边抽了张牌,一边冷笑两声:“有些人啊,嘴里一套心里一套。实在想赢玩什么美式。”

二十一点发家至今百花齐放,相比美式,欧式规则更利于庄家。

长孙无妄嘴角一抽,下意识手指一滑,摸了张错牌出来。

“……。”

“我赢了。”

“好吧,你赢了。”长孙无妄瞥眼筹码塔,神情从容,看起来并不意外,“这堆筹码是你的了。接下来,我就告诉你……”

“停。”萧望舒打断他的话。

她撑着桌面,眼神犀利,“你想要什么,我不关心。我也不知道萧家和你达成了什么合作,但有一点我可以确信,虽然目前的萧家有利可图,但绝对没有值得你用婚姻交换的东西。所以——”

“有的。”

萧望舒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那边长孙无妄直起身,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两个人,黑西装红领带,还别了金灿灿的领带夹。他们从随身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萧望舒猜测应该是萧家传真过去的什么股权书。

长孙无妄接过那份文件,笑眯眯继续说道:“你说的不错,萧家的情况你比我更清楚,毕竟你家老爷子还不知道萧大小姐笼络人心的本事,这些年产业里凡是被收购出去的股权转头就被你拦下,因为份额小渠道清晰,高层并没有放在心上。

都说蚂蚁也能搬动大象,照萧小姐的搬法,再加上近期萧老爷子因为某事转了3%的股份在你名下,我算算,萧家现在持有股里最多的,应该换人了吧?”

萧望舒可算想明白她打理的产业是什么了。可不就是萧老爷子送的嫁妆。

可他为什么无缘无故帮她一把?

长孙无妄绕过牌桌走来,灯光打在他发间,几道细碎的影子落在文件上。萧望舒心里那个最不愿设想的可能明晃晃摆在眼前,呼之欲出。

“你想要谈合作,可以。我想要的也不多,萧大小姐绝对给得起。”

萧望舒低头,没看见设想中的’股权转让’几个字。横看来竖看去,透明封皮里醒目的Marriage Certificate十分张牙舞爪。

远处的赌徒突然发出一声欢呼,热烈喧嚣充斥着整个赌场。萧望舒犹如一尾搁浅的鱼,她发觉自己有点呼吸困难。

她看着长孙无妄伸长手,越过牌面凌乱的赌桌,一把推倒了那座她赢下的筹码塔。

show hand.

萧望舒动了动唇。赌场里灯光辉映,满目都是黄澄澄的光色,他轻笑起来,那张向来喜欢挖苦嘲讽的薄唇带起不可思议的柔软弧度。她突然回忆起第一次亲吻时,第一次滚上床单,甚至于第一次见面时,那份不可名状的青涩朦胧。

人并非理性生物。

他们由情感驱使,被偏见支配,傲慢与虚荣是他们的动力之源。*

长孙无妄扬了扬那张keepsake,低头靠在她耳边,

“跟我赌吗?”

第114章 黑天鹅事件

长孙蛮升学这天,全家总动员起了个大清早。

等人睡眼朦胧走下楼梯时,小礼炮啪啪爆了几声,就搁在耳边,差点让长孙蛮原地升天。

“……萧泊宁!!”

她亲弟,前后脚跟她从同一个子宫剖出来的龙凤胎,坏事儿办完一溜烟躲回餐桌上。

萧泊宁叼着两片烤面包翻开早报,开始装模作样地叹气:“我都说别放了,你们偏不信。这不,人都高兴傻了。”

姐弟俩从小就喜欢打打闹闹,如今这般场景与往日大同小异,几乎每天都会上演一遍,实在没什么可见怪的。厅里的佣人来来往往,眼观鼻鼻观心,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地的金箔彩纸迅速被打扫干净,紧接着陆续摆好早餐。

一家四口对于早餐的口味各有不同。女主人接过刚热好的牛奶,走到小少爷背后拍了拍他肩,“你这孩子说什么呢。”

萧泊宁耸耸肩,眼睛都没从英文早报上移开眼。

萧望舒等会儿要去趟公司,新一季度的设计主品出了些问题需要她去解决。时间不等人,九点钟她还有个会议要开。

萧望舒放下热牛奶,招呼人赶紧过来坐下吃早餐,“阿蛮快过来,车子都在楼下备好了,十分钟后咱们就去学校。”

长孙蛮这次升学不容易,说句千军万马过独木桥都不为过。

她体质差,天气稍有不顺就容易生病,跟一般小孩儿还真不一样。从小到大请的病假条叠起来能比日历本还厚,更别说中间还休学过一段时间。

在读书这方面,长孙蛮着实费了不少功夫,勉勉强强能在班里排个中上水平。她也不像她弟萧泊宁天赋聪颖,过目不忘一看就会。究其根本原因,她自觉脑子没萧泊宁好用,绝对跟那会儿在她妈肚子里没争赢养分脱不了关系。

萧泊宁作为一个天才儿童,打小就展露出了与旁人的不同之处,如今连跳两级还能力压群雄。这不,前两天还听说这人要去参加市里的物理竞赛。

长孙蛮一屁股坐下来。

瓷盘里的鸡蛋煎得极为漂亮,叉子一戳就有淡黄色的流心冒出来。她戳起一朵西蓝花,恶狠狠朝萧泊宁说道:“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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