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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找遍了松洲,毫无痕迹。

春晓冷漠极了,失去了这个世界唯一的眷恋,她显得尖锐又冰冷,“谢旋周,我并不是离不得你们谢家人。怎么,叔侄乱伦上瘾了是吗?披着道貌岸然的皮,做着该下地狱的事,我年纪还小,可你们年纪还小吗?侄子都照顾不上,爬侄女的床倒是争先恐后?两位叔叔!”

谢关元与谢岑丘面色白得如纸一样。

春晓拿起桌上那坛酒,狠狠摔在地上。

谢岑丘眼眶泛红,倏然滚下一滴眼泪,顾不得掩饰,“软软,软软,你便是如此看我的?”

谢关元垂眸不语,静静看了她一会,转身离开。

春晓目光冰冷地看着他,毫无感情。

谢岑丘惶然想到了那个雪天,她杀了那两个人,也是这样冷冽的模样,仿佛不带有一丝人类的情感。

谢岑丘抚住眼眶,忍下什么,不让她再看自己脆弱的模样,低声道:“软软,你……记得按时吃饭,倒春寒不要贪凉,有事便令池月通知谢府,小叔叔走了。”

春晓冷冷别开脸,“若你还对阿岙抱有一丝愧疚之心,就别停止找他。”

谢岑丘顿住脚步,看向那披发赤足的少女,明明方才还亲昵温情,如今像是一道鸿沟罅隙在两人之间横开,阵阵寒气涌上,仿若永远也无法愈合。

谢岑丘看向不知何时倒落在地的那束野春花,滟滟公子鼻尖微红,睡凤眼清寒温冽,他扶住门框,走了。

“无论如何,小叔叔一直在。“

抚春殿恢复了寂静。

(第一次涂口脂狼狈地离开,第二次涂口脂被扇了一巴掌,大概谢岑丘和口脂八字不合。)

祸乱朝纲的贵妃(29)

没有了谢家两人的抚慰,药性发作时,春晓只能用玉势玩物来弄,陆慈来过两次,有一次夜里直接撞上她自慰,变态地在帘外看完了全程。

最后春晓怒上心头,将那只玉势砸了过去,直接砸到他身上,让他滚。

即便是用玩具,她也不要这个陆慈碰她一根手指头。

陆慈出乎意料地没有生气,而是俯身从地上捡起那只莹润的玉器,用明黄的袖角细细擦拭干净,放回了她的案头,沉默了一会,转身走了。

日子在沉寂中一天天度过,不久来到了八月十五,陆拂一周岁了。

宫里为小皇子举办了周岁宴,在宴庆殿中,百官来了大半,宫中的那些莺莺燕燕也都来了,后宫没有皇后,慈宁宫的太后也从来不管事,陆拂养在春晓身下,这次的宴会便由她负责。

秋季赏菊最佳,月圆中秋,周岁宴撞上中秋节,百官坐在前厅,家眷和后妃们在后面,春晓抱着小皇子慢慢往前厅走。

陆慈姗姗来迟,他在主座上接受众人叩拜,春晓将陆拂送到池月手中,在他身旁坐下。

她在堂下扫了一圈,有一些熟悉的面孔,都是曾经谢岑丘带她在京都交际所认识的,老牌的世家贵族。

谢岑丘也在其中,他应该是代表谢家出席的。

谢关元在三个月前离开了长安。边塞如今由丰靖川镇守,谢关元领了皇帝的旨意去南疆剿匪,收顺南疆土地。

南疆在大梁西南方,地处偏远气候湿热林业繁茂,疫病横行,且地势复杂险峻要塞诸多,谢家向来是边塞大漠与肃国对抗的好手,如今应对南疆顽密,善毒的匪患,还是第一次。

谢关元临行前托人送了一只小黑狗,和一封信给她。

春晓没有看信,当着送信人的面,将信给烧了。

按剧情,谢关元这趟南疆之行有去无回,险恶的南疆地貌以及狡诈的山民,陆慈又只给了他几千兵马,这个大梁如今的神将将在今年年末埋骨于南疆某片满是瘴气的深林,尸骨都无人敢去寻回,最后被鸟兽食尽。

谢旋周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春晓微微垂下眸子,余光看到了陆慈指间捏着一盏茶,狭长的凤眸轻瞥,不知瞧了她多久。

春晓收回目光,却又察觉到了另一束视线。

是谢岑丘,春晓扯了扯唇,端起桌子的酒水抿了一口。

姣姣如月华的女子懒懒坐在帝王侧,衣着绫罗,眉眼清华容貌姝绝,眉心一点朱砂仿若要燃了这个王朝最极致的繁华。

谢岑丘狼狈地低下头,手中酒水撒了一地。

“谢大人?”一旁的同僚急忙关切。

谢岑丘摆了摆手,将酒杯丢回桌上,清隽疏朗的身形微微垂顿,唇色青白,“无碍。”

月上中天,灯火如昼,夜风扫过高楼上的秋菊,又在殿内盘旋。

陆慈垂眸把玩着手中的杯盏,忽然开口道:

“今日七皇子生辰,又恰逢仲秋,群臣相聚颇为尽兴,只是周礼略有些单薄,朕倒有几样东西来为七皇子添一添。“

他身后的大太监领着三个小太监,抱着三盘红绸盖着的东西,躬身走到堂中,在琳琅的抓周礼中停下,转身揭开红绸,将里面的物件一件件摆在正中。

在红绸揭开的瞬间,殿内陷入一瞬间的寂静, 群臣震惊。

被大太监跪着放在地下绸缎薄被上的,分别是天子剑、玉玺、以及朱砂笔。

无一不是象征着天子身份,帝王手中王权的重物。

春晓惊异地看向他,微微睁大了眼睛。

这陆骊龙在玩什么花样?

陆慈一丝眼风也没有给她,淡淡看着堂中,出声吩咐:“就由皇贵妃,来将七皇子带去殿中。”

春晓垂首应了一声,微微蹙眉,将陆拂从池月手中接过,牵着他踉踉跄跄的小身子,慢慢走到铺着一层稠被的殿中。

幼年参加过一次抓周宴,春晓记忆里还有一点印象,便将小陆拂推到稠被上,轻声道:“去,喜欢什么拿什么。”

陆拂如今才一岁,但是生得十分好看,头发乌黑,肤色雪白,鼻梁初见高挺精致,唇瓣殷红得如同血染,一双眉眼凤型润圆,像极了陆慈,漂亮得令人移不开目光。

他穿着两件单衣,被推到在稠被上,有点懵懵地回头去看春晓,小胳膊小腿在地上挣扎了一下,歪歪倒倒站起来,踩着一地奇珍宝贝,往春晓这边跑。

两只小短腿捣着,栽倒她怀里,紧紧抓着她的衣襟,奶声奶气,“娘,娘……”

抚春殿内的宫女们都叫她娘娘,这小家伙耳濡目染,也跟着叫她娘娘,像个小傻瓜一样。

小陆拂是在睡梦中被抱来殿里的,眸中还有些水汽,埋在她的怀里依恋地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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