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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动。苏将军正在和小厮玩乐。”
“哼。”
他冷嗤一声:“倒是越发地有耐心了。不用管,继续看着吧。”
另一边。
宿婉随意找了几个大小差不多的石子,拉着两个小厮玩比单双,输了的人脸上贴纸条。
她的脸上干干净净,捉月满脸纸条欲哭无泪,刚被拉过来的惊云半张脸也沦陷了。
两人还真不是让着宿婉,而是根本没赢过。
宿婉也不想作弊,谁让她内力高深,他们的小把戏她看的明明白白。
天色渐晚,宿婉心满意足地宣布洗漱回去歇着了。
惊云和捉月去要热水,两人满脸的纸条你看我我看你,捉月又红了脸,只觉得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破了。
“……”惊云沉默片刻,“不该想的,不该做的,别以身犯险。太愚蠢了。”
他把他脸上的纸条扯掉,捉月原本通红的脸色陡然煞白。
他没接茬,只是说了句“快走”,便先一步离开了。
在山庄不比将军府,待遇虽然舒服,但是眼线无数。宿婉忍住十分想好好洗一洗的冲动,擦洗之后就叫惊云进屋收拾。
她惬意地半眯起眼睛,拢着衣襟回屋休憩。
宿婉很少失眠,沾枕头很快睡着了。守夜的捉月倚在门口睡不着,想起惊云那些话,他回过神,无声地暗骂自己荒唐,打起精神开始数星星。
只是有些心不在焉。
这一晚。
注定有些人无法安眠。
“启禀皇上,苏将军睡熟了。”
“……”倚在龙床上,一手提刀的男人低垂眉眼,浓密的睫毛遮住了一缕阴霾。
苏将军愈发沉得住气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沈厌听到遣散私兵的消息,便觉得事情果然没这么简单。既然如此,他想演戏,就陪他演!
“皇上,三更了,您要不……”
“朕乏了,歇息吧。”
皇上不睡,大家都得跟着熬夜,听到这话德顺忍不住松了口气,面色却不显,表情沉稳地拨了拨香,退下去了。
沈厌终究还是没睡着。
半梦半醒的,总是被惊醒。梦中尽是漫天火海烈焰,血溅三尺,染红了母后的白绫,仅仅是一眼就足以成为多年梦魇。
屋内还是蒙蒙的黑,熹微的光落在窗棂上,泛着青灰般的颜色,映出一点点微弱的光亮。
他的心底还是沉沉的昏黑,那点光亮看着如此遥远,怎么都透不进来。
沈厌坐起身,一手扶着闷痛的脑袋。
在小塌上打瞌睡的太监立即醒了,轻声问道:“皇上,要不要再睡会儿?”
“无妨。”他倦怠地摆手。
这下,是彻底地醒了。
……
这一晚上,睡得最熟最舒服的,恐怕就是心里一点儿事都没有的宿婉。
一直到捉月小声提醒,宿婉这才醒了过来。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忽然感到一阵久违的坠痛。
“……”
苏将军不爱别人近身伺候,因此捉月便出去了。
宿婉眼看着他离开,呆了会儿,默默掀开了被子,果然看到亵裤上晕开一团暗红。
她连忙检查被褥,幸好量小,被褥没沾上。
“……”
这种心情,宿婉已经很久没体会过了。
原主多年一直在吃药,年纪轻轻处于绝经的状态,对身体伤害极大。宿婉还不想英年早逝,不动声色停了药,却没想到身体是好些了,葵水也找上门了。
这个年代没有布洛芬,没有卫生巾,眼下还得瞒天过海,她深感压力山大。
宿婉僵直地思考片刻,直接叫捉月打热水洗澡,弄脏的亵裤被她舀水洗干净,又换了新的。
她闷在里面折腾半天,弄出简易版月事带,不会渗出来,但是是一次性消耗品。捉月在外面催的急,说是太监总管在外面等着了,宿婉这才推开门。
“苏将军今日精神头不错啊。”德顺总管素日里就苍白着脸,今天眼眶一圈乌黑格外明显,说话也有些有气无力的,“快跟着咱家走吧,再迟了,可要拿你问罪的!”
不知道皇上哪来的兴头,还得叫她陪着吃早膳。想必接下来每天都得陪吃饭了。
腹部隐隐作痛,宿婉进屋便行礼请安。
皇上俊美清贵的面容丝毫不受憔悴影响,瞟了她一眼,气势凌人,他扬了扬下巴坐等宿婉试菜。
宿婉没太大胃口,为了不引起怀疑还是快速吃完了。
食不言寝不语是个很好的习惯,在沉默中吃完这顿饭,宿婉等着溜之大吉,却听到一道清冷如玉的嗓音响起。
“你就别走了,陪我批阅会儿折子吧。”
“晌午过后宋太医就到了,对症下药正好也给你瞧瞧。”
哪一句话,宿婉都没有拒绝的权利。
她慢腾腾地应下,脑袋却飞快地转起来,思索着脱身的办法。
太医又不是傻子,更不可能被收买。一摸脉,她肯定就要被发现。
今日若是有一步走得不对,恐怕明年的坟头草就三尺高了。
宿婉冷静地想。
作者有话说:
宿婉:再坏还能坏到哪里呢?╮(╯▽╰)╭
? 71、炮灰不想谋反了4
龙涎香的味道, 越是近便越浓。
宿婉屏息凝神,板正地坐在前朝的梨花扶手椅上,思绪已经飘向了远方。
皇上似乎并不在意她的目光是否落在奏折上, 笔走龙蛇快速批阅, 上面件件写的都是朝廷要密。他批阅得专注,矜贵的下颚微微收紧,优越的弧度紧绷, 唯有浓密的睫毛偶尔颤动。
“……阿嚏!”
宿婉打了个喷嚏, 那一瞬间血流如注,淡定的脸色遮挡住裂开的心。
沈厌的余光瞥见她表情一闪而逝的异样, 停下笔, 漫不经心地问道:“怎么,是不舒服么?”
“微臣……有些身体不适……”
他狐疑地盯着她半晌,面无表情地挥挥手,将宿婉打发出去了。
原主的武功是出了名的高深,因此皇宫侍卫不敢紧跟着, 默默隐藏在树梢墙头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眼睁睁看着那道瘦削挺拔的身影真的进了茅房, 过了顷刻, 叫小厮打水沐浴,消息很快传入了皇上的耳朵。
“其他无异样, 但是……有轻微血腥气。”暗卫拱手禀报。
“哦?”
沈厌垂眸,浓密的睫毛遮住他半耷的狭长的眸子, 语气不急不缓, 听不出其中蕴藏的情绪。
他薄薄的唇扯起讥讽的弧度。
怪不得不动手谋反,原来是有伤在身, 心有余而力不足。好一出韬光养晦的戏码, 这苏宛真是天大的胆子, 敢把这出戏摆在他的眼皮子地下。
也不怕朕掀了他的唱戏摊子!
“随他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