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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登想着,女婿想上进也是好事,心下已经同意,又看一看羡容,瞪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想去游山玩水。”

羡容过去抱住王登:“这都被爹看出来了……我这几天连着练武,好累,去散散心嘛!你看这春暖花开的,待在家多无聊。”

王登捋了捋胡子:“要出去可以,多带点人,平时不要落单,把家里的护卫带十个八个过去。”

“那肯定的,十个八个太少,就带个五十人吧!”羡容道。

王登看她一眼:“……也不必太招摇。”

交待一声,羡容回到凌风院拎起包裹就走,她不想被王焕知道,又横生枝节。

于是前脚和王登报备,后脚不到半个时辰,羡容就已经带着几十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前往终南山。

春光明媚,马踏浅草,羡容觉得惬意得很,转头看看身后的马车,到马车旁道:“薛柯,回头我教你骑马吧。”

秦阙撩开帘子,从马车内看看她,又看看她身下枣红色的马,想了想,如果让她教自己骑马,还得演得不会骑马,实在太费神,便回道:“不用。”

羡容问:“为什么不?”

秦阙:“不想学。”

羡容:……

半晌她才道:“你可真懒,简直不思进取。”

就算是文官,人家上下朝也有很多人都是骑马的,她可真没想到这薛柯年纪轻轻的,平时待家里不动弹就算了,现在连骑马都不愿意学。

秦阙不说话了,放下了帘子。

梁武在马车前的车板上坐着,眼观鼻,鼻观心,默然无语。

殿下在北狄的坐骑,名追电,那可是名符其实的千里马,比京城普通的马还高半个头,全身亮黑无一丝杂毛,异常威风,可惜不好带来大齐,留在了北狄。

队伍行了大半日,在傍晚时分到了终南山。

终南山向来就是隐士最爱去的地方,因为去的隐士太多,导致终南山还越来越热闹,又是出名的洞天福地,上面有无数佛寺道观,在山腰便见到两个道士,一个和尚,一个隐士。

山路崎岖,骑不了马,也坐不了马车,放了几人在山下客栈留守,其余人步行上山,羡容还挺意外,和秦阙道:“没想到你体力还不错,爬这么远也没喘气。”

秦阙一愣,还没说话,方方说道:“姑爷好歹是男子,平平姐都还能上来呢!”

后面的平平却已经瘫坐在一旁石头上:“郡主,我不行了,歇一下吧……”

第20章

羡容停下来,“行,要歇的歇一下吧。”

丫鬟与普通小厮果真再坚持不住,全瘫坐下来,护卫也有累的,稍好一些,慢慢就地坐下。

秦阙自然没什么感觉,但也在一旁草地上坐了下来。

歇了一会儿,队伍继续往上走。

越走太阳越偏西,也越来越冷。

等快到顶上时,竟已像早春一样,冷得人起鸡皮疙瘩。

平平细心,知道山上冷,给羡容准备了披风,此时从包裹里拿出来给她披上。

此次上山,羡容住的是长公主在终南山的别馆,别馆前面不远是青莲观,见了青莲观,别馆便不远了。

然后羡容便见到迎面过来一个老道,再一看,是老熟人玉虚道长。

拿着拂尘的玉虚道长也看见了她,想也没想,转身就跑。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羡容在后面叫道:“你给我站住!”一边说着一边就执鞭追了上去。

玉虚提着道袍跑得飞快,一边跑一边喊:“这次我可什么都没做……”

“你还想干第二次?”羡容继续追,玉虚差点就能跑进道观,却不慎将身上一叠符纸掉了出来。

羡容捡了那符纸来看,上面画个天神模样的威武将军,额头上有只眼睛。玉虚连忙道:“郡主娘娘,还给小道吧,那是宫里人要的。”

羡容问:“这什么东西?”

“二郎神嘛,用来降狗妖的。”玉虚说。

羡容顿时勃然大怒:“好啊,你个臭道士,敢拿这破符纸诅咒我,姑奶奶今日让你去见你玉帝爷爷!”

玉虚又要跑,却脚下一滑摔倒在地,连忙求饶:“姑奶奶,小道只是帮人办个事,哪敢诅咒郡主,小道冤枉啊!”

这时圆圆过来拦住羡容,又问玉虚道:“你给什么人办事?降什么狗妖?还是你特地去打听过了,知道我们家郡主属狗?”

玉虚一愣,连忙解释道:“天可怜见,小道怎么能知道郡主是属狗呢?这二郎神他就是……就是……”玉虚压低声音道:“小道辈分低,在玄真观没多少单费,好在平时侍候师父,能见到几个太监,就悄悄替宫里的主子办点事儿,这个好像是沈昭仪要的,替太子祈福用。”

羡容道:“什么沈昭仪,我怎么不知道有个沈昭仪?”

玉虚将声音压得更低,急道:“就是去冷宫的那位嘛……太子的生母……她梦见那陈显礼被杀是狗妖作祟,所以托人给了小道钱,让小道帮忙做几道符降狗妖,就这么回事,小道绝不敢诅咒郡主。”

羡容这时想了起来,太子生母的确封的昭仪,也的确因为犯错而进了冷宫。

她问:“你怎么在这里?”

玉虚回答:“这青莲观道长与小道师父紫清散人是师兄弟,小道唤他一声师伯,所以常有往来,小道过来只是替玄真观跑腿的。”

羡容看看他,又看看手上的符纸,那二郎神画得威风凛凛,脚边一条又细又丑的狗,用铁链牵着,好像就是哮天犬,让人越看越生气。

她一恼怒,将那一叠符纸往天上一扔:“画得丑死了,哪里有狗妖,我就看到你这个妖人!”说着气冲冲走了。

玉虚敢怒不敢言,看着符纸满天飞,苦着脸不敢吭声。

羡容走了,去了后面的别馆。

天色将晚,仆人们去准备床铺饭菜,秦阙在屋里待得憋闷,独自站在了别馆前的山坡旁。

一道风,将一张黄色的纸卷到了他怀中。

是那张画了二郎神的符纸。

他静静看着那符纸,有些出神。

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他那个母亲还会梦到那条白狗。

他十二岁那一年,大齐与北狄打了唯一一场胜仗,皇帝大喜,决定趁这机会议和。

北狄便提了诸多要求,其中一条是送质子至北狄。

那个时候还没有五皇子,皇帝有三个皇子,同为沈昭仪所出的皇长子,皇次子,然后是张贵妃的三皇子。

质子只能从这三人里选出,张贵妃是张丞相的女儿,背靠河东张氏,三皇子也还年幼,明显轮不到她身上。

那就从沈昭仪所出的两个皇子里选了,反正沈昭仪宫女出身,没什么背景,并不受皇帝喜爱,只是碰巧能生皇子。

他有那不祥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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